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迷蒙,浴室传来水声,不以为意的翻身继续睡,片刻後,隐隐约约察觉好像不大对劲,我现在可是在台中租的一个月六千的套房,不是在宜兰,这水声究竟是什麽?我好奇的起身往浴室走去。
「干,看三小,你怎麽会在?」他起先先吓了一跳,又丝毫不必讳的继续洗澡。
「你他妈的才再说三小勒,这我住的地方,我不在这会在哪?」我看者他的裸体骂道,「他妈的真是有够衰的,大学跟你同班两年每次都只会给我添麻烦,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楣,当初在牛排馆我就应该秉报店长,公正无私的开除你才对。」。
「不好意思啦,这件事你记那麽久太记仇了吧,我以为你回宜兰了说,昨天来洗的时候就没人,我那边热水器前几天坏掉啦,房东说过几天找人来修,现在连个屁都没看到。」他弯下腰将头上的泡沫用莲蓬头冲洗乾净。
「你是不会跟我说一下喔,干,还昨天就来了,不就还好我不怕鬼,不然还不被你吓死。」我瞪了一脸无所谓的他,关上浴室的门。「洗好出来陪我喝酒,不准推托闪酒。」。
58度C的高梁,一入口喉咙立即有种灼烈感,慢慢流动到胃部燃烧,老实讲,很难喝,尽管如此,我们没加水,没加冰块还是套什麽之类的,还是一杯一杯忘我的喝,大约一小时多整瓶就没了,我扶者床角撑起身体脚步微晃的走向门说要再去买,靠在门边我回头问了一下胖子,问他要买多少。
「看你想喝多少都可以,刚刚超过一半都你喝的,你是有那麽饥渴喔?」他一语双关的说。
我不理会他的讽刺说:「去你的,别人好朋友都是忙者安慰,我分手你却一直损我,等等买回来灌到你吐。」。
「好阿,要是你从这个门出去买的到酒的话我全喝了。」他说完倒在床上大笑不已,肥胖的身躯摇的整个床孜孜作响,我往後比了他一个中指,往前打开门才发现原来这是浴室,镜子里的我,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脸依然不红,只是那疲惫的神情,了无生气的双眼让我一度认不出自己。
对我来讲,喝酒就跟爱情一样,刚开始总是不顾一切的喝,我常常酒喝太多,在爱情里也付出太多,醉倒後连什麽时候吐的,吐在哪都没知觉,我想大概会有好一阵子的时间,听到酒身体就不自主产生反应,吸一口气彷佛就能感觉酒的味道,就算是在好的酒,也是想吐的要命。
胖子说太扯,喝酒就喝酒想那麽多干嘛,然後又自顾自的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不断的讲他去各大比赛表演得奖的事,各大其实也没多大,就社区那麽大,他们那个荣民社区常常举办活动,只要有歌唱比赛他就参加,几乎每次都第一名,为什麽是几乎?因为有次是社区台语歌曲歌唱大赛,他上台给人家唱国语的......,对了,当初他没有去我朋友那家PUB唱继续留在牛排馆,因为PUB幕後老板的女儿就是他曾经告白失败的同学,为了他所谓的面子,放弃唱歌的梦想,着实让我那时候笑了他一阵子。
「你有没有看电视节目,有个叫星光大道,你觉得我去参加会第几名?」他喝醉失控都会乱打人,我还没来的及往旁边闪离他远点,就打了我一拳要我赶快回答。
「你谁?我兄弟没一个不凡的,你一定第一啦。」在他还在暗爽的时候换我打了他一拳说,第一个在海选被刷下来的胖子,然後他又打了我一拳。
我们没有再去买酒来喝,我从浴室走回床上,身体一躺,摊在床上就完全不想起来了,这张新的双人床第一次有两个人一起睡,可惜是个胖子,我要他滚回隔壁睡,他就是不肯,偏偏我又推不动他,无奈之下只好两人将就挤者原本很宽敞的双人床上。在我闭上双眼,意识开始朦胧,全身放松准备在来个香甜的回笼觉,突然手上开始震动,原来就算我喝茫了,下意识的手还是一直紧握者手机从没放开过,深怕没接到一通电话一封简讯,或许我还眷恋者什麽,还期待者所谓的复合吗?我心中是肯定的,但我自己去没种再去开口,再试图去挽回那所谓的曾经,将手机按了两下,是筱筠传来的三个字加上一个问号,「睡了吗?」。
我眼睛已疲惫的看不清楚手机,无法输入回传,只好拨了通电话,对方没有马上接,大概响了四五声後,才传来「喂,你睡了吗?」这比简讯多了两个字的声音。
「睡了,不过又醒了。」我说。
「是因为我吗?」我听到她一直吸气的声音,不知道怎麽了。
「很明显。」我看者旁边的胖子已经开始打呼,鼾声连连,不禁开始羡慕起来,酒精作祟下,只想放松闭上双眼仿照隔壁那位。
「听得出来你声音是刚睡起来的,你慵懒的声音蛮好听耶,那你醒都醒了,现在来陪我好吗?」她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无厘头的话。
她说她家住在SOGO附近,离我住的逢甲这是有段距离,不过现在我还是在骑来的路上了,她跟我说好直接约在SOGO等,刚刚临时出发的太匆忙,忘记带手机,要是找不到又联络不上就麻烦了,不让别人等是一种美德,「宁要我等天下人,莫要天下人等我。」就是我的最佳写照,油门一催,时速刚到八十就觉得冷得发抖,明明中午这个冬天还出大太阳,走在路上穿一件长袖衬衫都觉得热到不行了,怎麽现在可以冷成这样,在几个红灯都没停的情况下,SOGO很快就在我右手边了,但那边除了有一只流浪狗以外,什麽都没有。
妈的,我真是乌鸦嘴,还真的找不到人需要联络,绕了一下确定附近都没她的踪影後,坐在机车上担心的希望她赶快出现,这一等就是等到天都破晓,鱼肚白浮现,她才拎者一袋看起来像早餐姗姗来迟,从原本的担心到不耐烦,她的出现,把这些情绪随者清晨的北风烟消云散,我才知道原来我想见她,比她想见我的情感还浓烈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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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追悔完,还在试图挽回上段恋情,我不知道这叫不叫犯贱,但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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