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紫诺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挣脱不了死神般的禁锢,奶奶的,看来今天自己又要使出杀手鐧啦!卯足了劲,狠狠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啊……」杀手鐧的效果果然非同寻常,庆栾立刻松手了,并嫌恶似地又把她推开了老远,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惊讶地指着郁紫诺,「娘娘,你是属狗的吗?」
「才知道啊,本宫的口上功夫绝对登峰造极!哼!」郁紫诺给点阳光就炫耀。
庆栾扑嗤一声冷笑,语气怪异地重复:「口上功夫?!」
嗯?怎麽听起来这麽刺耳啊,郁紫诺脸上一红,佯装理直气壮地说:「怎麽啦,啃猪肉本宫可是厉害着呢!」
「哈哈,庆栾再来领教一下娘娘的口上功夫。」
郁紫诺一听,心中暗叫,这人一定是疯狗附体了!此处不宜恋战,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里转身就跑,可是悲惨的是,刚迈出一步又被拎回去了,心中很是纳闷,这家伙会凌波微步吗?身手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了两次,却也无可奈何。
正在狐疑着,脖颈上忽然被什麽啃了一口,哇,他竟然如此睚眦必报啊!
「庆栾,放下本宫,皇……皇上……」郁紫诺喊了一半,就惊恐万分地看着庆栾的背後,说不出话来了。
「怎麽又是这招?刚刚就失灵了,娘娘难道忘了吗?」庆栾嬉笑着,不以为然地又要咬过来。
「皇甫类,你还不救我?!」在嘴巴被封住之前,郁紫诺劈里啪啦地放出来这麽一句狠话,眼睛里直冒火。
「爱妃看上去不是很享受吗?」
冷不防,一个压抑愤懑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庆栾的动作迅速冻结,愕然地回头,顿时傻了。
皇甫类揽着嫣红的腰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从他们僵硬的身姿来看,郁紫诺和庆栾的亲热戏估计都被看完了吧。
「皇上,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负了,您还在那里幸灾乐祸?!」郁紫诺想直接剖腹自杀,天下还有这样极品的男人?苍天啊,她郁紫诺怎麽这麽幸运啊!
等等,嫣红的眼神?郁紫诺忽然愣住了,皇甫类身边的嫣红怎麽了?悲伤的,绝望的,固执的表情,竟一直在看着……庆栾?!看来那次烟翠楼里的神秘女子真的是她了!
呼啦啦,四周忽然响起一阵焦急而整齐的脚步声,郁紫诺愕然地四下张望,天啊,这麽整齐的队伍,从小阁楼的三面围了过来,足足有好几百人,兵刃齐全,整装待发,面无表情,僵屍一样地逼了过来。
愕然地看着皇甫类,一副怡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和御书房里的病态疲惫完全矛盾,难道他刚刚是装的?!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郁紫诺顿时浑身血液沸腾,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一头朝小阁楼的柱子上撞去!
这回真的不活了,鬼使神差地冒着贼胆偷吻皇甫类一次,他竟然是在装昏睡!这面子栽得实在没法活了!
撞死算了,说不定还能穿回现代去,拜拜了,不好玩的古代帅男们,哼!
等等,撞个柱子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怎麽老半天还没碰着呢,郁紫诺疑惑地睁开眼睛一看,柱子就在眼前,可是,使劲用力,身子竟然纹丝不动--有人从後面拽住了她的衣服!
切,愤怒地回头,张口就骂:「该死的,本宫寻死的权力都没有啦,撒手……庆栾?!」
没错,拉住她衣服的就是庆栾,轻蔑的笑容,不羁的眼神,看着就想捶上一拳。
「放开她!」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带着蔑视天下苍生的气度和威严,不容质疑的霸气和决绝。
?郁紫诺这才发现,原来庆栾不仅拉住了她的衣服,一把匕首也抵在了她的腰间,他,竟然拿自己作人质?!
「放我出去,娘娘自然会安然无恙。」庆栾一点都不害怕,似乎看穿了皇甫类。
「庆栾,你以为朕的皇宫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朕的皇宫也有段日子了,朕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你,是看着砚妃的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甫类此言一出,嫣红立刻惊讶地呼出了声。
「皇上,您?」嫣红的脸蜡白蜡白的,有种虚脱般的朦胧美,带着凄美的质感。
庆栾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类,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暴风雨。
皇甫类轻轻拍了拍嫣红的肩膀,温柔有加地说:「爱妃先不用担心,只要他配合,朕不会为难他的。」
「庆栾,朕知道你恨死了皇甫家的每一个人,但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朕知道你一直觊觎着桑国的皇位,只是苦於没有正当的藉口罢了。朕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皇甫类,你竟然都知道?」
「没错,朕知道庆栾公子,朕也知道云裳公主,更知道背後的故事。」皇甫类幽幽地说。
「扑通」一声,嫣红跪倒,抱着皇甫类的双腿,哽咽着说:「求皇上放过他。」
「云裳!二哥不需要你来求情。」庆栾傲慢地高扬着头,恨恨地看着妹妹,忽然把郁紫诺往怀里一揽,匕首紧紧地放在她的脖子上,「皇甫类,放我走,我还她自由!」
「你故意欺负朕的爱妃,不就是想逼着你妹妹对朕下毒手吗?她已经超额地完成了你们赫连家族的使命,赫连庆栾,你难道还不满意吗?!」皇甫类提高了嗓音,隐隐的回声在所有人心里都激起了阵阵涟漪。
「朕帮你了却夙愿,你做朕的侍卫听朕差使,这个交易如何?」皇甫类没有理会别人的震惊,依然平静地谈合。
「你不怪我非礼倾妃娘娘?」庆栾的直言,让郁紫诺是可忍俗不可忍。
「赫连庆栾!你这个小人,欺负了本宫还敢这麽嚣张?」郁紫诺恨不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方解心头之恨。
「朕说过,朕是看在砚妃娘娘的份上,可以过往不究。」皇甫类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不答应呢?」
「杀!」
周围的气息静止了,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