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喊声,能学会吗?」白衣男子为锦官穿上衣服,在锦官的耳边轻声的问道,仅仅是这一句话,让锦官的脸灼热不已,浑身一阵颤意。
「我……」锦官低下头去,自己终还是未经男女之事,那样的声音,她恐怕是学不来的。
「不能的话,那我只能陪你死。」白衣男子的话语带着威胁,但是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难测的笑意,但是他这句话无疑,是对准了锦官的死穴,锦官不想让他陪死。
「叫一声,我听听像不像好不?」白衣男子再次将自己的唇放到锦官的耳边,锦官能感觉到他话语间喷出的温暖气息,如浪般折磨着她的心神,袭扰着他的理智。
「你不要欺人太甚。」锦官终於定住自己的心神,对着白衣男子义正词严,但是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何处飞才能逃出生天。
「这是唯一的办法,今日你只是伪装一下,却能避免明日的种种可能。」白衣男子的脸色终於再次变得温软,好像是在哄一个不知事的孩童。
锦官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眼神,点点头,算是答应,但是再次迎上白衣男子的眼睛时,脸却红成了一片晚霞。
「嗯……啊……」锦官学着隔壁女子的声音,在喉间挤出生硬的呻吟之声,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身边,独自品茗,间或的说一两句话,譬如「声音不够销魂」、「声音再大点」之类,让锦官困窘的同时,脸上的烟霞更重。
隔壁的声音终於因为锦官的声音而没了声响,只有偶尔的杯盏落地的声音传出,脆生生的划破整个夜的寂静。锦官和白衣男子在听到声音後相视一笑,又是满脸的云淡风轻。
「你过来。」白衣男子对着锦官招手,锦官不知所以的赶上前去,刚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手就被白衣男子捉住,锦官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可是却被他稳稳的攥在手中。
「伤口不处理要发炎的。」白衣男子将锦官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指在已经乾涸的伤口上挤出几滴鲜血,疼痛的感觉让锦官直皱眉,却没有任何言语的看向白衣男子,看着他将那血抹在床单上,锦官终於会意,那点点的梅花就是处子之血,面前的这个男人,果真够细心。但是在迎上他的眸光时,锦官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睡吧。」白衣男子在为锦官抹上药膏之後就轻声的言道,话语细微的如同这个夏季深夜的凉风。
锦官依言走向床榻,当她再次看向白衣男子的时候,他却又是开玩笑般的言道:「你不穿衣服我都没感觉的,你放心好了,不会趁夜非礼你。」言罢,嘴角笑意更浓。
「我不是怕你非礼我,只是不知道你睡哪里?」锦官抬头,眼神凛冽,一脸正气,白衣男子看了她的神色,只是笑笑,走到锦官的面前,抱着锦官,和衣躺下,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一天内纷繁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夜已经太深,等锦官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的那个白衣男子已经杳无踪迹,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淳王爷在进入她的房间後,盯着她的脚看了许久,终於神色颓败的离去,但是颓败的神色之中还有缕说不清的喜悦,等淳王爷离开之後,锦官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带着一个精致的脚链,金质的,做工极为精巧,合在她嫩白的脚踝上,正是飞凤的形状,那飞凤的栩栩如生让锦官爱不释手。
锦官想摘下那脚链,却总是打不开,不得已只能放弃,开始洗漱,可是洗漱还未完毕,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圣旨到了,要封宰相之女慕容锦官为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锦官莫名的失落,心中那个白衣飘飘恍若谪仙的男子因为这道圣旨而变得遥远,心中,本来想紧紧握住的命运,难道真的要如秋天的落叶一般,因风零落成泥。
「不行,姑奶奶我才不做什麽狗屁落叶,还什麽零落成泥碾作尘,全是狗屁,人都没有思想没有主见了,那就是行屍走肉。」锦官对着镜子张牙舞爪,牙齿的咯吱声都传了出来,让听到锦官言语的绿泥不禁心颤不已。她是来向锦官贺喜的,可是听到锦官的言语之後,她却犹豫了,不知道这个喜还该不该贺,皇后,这麽荣耀的位置,她真的搞不明白,锦官为什麽会高兴不起来。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锦官不喜欢。
绿泥没敢说自己的怀疑,这个怀疑在听到锦官的声音的时候就有,她强烈的怀疑,眼前这个锦官并不是前几天那个寻死觅活的锦官,自从那日她喝药自杀被救下後,就完全变了个人。原先的锦官,她还是熟悉一些的,除了有个好的模样,其他的什麽都不会,而现在的昨晚却以一曲《别离曲》让人明白了惊艳的含义。
锦官接下来的行动让拥翠阁中所有的人都大跌眼睛,都开始有了和绿泥一样的想法,这个能用舞姿将全场的男人感动的女子,绝非昔日的锦官,难道是灵魂附体,或者这才是锦官的本性,谁都不知道了,因为,他们都被深深地震撼,震撼的连思维的能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