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咖啡馆的风铃响了,是告诉金子轩说客人来罗,客人来罗,金子轩向往常一样,向客人说声:「欢迎光临」,看到一对情侣进来,他们选好了座位後,金子轩就拿着点餐单过去问客人需要什麽,再听到「叮铃、叮铃」,金子轩又说声:「欢迎光临」,转头一看,看到赖威志带着史国伟和史琇玮进来,她将客人点的东西都记好後,才过去招呼他们。
「哈罗,怎麽有空来?」金子轩带他们坐在柜台前的位子。
「学姊,你真的开了家咖啡馆耶。」史琇玮东看西看的,在高中时代,金子轩很照顾她,虽然说赖威志也很照顾她,但这不一样,她是女生,可以说些心事或一些难跟家人或哥哥说的事情,而他是男生,只能用来打哈哈。
「琇玮,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好吗?」金子轩也很开心能再见到老朋友。
「好啊,那你呢?」
「很好。」
「学姊,真的好久没见到你了,若不是我哥有跟我说,不然我到现在还只能看着照片想你呢!」史琇玮开心到紧握着金子轩的手。
「呿,真肉麻,明明就不是这样。」史国伟在一旁听的鸡皮疙瘩掉满地。
「喂,你安静点,没人当你是哑吧。」史琇玮和她哥哥天生就爱斗,两人很像一天不斗嘴就浑身不对劲似的,但他们很奇怪,却越吵感情越好。
「我……」真快被她给气死,史国伟一旁没好气的向金子轩要杯水果茶来喝。
「今天到底是什麽风把你们给吹来的啊?」金子轩替他们准备好饮料和饼乾,顺便问一下来的目的。
「学姊,其实是这个。」史琇玮幸福的从水饺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炸弹给金子轩。
「琇玮,你要结婚啦,恭喜你喔!」金子轩看到喜帖就很替她高兴,「教官终於愿意娶你回去啦,可惜他今天没来,不然我一定会好好亏他的。」
「干嘛这样。」史琇玮羞涩的看着金子轩。
「谁叫他谁不把,偏偏把到我的学妹,史国伟的妹妹,国伟,你应该没叫你妹写好切结书吧?」金子轩印象中史国伟是非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而现在肯让步了,一定有要求或做了什麽。
「什麽切结书,我叫那个男的写。」史国伟一样对他没好脸色。
「对了,子轩,有件事情可能要请你帮忙。」赖威志看他们还在胡搞瞎搞,深怕今天来的另一项目的会忘记,所以先提出来。
「好啊,我能帮什麽?」
「我们想跟你借一下球球去当他们的花童。」
「球球啊!」金子轩脸色一沉,但她看到他们对她的表情是一脸拜托帮个忙的样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们。
总有一天会曝光的,金子轩在心底不由的暗暗叹口气,她有多希望球球能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而不是异样、贬疑的看着他长大。
「学姊,我们会跟别人说球球是我们家亲戚的小孩,不会让你难堪的。」史琇玮看出她的难处,不想让她烦恼,告诉她他们想好的因应措施。
「我不是怕我难堪,我是怕球球。」三人面面相觑,的确,那个小孩不管再怎麽躲藏、再怎麽的保护好,只要出现在她的身边,一定会让他面临现实的压力。
「你放心,那天只有我们几个会参加,班上的同学没有人会去的。」赖威志拍胸脯挂保证,绝不让球球受到伤害。
「嗯。」金子轩也只能忧忧的看着他们,她的心思已经在球球要去当史琇玮和教官的花童上。
婚礼前一天,金子轩就带着球球南下去住在史琇玮家,她帮球球买了一件衬衫、黑色吊带裤,还有一个跟名侦探柯南一样的红色蝴蝶结绑在他的脖子上,婚礼当天,球球就穿着这样的服装走在教官和史琇玮的前面,他左手拿着花篮,右手还得不停的洒碎纸花,等走到牧师前球球才停下来转向面为教官和史琇玮,史琇玮拿出一个红包塞在球球的花篮里,球球才开心的跑到金子轩的身边。
「你愿意一生一世待在她身边吗?」
「我愿意。」
金子轩看着新人的喜悦,曾经她也曾幻想过未来的婚礼,而今她却什麽都不敢想了,曾经她幻想的新郎是周凯文,现在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最实际,金子轩温柔的环抱着球球,陪着他祝福一对新人有段新旅程。
证婚完後,牧师也宣布他们成为夫妻,大家就到餐厅去吃喜酒。
台上有主持人帮忙炒热气氛,也有不少的学校老师、主任、教官,甚至是校长逼新人喝酒,也有不少的朋友也狂逼新人灌酒,甚至玩起喇舌的游戏,金子轩看着平常就有点严肃的教官,现在居然要被这些人恶整,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球球。」球球第一次参加喜宴,所以他从昨天知道要当花童的时候,就很兴奋,现在在吃喜宴,他也一样停不下来好好吃东西,他一会吃,一会跑,一会看,一会玩,整个人是high到不行,所以有点管不住。
「妈妈,那个是新娘子。」球球看到史琇玮又换了一套礼服出来,就赶紧拉着金子轩过来看。
「对啊,新娘子漂不漂亮?」
「嗯,好漂亮喔!」球球很开心的在里面蹦蹦跳跳的,搞的全身都流汗了。
「球球你要不要先去坐好,吃完饭才可以玩。」
「我想先去拿饮料。」球球看到一群人到饮料区用塑胶杯装着饮料,他也想去试试看。
「好,只能拿一杯喔!」难得带他出来玩,看他显的很快乐的样子,金子轩也就不再约束他那麽多。
「小心。」看着球球跑去拿饮料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金子轩是紧张的要球球小心,也不忘跟对方说对不起。
「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金子轩抬头看被球球撞到的人,才发现是周凯文。
「好久不见。」两人呆愣许久後,周凯文才突然意识到要打招呼。
「好久不见。」金子轩尴尬的向他打招呼,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遇见他。
「刚那个是你的小孩?」周凯文望向去饮料区拿饮料的球球。
「嗯。」
「是吗?那很好啊!」周凯文也掩不住惊叹声,两人从那次後就再也没交集了,十年了,分开也有十年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她已经当妈了,而他还在寻觅着当初那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嗯。」金子轩这时也只能陪笑着,因为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麽。
「妈妈。」球球拿了两杯饮料跑过来,一杯递给金子轩,一只手在拉着金子轩的手,拉着她走回喜宴桌上,「妈妈,走,吃饭。」
虽然是被球球拉着走,但金子轩依然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悸动,她似乎也还感受的到周凯文站在她背後看着她离开,两人分开十年後,她依然记得当初心动的感觉。
「还好吗?」坐在同桌的赖威志知道她整场一直在管球球,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吃一顿,再看到她的异样脸色,就关心她,顺便贴心的将剥好的虾子给球球吃,这种举动给人在背後看的感觉,就像爸爸贴心的喂着小孩子,一家和乐的画面。
「嗯。」默默的看着球球吃着虾子,金子轩的心情沉了下来,和同桌的欢乐成了对比。
「你遇见了周凯文。」由於蔡小恩怀孕两个月,按照习俗是不能参加婚丧喜庆的,所以蔡小恩并没有跟去,所以当她隔天得知金子轩在会场遇见周凯文是相当震惊。
「对啊,现在该怎麽办?」金子轩头痛的坐在椅子上,她告诉蔡小恩这些事,就是想知道要怎麽解决。
「该怎麽解决?反正你们也没留电话或联络方式,应该是不会再有交集了吧!」蔡小恩依然对当初周凯文的做法有意见,就是周凯文的感情处理不好,才会导致金子轩一直认为对赖苇婷有亏欠,因为有亏欠,她才会舍不得将她的孩子送走,她以为帮她顾好这孩子就算是赎罪,可是心却被绑了一辈子。
「也对,应该是不会再有交集了。」金子轩面对自己心里的悸动感到害怕,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她选择一开始就不拥有,这样她就不用再怕失去任何东西,这麽多年来,她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在过日子,如今再面对他,却觉得心灵很像被拨动的湖水,很难平静。
「子轩,虽然我没办法帮你任何事,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这些事情的。」蔡小恩看她不安的握着杯子,就用自己的双手去握住金子轩的手,希望能给她力量。
「嗯。」凝视着蔡小恩的双手,金子轩感觉到全身有股冲劲,就像广告里的蛮牛,全身充满力量,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