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你晓得吗?我会愿意变成代替品,完全是因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
慈爱的主:
您说,我是不是对自己太过有自信了,所以才活该受挫?还是这全是我一昧妄想,死神只想和他的猫一起,而我却试图在他身上播下爱情的种子。
在死神特忙特累的那几天,我刻意讨他欢心,但他却视而不见,大概真正的爱情并不像我写的小说情节那样容易发生,而双方还会出现生死不离分的狗血镜头,可惜我们之间什麽感人的镜头也没发生,情路里唯一的障碍也只有不速之客。
不过要说起来,不速之客也不算什麽障碍,因为死神在同学会後再无提起此人,只是她刚好是我在死神的世界里唯一认识的女人,所以才会被我当成情敌看待。
千篇一律的帮佣生活开始催眠我的脑袋,我变得无法提笔写下任何一篇小说。
死神在家的时候,我的视线只跟着他,死神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疯狂的在客厅、房间找寻小月的猫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无法克制自己的举动,竟要不断去找寻一只死去的宠物,但我猜想,可能因为喜欢的感觉已经占据了我大部份的思考,原来只是暗恋便会叫人神魂颠倒。
在打扫死神的寝室时,这个脱线行为更是十足发挥,我会蹲在地面上,几乎是趴的姿势,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任何一处可能的地方,墙角、床底、书柜,衣橱,最後还会不死心的用手去敲着可能存在暗门的地带……呃,对不起!这实在有些探人隐私过了火噢!
不过这些事总是在无意识的情况就去做了!甚至有次还被死神发现了,而他也很奇怪没有当场揭穿我,还一直跟在我身後,随着我去翻遍他的书柜,衣橱、搜清他的床底、墙角,是正要去敲暗门时这个举动让他出声叫住我。
我发誓,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我恍若大梦初醒,压根儿不晓得我已经做了这麽久的私家侦探!
心想,死神反正是发现了,该是要硬着头皮道歉,没想到看完了八成搜家行为的他却没有严禁类似事件的发生,只是又露出那付怀念的表情,啧,他不用说话我都能猜出他要讲什麽,鐡定又说我像他的猫。
我像他的猫……我像他的猫……到底哪里像了嘛!难道我连找东西的模样,也跟猫一样吗?头一次我对像他猫的这件事感到莫名的生气,虽然我当下没有反驳,并且低着头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窝在房里生闷气,死神也不大搭理我,好像我只是无意间掠过他视线的无谓物体。我是无谓的……我是无谓的……那不速之客曾经说过的无理批评开始在我耳边徘徊不去,我真的开始相信!死神只不过把我当成小月的代替品。
真是太过份了!这是我难得的初恋啊,都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怎麽就遇上这样难堪的事情?总不会是因为我没向万能的您祈求爱情顺利的原因吧。
墙上的时钟逼近准备晚餐的时间,我索性赌气,想让死神没一餐饱饭算了!帮佣条例里并没有说明让死神饿到一餐会得到什麽样的惩罚,但就算有的话我也不想理他,我承认我是天性乐观的小气鬼可以吧!
我仰躺在自己的床上,闷闷地叹着大气,窗外的天色渐渐被黑暗吞没,整栋屋子里似乎除了我的呼吸外就没有一点声音了。
死神不会只因为我没准备晚餐就外出觅食去了吧?不然怎麽会安静得这麽不像话?
唉,赌气归赌气,其实我还是很在意心爱的他没有饭吃的……
才刚想放他一马,房门外就传来阵阵钢琴声,从音色听来,分明是摆在客厅充场面的那架黑色大钢琴嘛!我还用它弹过「小蜜蜂」耶,只是弹得很烂罢了。但此次听见的的琴音曲调分明,而且流畅的琴音绝对不可能是小月的灵魂跑上琴键、乱踩拼凑来的,猫可没有那麽厉害,但如果不是猫,那就是死神罗!
但,死神从来也不弹那架钢琴的,今天怎麽会破例?我讶异地听着那琴音,忍不住来到客厅一探究竟。
死神果然就坐在那黑色钢琴前,神情专注地弹出一曲动人的音乐,我被他脸上那种享受的表情吸引住,那个模样告诉我,原来死神不仅爱猫,也爱弹琴。死神的手指一直未离开琴键,但倒是转了头,往我的方向望了来,温柔的眼神直视着我,开口说了话:
「过来!」
我能感觉他的眼睛在勾引我,更正确来说搞不好是催眠吧!因为我真的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乖!别闹别扭了。」
死神似乎很满意我乖乖坐定在他身旁这件事,近看他,他的笑容变得更深刻、迷人了。
「嗯。」
这一刻我无法言语,只能顺从地点了头。
我已经沈溺在死神魔力般的温柔里,依偎在他身边,真的能让我把一切放弃,管他把我当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