说罢,抬起头来对众人说:「姐妹们,可千万不要学笑话里的蠢物啊!王爷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他的心地却是极好,姐妹要想在这里开开心心地过下去并不是什麽难事,千万不要觉得委屈。」
徐修容道:「姐姐说的是,走到这一步,大家同心共济打理好王府,照顾好王爷和小王爷,开开心心的过吧,众位妹妹以为如何?」其他四位都随声附和,脸上有几分兴奋的神采,她们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见昊远翔和昊福瑞都很平和的样子,对未来有了许多的期盼,只有穿紫衣的乔修容,虽然附和,嘴角和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地打量着傻笑的昊远翔和秋若尘。
一顿饭总算是在和睦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修容们都散去,昊远翔、瑞儿与何惜还在桌子面前坐着,看着手撑脸,正在深思的秋若尘。瑞儿问何惜:「何叔叔,她怎麽了?母妃在发春吗?一脸呆样!」何惜正喝了一口茶,听得此话悉数喷了出来,擦擦嘴角道:「小小年纪说这种话,你知道什麽叫发春吗?谁教你的,把小孩子给教坏了!」
瑞儿愣了愣,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无辜地道:「没谁教我啊!国子监的好几位元哥哥、弟弟都会说啊!他们说,他们的母妃最近都在说『那小蹄子,又发春了!』那,何叔叔,什麽是发春?是不是母妃这样的?」
何惜伸手拍了一下他脑门:「小孩子别乱说!」秋若尘也拍了一下昊远翔的脑门,道:「哈哈,我想到了!」三人齐齐的问:「想到什麽了?」秋若尘道:「想到怎麽安排她们侍寝的办法了!」何惜叹了一口气,拖着瑞儿往外走,口中喃喃地道:「真的是在发春啊!」
昊远翔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露出浅浅的酒窝看着秋若尘:「尘尘,你想到什麽了?看你高兴成这样。」秋若尘看着昊远翔,白玉似的脸庞,英挺的眉毛,长长弯弯的睫毛,一双眼睛如湖水一般清澈,鼻子挺直,嘴唇薄而红润,健壮匀称的的身躯,好一张皮相啊!咋一看,不知会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无意识地,手指在他脸庞上划过,昊远翔的眼神有一丝深沉,秋若尘的手指滑到嘴边,张口轻轻含住吮吸。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指传来,陌生的感觉让秋若尘心中一惊,连忙抽出手指,慌乱地掩饰道:「你咬我干什麽,属狗的?」昊远翔看着秋若尘脸上出现一团红晕,连耳朵也红了起来。秋若尘看到昊远翔定定地看着她,越发心慌了,转过身去:「看什麽看,又不是没见过!」
转过身的她没看到昊远翔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眼神清明。待到脸上的红晕稍微消退,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道:「以後不准这样,知道吗?」昊远翔无辜地道:「怎样?」然後拉起秋若尘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声音有些低沉:「是不是这样?尘尘。」秋若尘有一丝恍惚,脸上红晕更甚,连忙抽出手指夺路而逃,远远地声音传来:「我去找瑞儿!」
昊远翔看着她远去,眼里的笑意更甚,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
翌日畅亲王府的书房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不知是谁拍着桌子叫道:「让你在这里你就在这里,废话那麽多!谁敢说闲话我割了谁舌头!」另外一个人苦着脸道:「我的大小姐!我的姑奶奶,你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该为我的名誉考虑一下!要是真传出什麽闲话来,我还怎麽娶媳妇?」书房中争吵的正是秋若尘与何惜。秋若尘妩媚地抛了个媚眼过去,看着何惜道:「唉,你这麽怕,不敢留在我身边,该不会是看上我的花容月貌,怕日久天长爱上我吧?」
何惜做了个呕吐状:「你怎麽还这麽臭美!你这样子,坐着不动还有几分姿色,一开口说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粗鲁得连男人也敌不过,哪里有几分女人的样子?我宁可要一个长得丑的女人,也不要你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
秋若尘气道:「你给我闭嘴!你才丑呢!长了那麽一双眉比女人还细,一张脸小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倌呢!哈哈!」何惜拍拍桌子:「你再说!你再说!不要以为你穿了女人衣服我就不敢教训你!」秋若尘捋捋手袖道:「来啊来啊,好久不教训你,你皮痒是不是!不要说我欺负你另外那只手还没有用熟练啊!」
何惜的右手小臂被斩落後,秋若尘用千金请了专门做义肢的人给他装了一个灵活的铁臂,伸缩取物都很方便,针对他曾经是武将的特点,还在上面安装了匕首,暗器,似乎比真手还功能多些。只是才装上没几天,使用起来还有些笨拙!
何惜抬起手来就要劈落,秋若尘一个砚台飞过来,何惜连忙跳开用义肢去接,却不知怎的没有接到,砚台直直朝门外飞去,秋若尘一跺脚,道:「笨死了!」飞身去抢砚台。只听得「咚——噗——嗵——啪啦——嗤啦——咣」几声,门口已不见了秋若尘。何惜追出书房,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转过身来扶着肚子哈哈大笑。
只见书房前的那棵树干上,两个人抱成一团靠在树干上,一个不用说正是秋若尘,一个则是倒楣的昊远翔。只见秋若尘袖子被另外的枝条挂住了,露出一只雪白的胳膊,裙子也被扯开,下身半裸地贴着昊远翔的腿,秋若尘两手抱住面前的昊远翔,两人就这样挂在树干上,大眼瞪小眼,先前飞出的砚台,掉在一旁的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何惜的笑,秋若尘半晌才反应过来,脸烧得通红,连耳朵也是一片可爱的粉红色。抱了昊远翔下地,扯过有些破烂的衣裳,勉强遮好身体,低着头不敢看昊远翔的脸色,只道:「你……你没事吧,翔儿?」昊远翔拉起秋若尘的手,摇晃着道:「尘尘,我疼!我疼!」秋若尘连忙抬头,看了昊远翔的头倒吸一口凉气,又呵呵地笑起来。昊远翔的额头正中被撞出好大一个包,青紫青紫的,倒像是长了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