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刚下完课,接到家瑜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要来学校找我,本来我想说让我去找她,只是她在电话那头对我说:『我快到你的学校了,等我。』然後我走到校内的机车停车场去等家瑜。
那天下午的天气有点闷热,害我整个人有点昏沉。
『你怎麽了,人不舒服吗?』家瑜看到我有点昏沉紧张的问。
「没……没事,只是天气太闷热,让整个人有点昏沉。」
『喔,那就好。』她好像放了好大一颗心。
我们走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前,问她说:「你要喝什麽?」
『舒跑好了。』她指着贩卖机里的舒跑瓶罐图案。
我投下了硬币,按了两次贩卖机的舒跑下面的按钮,然後掉了两瓶下来。
「来,给你。」我取出舒跑後递了一罐给她。
『嗯。』
我和家瑜走到了图书馆对面的凉亭坐了下来。
「其实我去找你就好了啊!你也不用骑那麽远来。」我打开舒跑喝了一口。
『我只是今天下午刚好没课,想到你就想来找你啊!』她也喝了一口舒跑。
「我也很想你啊,只是舍不得你而已。」
『其实每次你骑那麽远来找我,我也很舍不得的。』
「你……真的是个很贴心的女孩。」我有些感动。
『你也很贴心啊!』
这些话是家瑜从没对我说过的,至少从我认识她到现在为止,我没亲耳听过,但这次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这麽对我说。
家瑜说既然我们下午都没事,不然去看穆伯伯好了,就算是陪他老人家聊天下棋也好。
『好吗?』她问。
「当然好啊,距离上次已经两个多礼拜了。」
然後我骑着车载着家瑜在往穆伯伯住处的路途中,家瑜说:『等一下记得停在路边买盒凤梨酥喔!』她提醒着我。
「嗯,好。」我侧着头对她点头说。
我说完,她把我抱的更紧了,直到下车买凤梨酥。
这次是我第四次去看穆伯伯,但对我而言已经跟穆伯伯认识的很熟了。他对我们就像对亲人一样不会有任何戒心,只有心里有话就会向我和家瑜吐苦水,而我和家瑜也把穆伯伯当作自己亲人一样,偶尔也会对他发发牢骚。
那天傍晚穆伯伯告诉我们他的女儿和女婿,今天晚上会回来看他一起吃晚饭,看的出来他说话时的高兴。
「你们也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他亲切说着。
「难得你和你女儿女婿团聚,我们就不要打扰了。」我说。
『对呀,我们先走好了,改天再来看你。』家瑜在我说完後补上一句。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穆伯伯送我们到门口,在我准备骑车离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家仁,骑慢一点啊!』
「嗯。」我对他点点头。
我跟家瑜对穆伯伯说了声再见,然後我缓缓将机车骑动。
我从後视镜里看到穆伯伯对着我们的背影猛挥着手,直到我拐了个弯才不再看到他的身影,但那一幕他的脸上笑得很灿烂,我想是因为今晚他女儿和女婿要回来吧!而我也隔着口罩替他的开心笑着。
「晚餐你想吃什麽?」我边骑车边回头问家瑜。
『不知道耶,那你想吃什麽?』她反问我。
「那我们去吃牛排好了。」
『吃牛排?』
「嗯嗯。」
『可是……那很贵耶……』
「没关系,我们又不常吃,而且我也没和你一起去吃过。」
然後,我就把车骑到了一家牛排馆前。
『真的要进去吃吗?』把机车伫好後家瑜问我。
「对啊。」
『其实我们可以……』
「其实我们可以到便宜一点的地方去吃,对吧?」我顺势把她想说的话接过来。
『嗯嗯。』
「可是都到门口了,就进去吧!」
『可是你这个月……』
「可是我这个月不就又要吃泡面过日子了,对吧?」我又把她想说的话接过来。
『嗯嗯。』
「不会啦!再过几天就要领薪水了,所以不会吃很多天的泡面。」
『真的要……』
「真的要进去?对吧?」
『嗯嗯。』
「没错。」
话说完我牵着家瑜的手走进那家牛排馆,那是一家装潢得很美式风格的牛排馆。
进门後服务生对我们面带笑容问:「请问是两位吗?」
「对。」我说。
然後服务生帮我们带位到二楼上靠角落的两人座位,那是一个旁边靠着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车子来回穿梭的景象,之後服务生递上menu给我们。
『你刚刚怎麽每句话都接到我正想讲的话?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点完餐後家瑜这样问我。
「我像蛔虫吗?」
『我是没看过像你这麽大只的蛔虫。』
「你还真幽默……」她笑了。
『那你还蛮了解我的嘛!』
「当然了解啊。」
『那我们应该很有默契唷!』
「我想是吧!」
「你知道为什麽我会知道你在想什麽?」然後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不知道。』她摇摇头。
「那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懂你在想什麽。」
那天吃完牛排我送家瑜回去,在我骑车回到我的住处洗完澡後我的手机响起,那是家瑜打来的。
她说小喵死了,我听完整个人也突然愣住了。
当下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但我听的出来她在电话里头传来的哭泣声,我知道她一定哭得很伤心。
--待续--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懂你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