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会有这个?」成妃不解的看向锦官,但是开口之後他就意识到,能有这个命牌对於锦官而言是极为容易的事情,那日在太后的慈甯宫,面对昏迷的锦官,淳王爷脸上的急切和心疼,她也是看在眼中的,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关切,所以把自己金质命牌给锦官一个,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这金质的命牌只有三个,太后一张,淳王爷一张,一直没用的一张原来在锦官的手中。
成妃呆呆的看向这个泛着金光的命牌,心底在责怪淳王爷的感情用事,这金质的命牌,是可以号令所有听从淳王爷和太后命令的臣子的,当然,这臣子里面也包括自己。只是自己手上的银质命牌在锦官手中的金质命牌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你想让我干什麽?」锦官在亮出命牌之後并不急着言语,她认真的看着成妃脸色的变化,断定出了这个命牌的分量,心底对那个总是自信满满的淳益,突然的有了几分感激,当时淳益给自己这个命牌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保命,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命牌会如此快的就用上。
「我不想喝这粥。」成妃的问题显然是多此一问,锦官的回答也是简单的要命。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它喝了。」成妃看着被宫女放在桌上的还泛着热气的燕窝粥,嘴角的笑意还是连绵的存在着,如若没有淳王爷的金质命牌,她还真有可能放过这个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锦官,可是太后曾经许诺,等淳王爷登基之日,就是自己成为淳王爷的皇后之时,面前的锦官,正是她未来皇后路上的牵绊,所以,在她还能左右事情发展的时候,如果她够聪慧,就该选择让锦官将这碗带着故事的燕窝粥喝下去。
「淳王爷的命令你也不听吗?」锦官只是依据成妃和太后的关系推测,淳王爷的命令成妃还是要听的,可是她没想到,金质命牌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可以操纵控制成妃,当然,锦官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失策,却从未想过,成妃也有自己的筹谋。
「我当然要听淳王爷的命令,可是淳王爷还有更重要的命令,关系到大昭的江山社稷,你说我该选择哪一个?」成妃的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锦官的无助再次袭上心头,就在刚才,她看到成妃诧异的眼神之後,她还恍惚觉得来了救星,可是事实却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自己。
「难道皇后娘娘要我找人来伺候您喝吗?」成妃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在锦官薄凉的心头激起更猛的寒凉。锦官伸手端起桌子上的燕窝粥,颤巍巍的端到自己的面前,看着那白嫩的粥液,黏腻中泛着温润的光,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或许这就是命,在这深宫之中,锦官自己还没有能力自保,更没有人愿意保护她,她能做的只是按着别人规定的路走下去,然後,独自品尝这段路的孤苦和荒凉。
燕窝盏已经凑到了锦官的嘴前,锦官能闻得到燕窝粥中淡淡的米香,喝下去,然後任由事情的发展,之後便离开吧,不管自己的父亲会怎样,自己必须得活出自己。在锦官张嘴要喝下那燕窝粥的时候,锦官才真正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为别人活,她自己的父亲,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活的好好的,好好的就行了,何必要进宫,何必要忍受这样的屈辱,何必……
「成妃,我不喝这燕窝粥,离开皇宫可以吗?」锦官不知何时身体深处又来了勇气,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反抗力度太小,根本不会引起成妃的注意。
「如若我喝下这碗燕窝粥後,皇上会要了我,男人,永远的旧不如新,难道你不怕我夺了皇上对你的宠爱?」锦官看出了刚才言语过後成妃眼中的不屑,只能搜罗出腹中唯一可以作为筹码的利器,可是在她说完话之後,成妃依然是无动於衷,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对她自己的夫君,也就是大昭的君王,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情分,躺在他的身侧,这个女子想的都是如何帮助太后和淳王爷将自己的夫君害死,让淳王爷登上皇位,而自己,就站在他的身侧,做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