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牡羊座O型
O型牡羊座,他行动方法的特徵,就是<积极行动型>。且O型牡羊座,最富於积极进取的精神,这一类的人做事往往说做就做,既不观前也不顾後。O型牡羊座的好胜心,可以说是由O型特有的浪漫意识,和牡羊座爽快的特性相融合所产生的气质。O型牡羊座的人不会因为害性失败,而丧失行动的勇气,也不会因为好胜而拒绝接受失败的事实。你也富於社交性,人际交往关系虽好,却很讨厌死缠住人的关系。你什麽事都以乾脆、断然为原则,对於推拖拉杂的事情反而感到棘手。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为人冷淡。相反的,仔很重感情。尤其遇到『路见不平』的情形,他们更有帮助弱小的勇气。
总而言之,O型牡羊座的人,讨厌自己依靠别人,却允许别人来依靠他。因此,这一类型的人,比任何人都还要重视生存的价值,积极发挥个人原有的能力。他们为人部下时,也许是平庸无能的样子;但是当他们有机会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就会成为极受注目的领导者。这或许就是O型牡羊座的潜能。
摘自:http://www.ira.org.tw/Constellation/3-o.htm
不管是好事坏事,对於松山高中毕业的身分,得到北大入学通知时总有些心有不甘,也不是高估自己,只是,当身边的他、她、牠、它都在政大、台大,在这种地方,真的可以冠上”屈居”二字。是的,我一直以来都有这麽一些些、一点点的自傲和自满,当然更不单纯因为是牡羊座O型,虽然我一直以这样的性格为傲。
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是在北市的旧校区,其实还是满心期待,再怎麽样,我好歹也熬成了一个大学生。高中三年的日子也不是难熬,只是,在那快要结束的高中生涯,直来直往的个性还是有那麽一个,就这样一个冤家,恨的我牙痒痒,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恨的我想把它五马分屍,虽然他不是真的是那种淫乱不轨者,需要被车裂,也许就只是我真的是惧怕再见到他。那是一种恐惧,可以在见到他以後去玩那种综艺节目的十秒落泪,也许他还没喊开始,眼泪就扑簌簌。不是难过,是害怕,害怕再被伤害,再被威胁,再被强迫的那种。是很长时间的隐忍,造成的伤害。
这个想法在我站在捷运出口等待大家到齐的时候不断出现,第一个出现的是高中曾经同班过一年的同学,那种熟悉感要怎麽说呢,一时也说不上来,就只是眼眶有些温热。我挥挥手,先开了口,
「嘿!燕奇!」
「同一所喔!还同系阿!」只能说那是个很想让我揍他的表情。
「真巧,就是有你们这种二类组,才会害我到这里的!」
「也没甚麽不好啦,就将就将就点吧!」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为什麽大家都这麽晚才来呢?我一点就到了」
「我是被通知一点半耶!」他开始笑了起来,说我顾人怨,还说了一些甚麽我的眼神高一同班时就经常吓到男生的话。
可能吧。我这时候自己想着,又反覆地检讨着高中尾声那一段怎麽都抹灭不了的错误。是不是我真的顾人怨呢?然後掉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漩涡,安静的屏障挡住了奇宝的字句,我又掉进了一个离心力过强的思绪漩涡,我觉得灵魂就要被甩出自己的体外了。
屏障瞬间被学姊和学长的呼喊声推倒,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聚集了不少,大家抢着领自己的姓名牌,我还一楞一楞的。这时我缓缓靠近在发名牌的学姊,她穿着红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脸上有一抹怎样都擦不掉的严肃,却又挂着搭配不起来的微笑。嘴角因为过度用力,正在微微颤抖着。红色上衣上贴着名牌,吴婉婷,其实大体上来说,是位美丽的学姊,可是不是能让我很佩服的那种就是了。
团聚的人群开始变成长方形的队伍,两人为一排面,缓缓地往旧校区移动,站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瘦子,那腿的粗细感觉可以塞进去削铅笔机那种,长相相当甜美,实在让我好生羡慕,一路上也因为完全的陌生让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不过倒是眨个眼,就到了非常有年纪的建筑前,站在那门前,真是减去了我百分之九十九进去的慾望。进到教室以後,大家开始和刚才队伍身边的人坐了下来,我们这桌坐下的分别是,文惠,姿婵,千琪,品哲,我,君薇,和刚刚在我身边的宜臻。在冗长的部会计绍等等,到了大家引颈期盼的自我介绍,要说出自己
1.姓名
2.绰号
3.来自甚麽高中
4.兴趣
5.有无男女朋友
对於第五项虽然充满好奇心,但却不也让我对於这群想窥探学弟妹隐私的学长姊,多了一点藐
视,不过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大家还是乖乖说出自己的特长兴趣等等。枯燥无趣的答案让人昏昏欲睡,就连被叫到号码轮到我时我都还愣在位置上,我只记得刚刚听到同桌的小千有个男朋友,文惠也有,其余听到的都飞走了,从左耳飞进右耳又飞的不见踪影。
我缓步往台上移动,
「大家好,我叫柳月娥,绰号地瓜,来自松山高中,我喜欢听音乐,我擅长……」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歌唱,不过急转之下改成了烹煮南瓜饭。南瓜饭是为真的爱过的他而做的,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不过可爱更多,至少是甜甜的回忆,想起来嘴角可以微微上扬的那种唷。
说完以後我就步下台阶,往座位上移动,下一个人上台,瘦的根竹竿一样,黑的像炭,
「大家好,我叫郑敏建,大家可以叫我小建,我是新竹高中毕业,我的兴趣是吃南瓜饭。」这下不得了了,大家一片譁然,有尖叫,也有评论,但我心里就是一阵愤怒,想着这个人是安甚麽心,我现在只想安心过日子,而且很低调的那种,不过我想不太可能了。这时燕奇上台,听过我已经听过的简介以後,他补了一句,我想也没想到的。
「喔,对了,那个会煮南瓜饭的同学高一跟我同班!」刚刚在捷运出口想揍他的慾望更加高涨了,然後我的脸一阵绿一阵红,实在不知道要说甚麽。
我不想红好吗?真的不想,特别在经过”那种”人际关系的大考验以後。
不过悲剧没有因此终止,不久以後出现一位蹬着昂贵登山鞋的人站上台,我也不太记得他前面说了甚麽介绍,但是我後来又只听到。「刚刚那位同学不好意思,因为我也喜欢吃南瓜饭所以…」
搞甚麽阿?
这世界要弄我也不要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好吗?
满满不不好意思害羞愤怒全部聚集在脸上,这时候隔壁那个很瘦的宜臻开口了,
「你好厉害喔!希望我等一下上台也可以这样」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旨是甚麽,但是突然有两个字浮上心头。
那就是
「好爽!」
好吧,我的虚荣心在宜臻的一句话下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