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聲聲漫 — 第三十二章 他亂了心神

君钦涯说了那一句话,就闷声快步走去了卧室。

阮小鱼顶着颢琰王妃的名衔住在颢琰王府,却整天不见君钦涯的面。表面上阮小鱼风光体面做了颢琰王妃,颢琰王还带她面见了圣上。实际上,她只是一个夜深人静时,供君钦涯在床上风流快活的性伴侣。

阮小鱼跟在君钦涯身後,到了卧室她转身对身後的仆人说:「你们都退下。」闻言,所有人,包括丫鬟、男丁都施礼退身。

阮小鱼关了门,站在君钦涯身前,君钦涯当她是一堵透明的墙,只顾把桌上的酒倒进杯子里一杯接一杯地喝。

这几日君钦涯都没有碰过阮小鱼,阮小鱼以为他又去外面那些红颜那里风流了。阮小鱼忍了,谁叫她命里爱他所有。

「尊主心里不舒服?」阮小鱼关切地询问,上前要夺君钦涯手里的酒杯,君钦涯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在人前,阮小鱼叫君钦涯王爷、相公。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君钦涯只许她叫他尊主。

阮小鱼坐在地上,感觉到君钦涯的怒气不小,也就温顺地随着他,「尊主要小鱼陪你痛饮吗?」君钦涯若是想喝酒时,谁也劝不了,阮小鱼宁可陪着他痛饮满杯,也不愿逆了他意。

君钦涯一声不哼,只顾喝酒,倒进杯里的酒喝完了,懒得再倒,他直接抓起酒壶咕噜咕噜地大口吞下烈酒。

「小鱼陪尊主喝吧?」阮小鱼从地上起身,在君钦涯身前小声询问。

君钦涯手里小壶的酒喝完了,只说:「酒。」

阮小鱼只得去为他拿酒来,若是上前劝他,铁定被再次推倒在地。阮小鱼拿来酒,君钦涯却不喝了,这酒醉不了他心里的乱,扫不去他心里的痛,乾脆一滴不沾,让自己清醒些,正面面对那些不快。

那日,君钦涯从夜幕一直坐在他卧室里直到夜深。他不进一点食,不说一句话。他明明让岳荷衣的母亲见到了城墙上挂着岳家父子的人头,他却一点也没有报仇後的快感。他明明知道那个何妃看到岳家父子的人头时,那般後悔痛心,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快乐。他明明知道接下来的计画若是成功了,何妃定能痛不欲生,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坐在卧室沉思了好久,才找到原因。他讨厌荷衣对他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天底下竟有女人在他诱惑下不想跟他寻欢。

君钦涯沉默了多久,阮小鱼就陪了他多久。

夜已至深,颢琰王府四处都安静了,阮小鱼看着君钦涯的眼神从无神转为暗淡,再从暗淡转为愤怒,再从愤怒转为无神。

「尊主!」阮小鱼小声地唤君钦涯。

「王爷?」

君钦涯真的没听见。

「钦涯!」阮小鱼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君钦涯才正眼看她一眼。

阮小鱼的脸很妩媚,风情万种,又对他百依百顺。君钦涯暗笑了一下,起身抱着阮小鱼二话不说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他像发情的猛兽撕烂了阮小鱼的衣服,把阮小鱼像剥鸡蛋一样,剥得精光。他扑上去,用力的分开阮小鱼的双腿,直接凶狠地进入她身体,一点也不温柔地冲刺。

阮小鱼好几日都没有得到君钦涯的温存,渴望地回应他。她就是喜欢他的野性,迷恋他的凶悍,痴恋他一次又一次霸道的要她。哪怕他把她弄痛了,她也快乐地尖叫,她越是叫得快活,他越是冲刺得有力,进入她身体的更深处。也只有在这一刻,阮小鱼才感觉到自己是存在的,才感觉到君钦涯是存在的。她用无数个君钦涯对她冷冷的日子,只换取这一刻他对她发泄时的相融一体。就这一刻,她用尽全力地迎合他。

君钦涯的暴力没让阮小鱼受不了,反而让她痉挛抽畜,紧贴地攀住君钦涯的身子,有节奏地在他身下一阵一阵地抖动。

他们暧昧的声音连好远外的仆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得他们也都心痒痒地全身发麻。

阮小鱼这一刻是快活的,君钦涯这一刻生理上也是满足的。可是他越觉得快活,越觉得空白,下身越是痛快,心灵越是空虚。

直到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在阮小鱼身体内冲刺了,他趴在她身上喘气。歇息够了,他才从她身体内猛地抽出来。

这一刻,阮小鱼才觉得痛。以往做完,他都会在温存地亲吻她,这一次,他懒得理她,直接睡去了,好像刚才的那场性事跟他没有关系,睡在他身边的阮小鱼就是一个死人,甚至不是一个人。

阮小鱼享受了快活,还想依着君钦涯睡去,却被他反手推开,然後他翻身沉沉地睡了。

阮小鱼以为君钦涯睡了,却不知他脑袋正清醒着,君钦涯对她这样的冷淡百千次了,她连伤心了都没有泪水再流出来。她想,只要他还要她就好。

君钦涯闭眼沉思,刚刚阮小鱼表现得太好了,配合他得天衣无缝,让他身体无比的快活。但是做完了,他才觉得原来自己什麽都没有得到。

该死的岳荷衣竟然对他一点也不上心,连他充满诱惑的身躯也不放在眼里。

那一夜,君钦涯彻夜难眠。可怜的人,拥有的女人从城北排到城南,却没有感觉过爱情,他以为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却跑出个神秘地岳荷衣。他摸不清自己是不是开始爱了,他极力否定那不是爱,他怎麽可能会爱上女人?女人有多贪婪他就有多恨女人。怎麽会爱上女人,尤其是仇人的女儿?他在心里自问了百千次,却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那日君钦涯碰了阮小鱼後,好几日都没有再碰过女色,他已经不满足於肉体上的快活,不想寻求於生理的需求。

荷衣写有「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还打有数个他不认识的符号,下面还有一句他看不懂的话语,那张宣纸君钦涯把它拿走了。

他能看懂第一句,却不明白第二句话。什麽老公?什麽前世错的一夜?他否认前世今生论,却又不得不怀疑,岳荷衣从生下来第一次会说话,是说要嫁他。以至她向天下人宣布要等他到山无陵、天地合,这些他无从解释。

这几日,君钦涯据情报得知阮娇楼暂时无人指名要荷衣侍候,他也没再去阮娇楼。他自己不知道他是怕去那里见到荷衣丢失了自我,自欺欺人地说自己在等那个人的动静。他还没有让何妃看到那一场更为好看的戏,他不死心。

君钦涯也没有忘记还有一个于子期要处理。

几日天网都没有搜索到于子期的消息,他对阮小鱼道:「追杀于子期改为追捕,我要见他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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