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人不单单只是会不甘寂寞,也会不甘单独幸福。
还是喜欢那种开心的气氛环绕,一起傻里傻气的也很不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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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起我们的顺利,蓝耘纷他们显得非常多灾多难。虽然我之前有去关切、开导一下蓝耘纷,虽然说爸妈来访的时候糖应该是来找他,只是後来又缩回自己的壳……严格说起来,就是原地踏步。
我问过大叔,问他当初他跟糖在一起有这麽的拖拉吗?大叔很直接的摇头,还跟我说他们在一起的速度跟飞一样……
那到底为什麽这两个人会拖成这样啊?我不能理解。
人都是很奇怪的,当自己不够幸福的时候,绝对见不得别人好,但是当自己很幸福的时候,又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跟自己一样……
反正死活都要结伴同行就对了。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边。
看了看始终紧闭的银色铁门,我静默了一下,不知第几度按下门铃。
如果说人真的不在,那我可能意思意思按个两三次就离开了,但是里面那个家伙显然非常不擅长这种事情,连要装不在都别脚的让人摇头。
蓝耘纷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品味。
继续按着门铃,里面的糖也继续装死,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斗法之後,宣告投降的糖打开了门,整张脸哭得乱七八糟,眼睛红通通的,看得出刚刚的惨烈。
「干嘛躲起来哭?」默默地抽出一张面纸塞给她,我是不是该庆幸现在这种时候该上班该上课的都出门了,不会有吓到人的疑虑,否则照她现在这种样子,我怕被人告有碍市容。
「呜哇──」用力吸了吸鼻子,糖哇的一声,说哭就哭。
我说……蓝耘纷你们那天是又怎麽了让糖刺激这麽大啊,眼泪免钱也不用这样哭吧!
「欸欸欸,话说清楚再哭啊你,厚,先进去先进去啦!」为免除吓坏路人跟干扰邻居安宁以为这边发生惨案,我赶紧把糖推进屋内,关门上锁压她坐好,然後塞一盒面纸到她手里。
「盼盼,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讲啦……呜……」哭了一阵子後,她似乎是情绪平稳了一些,总算说出一句清楚的话,只是说没几个字,她又哭了。
我努力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压抑住我心头想掐她脖子的冲动。
怎麽有这种人!?蓝耘纷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钦佩你,这种人你受得了!太不可思议了……
光哭有什麽用啊,哭事情也不会改变,自己当初这样跟我讲那麽大声,现在哭得比我那时候还吓人……
被自己青梅竹马喜欢也没到需要如丧考妣的地步吧,明明是件好事。
「你一件一件,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後顺序从头到尾讲清楚,我会听你说,懂吗?一件一件慢慢说。」捺着性子慢慢地说着,我在心里反覆提醒自己我今天是来帮忙他们的,不是来制造我变杀人犯的机会的……
「喔……」糖总算稍微控制住她的情绪跟眼泪,稍微擦了擦脸,用力擤了擤鼻涕,还自己一个还算能见人的门面後,好专心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从哪边说起?」
「从、蓝、耘、纷、跟、你、告、白、开、始、!」
我觉得我快炸了!
˙耐心是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