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麽不会?我不过是个摆设,大不了把我休了,他另娶一个摆设就行。我不是你,在他的心里没有丁点的位置。」锦官的声音依旧犀利,句句都是对皇上的不满。
「可是你是个漂亮的摆设,皇上不会同意的。」白衣男子的心里乐得开怀,但是还是对锦官言道,他没想到,这几日自己刻意的冷淡她,会让她有这麽多的怨言,但是,却不知为何,自己爱死了这个能够怨自己的女子,後宫之中,除了她会因为自己的冷落怨恨自己,那些嫔妃在乎的更多的是家族的地位和自己的赏赐。所以,他是真的不想让这个可爱的女子就这样轻易的离开自己的世界。但是他的话语中还是没把自己是皇上的真相说出,因为欺瞒锦官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那种快乐,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的父亲只有半年的时间了,等他去世,我就是最衰败的摆设,难道真的要等到那一天吗?」锦官言语的同时,脸上竟然全是连绵的笑意,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话语中的苦涩。
「最起码在你还旺盛的时候,皇上还是不愿放弃你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让皇上写下休书,还是有办法的。」白衣男子故做深沉的言道。
「什麽办法?」锦官急不可耐,这个皇宫,自己真的是没有一刻再想待下去,只是为了自己父亲在最後的时光里能够放心,自己才甘愿走进这个牢笼,可是现在,她只有一个冲动,逃离,她明白,即使自己逃离了皇宫,皇室也不会发布消息,毕竟这是家丑,那样,自己的父亲还是能安心的养病,而自己又能顺利的逍遥。
「取悦我。」白衣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有着春天般的笑意,可是就是这三个字,却让锦官有着将他这张如玉的俊脸掐碎的冲动。这个淡然的美丽的男子,竟然和那个无耻的淳王爷一样,要……,她从没想过,这个谪仙般的人儿会腹黑到如此地步就如她不会想到,这个容貌俊美的男子会是皇上的眷宠一样。
「做梦。」锦官本能的言道,再看向那个白衣男子的时候,那个男子竟然还是云淡风轻的淡笑,然後在他那嫩红的唇间吐出一句让锦官更为崩溃的话语:「那你想让皇上休了你更是做梦。」白衣男子说完之後就转身准备离去。
锦官呆呆的看着这个白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是还不等她在失落中回神,白衣男子就回过身来,对着锦官言道:「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就让你身边那个小太监去告诉我。」那白色的衣裳在初晨的阳光中成了一团黑影,锦官的眼前,只有早晨刺目的晨光。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锦官愣怔着,不知如何言语,只是在心底,却开始动摇,这个俊美的男子,如果能与自己一世也是好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让锦官回到了不可回避的现实之中。
「我叫臣逸。」白衣男子微笑的再次回头,但是在锦官的眼中,他所有的笑容都融进了那万丈的晨光之中,那个始终温和笑着的臣逸彷若就如阳光一般的走出了锦官的视线,黄公公亦步亦趋的跟随,他们不知道,他们离去的同时,也将锦官的心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