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有别的修会计的同学帮忙,准备升大三下前的寒假初期,上学校网站查询了一下分数,战战兢兢的滑动着滑鼠键,眯一下电脑萤幕上那低空掠过的分数,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总算可以安心过个好年了,毕竟两千多块的学分费也不好赚啊!
过年的前两天,特地去帮忙叔叔位於台中火车站旁的菜市场顾水果摊,也顺便抓ㄤ菇一起来帮忙叫卖水果赚个外快,薪资一天约一至两仟。因为菜市场就是要抓住早起的公公、婆婆、妈妈。那一两天,我跟ㄤ菇都是在晨曦准备绽放的六点,抵达菜市场的。而犹如钢铁人般的叔叔和婶婶,及一位聘请的员工,却都早已在定点那准备好开始陈列了。
除夕前一天的菜市场,人声鼎沸,且拥挤的水泄不通,这两天,我跟ㄤ菇也深深体会到三个字的意义,就是「忙、累、饿」。最累的一天是从早上六点忙到了晚上九点多,这十五小时当中,事情并没有因为中午开始收摊而慢慢减少,而是还要一批批的进货、整理等等…尤其到後面的时候,ㄤ菇爬上货车,在帮忙将一箱箱的水果卸货时,还一度手软的差点掉在地上,反应还不错的他赶忙用膝盖顶住增加点缓冲,避免将水果摔烂。
ㄤ菇说这一天真的是忙得像狗一样,也充实过了头,回到家仅剩的时间根本就只能吃饭跟洗澡,然後紧接就是要跳上床睡觉,因为隔天早上又要爬起床上工了。
在最後结束这三天的打工後,ㄤ菇发表了心得感想:「好险只是帮忙个两三天,要不然到了第四天,我肯定精神崩溃到把身上衣服都脱光,然後飞扑到榴槤堆中来回打滚,喊着我的榴槤最大颗~」
不过虽然讲归讲,但我知道若下次我再约他时,他还是会先假装慎重地考虑,并回说:「好吧!基於我家里还有老妈、老妹、老狗、老鼠、老张(蟑螂)要养,我接受你这三顾茅庐的邀请。」其实我也只打一次电话而已。(ㄤ菇家里真的有养一只仓鼠。)
正式来到了大三下,同时也是810女孩的大四下,我也是在这阵子,才笃定她是跟我一样读夜间部的没错!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我还没厘清那错综复杂的头绪时,我也确定必须要接受一个扼腕的事实了,就是…她要准备毕业了。
回顾重修的那段时间,从重遇到她的惊喜,到刻意记她的车牌和为了看她一眼而特地等她的等等举动,都代表着,我的确是对她有感觉了。不过就实际上而言,我并没有真正采取任何有关主动认识或追求的行动出来,充其量,就是制造多点跟她巧遇的机率,好增取曝光量吧!
然而效果显然并不彰显,除了最初的遇见,有四目交接外,後来几次的遇见,几乎都没有什麽对到眼过,想想也是自己活该.!毕竟每当面对迎面而来的她,我都是紧张到低着头假装按着手机,若换句恶心可爱的讲法是:「因为我害羞…」
「若大三下这学期,再让我遇到她的话,我一定会有所表示了,拜托~老天爷~」我在心里跪在打着聚光灯的地上,双手摆出像是要索取什麽的姿势,仰望远方的喊着…
倚靠在四楼走廊的栏杆上,时间已经是开学後的一两星期了,一群人站在电脑教室外面,边聊着天的等工读生拿钥匙来开门。ㄤ菇跟台安则离我约两三步的距离,正口沫横飞、高谈阔论着他们的线上游戏。
我往楼下四处看,直到镜头移到约十点钟方向时候,就像目光投射到镜子反光一样…Yes!是她!她坐在靠近地下室的楼梯口附近,我再度冲下楼,连台安跟ㄤ菇都没注意到我光速跑离开的残影,纵使被发现,就找这学期我有担任总务的理由,敷衍解释说是去处理班上的事就好了。
跑到楼下後,她还坐在那,看得出来是在等人,这次我故意从她面前走过去,隔了一两分钟後,我又从她面前走回来一次,她似乎有看我一下了,但我不敢直视她的脸,所以我用我娘娘般的第六感去感觉…
「你做这些动作目的是什麽?」ㄤ菇在帮我写这本书时,纳闷地问我这里的桥段是在演什麽?我也搔搔後脑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目的是要干嘛?就感觉吧!」嗯~不由得说,当要解释这些看似不合理却情不自禁的举动时,用「就感觉吧!」这抽象的形容,还蛮好用的。
陆续开始,因为有记下她的车牌跟车型的关系,我大致可以掌握到她平常的行径动线,并且能够三不五时的在放学时见到她,或是常看到她停放的机车。加上平日上课机车较多的原因,她不再像上学期的假日修课时,都固定停在最靠近学校,排球场旁的停车棚里,而是改停在我原本常停的位置附近,是一个斜坡下去,一层层由高至低的停车场;在往入口的左边,隔着一条小道路就是学校的篮球场。
在确定她也是夜间部後,我终於把这隐藏一年多的秘密→810女孩的事,透露给公司里其中交情还不错的同事知道→米雪。或许…这也算是想要正式展开行动的另一种宣示吧!
无非是想听取他人的意见,毕竟旁观者清,慢慢陷进爱情流沙中的人是我,那站在流沙之外,处在安全地带的人,或许能够理智且客观的提供好的判断和意见,像是能丢条绳子或用木枝把我拉上来之类的。重点是…至少也可以让这世界上,多一个人支持或分担一下我的心事。要是先让给ㄤ菇知道的话…
「信文~不要怕~做兄弟的情义相挺!」ㄤ菇面目英勇的跑了过来。
「啊~啊~」…我的惨叫声
画面是,ㄤ菇先拿着绳子抽打已经深陷流沙的我,然後再着急的捡起旁边的树枝,死命的往我身上戳…
米雪她大我十岁左右,在我们广播电台里算是很资深的女主持人,平常待人随和也很开朗。「米雪,告诉你一个藏在我心里已久的咪咪。」我边擦拭刚吃午餐洗涤後的环保筷。
「虾咪代志?」米雪捏了一小块面包往嘴巴塞。
我把从初遇到810女孩到大三下这学期已经可以频繁见到她的事,跟米雪娓娓道来…
「你可以上前跟他打声招呼,或要个电话之类的啊?」米雪丢出第一个点子。
「不好吧!吓到人家怎麽办?这样感觉我很轻浮跟随便耶!」
米雪投射出不削的眼光看着我,接着又说…「不然下次你再看到她,你就对她微微笑点个头!释出对她有好感的善意啊!」
「是这样笑吗?」我展开「杀你」般的璀璨笑容,对着米雪笑。(注:Shining)
米雪的表情像看见变态暴露狂般,定格了几秒後说「嗯~这不行。」
我眼睛半闭的看着米雪…
「你就当作平常上班的时候,对着楼下警卫点头微笑打招呼那样啊!」米雪强调的说。
「感觉不一样吧!她又不是警卫。」
「啊~拢李ㄟ毛啦!」
应证了一句…人都是充满矛盾的,爱问却又爱反驳,虽然嘴巴上一直辩说主动搭讪会很不礼貌;会吓到人家;活像个登徒子…一长串看似只要是正人君子都会拒绝的理由,我都搬出来讲了。但…这段谈话才过了一个月左右,就被自己给推翻了,因为我做出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的举动,而且是有生以来,最变态,最猥亵,最游走法律途径的事!
若大三下这学期,再让我遇到她的话,我一定会有所表示了,拜托~老天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