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
张开眼,
你就在我眼前。
「嗯!好凉啊!」小满满意且惬意的站在鹊桥上面伸懒腰。
「我觉得好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鹊桥,顾名思义就是一条桥,只是它不是什麽独木桥,也不是什麽吊桥,它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水泥石桥,上面也没有鹊鸟装饰,当初建造这条桥的人一定也没有想过这条桥之後会被称做为鹊桥。
这座桥什麽时候开始被这麽称呼早就已经不可考了,但是它最原先的用意,也是现在普遍拿来做的,就是当作校舍与校舍间的通道。
是的,我们又回到了静宜大学,鹊桥正是这间学校的特产之一。
而现在,看看表,晚上十点半,没有了下面篮球场大灯的干扰,城市灯光照亮黑夜,那美景尽收眼底,之所以命名为鹊桥,就是因为这里可以看到很美丽的夜景,是在校情侣们喜欢来谈情说爱的地点,浪漫又能加分。
这里也是小满自大一以来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虽然这里只能看到夜景里的一小部分,对她来说却是大大的世界。
「太多,我会无法感受它的美好。」
这是当时小满给我的回答。
「小伦,不要躲在那边啦!快过来吹风看夜景啊!」小满兴奋的站在鹊桥中央,视野最好的地方叫着我。
耸耸肩,我走上了这对我来说是寒风刺骨的桥上,缓缓的走到中央和小满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好美呢。」我说。
「我以为你要说好冷。」小梦在一旁窃笑着。
「是真的很冷。」
「真没用。」
「你管我。」
「真爱逞强。」
「但是你喜欢这样的我,不是吗?」我转头看着她,笑笑的说。
「真想不到这句话会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小满说。
风吹动,即使在黑夜,透过那一点微弱的路灯照明,还是能看见她那丝丝的细发随着风飘动,散出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香气。
「我当初还真以为你是连告白都不敢说出来的胆小男生呢。」小满继续说。
「只因为我是处於被动的关系?」我问。
「也因为你迟钝。」
「当初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告白,我们的关系明明就那麽糟糕,你却在我十七岁生日时向我告白,像是把自己打个蝴蝶结当作礼物一般。」
「有句话叫:『打是情,骂是爱』阿。」
「那我们当初打的可真热烈阿。」我讽刺的说。
「干嘛这样!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紧张啊?」
「我有注意到你那一天整天脸都比红的发烫,讲话结巴,碰你一下你就像是触了电一样,随时都处於会昏倒的状……态。」
在最後的两个字,我犹豫了。
不知道为什麽,小萍的身影突然闯进了我的脑海里,在说这句话的同时。
小满当时的种种状态,太像了,太像我和小萍现在的模式,虽然没有脸红,没有结巴,没有碰触到彼此会退缩,也没有处於看到对方就会想昏倒;但是那道心墙,假如那道心墙碎裂了,我们是否也会如此?
我不敢再看着小满,我知道我的思绪一直在飞远,所以我转过身,假装在看着夜景,试图再一次将思绪拉回来。
也许小满看出了我的心思,突然将话题给转了开来。
「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大一时,为什麽要退出系队?你不是很爱羽球吗?」
「我很爱羽球,但是我却没办法去负荷那种期待。」我说。
「什麽期待?」
「学长姐们所给我的,期望我能成长的那种期待。」
「有人期待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我从来都只为了兴趣以及好玩而打球,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成为一个真正的运动员,我只想用自己的步调,自己的方式去打球就好,尽管不是正统的方式,也未必是正确的方式。」我说。
「你只是想依照自己的本性去打球是吧。」小满做出了一个简易的结论。
「可以这麽说。」
「你果然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有个很明确的目标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认。
猛的,小满突然间从後面抱住了我。
「真温暖。」小满将脸埋进我的背後说。「这个温暖的背,居然还是个没有实际远大志向男人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凭小满从後面紧紧的抱住我。
接着受到贺尔蒙分泌过多的刺激,我转过身,面对着她,看着她那在黑夜里,反射路灯透出来微微亮光的大眼睛。
然後。
小满主动吻了我。
深深的吻了我。
强制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正视这个吻。
久久没有分离,我们就只是这样任凭慾望纵横在我们之间。
然後,分离。
「原来……这种感觉是这样。」我脸红着说。
「你第一次跟女生接吻?」小满不敢置信的脸。
「恩。」
「真是不敢相信!」
「干嘛不相信啊!」本能的护住我这羞涩的内在,我忍不住反驳。
「因为你感觉就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嘛!」小满开始转回窃笑。
「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你耶!」
「谁说一定要是女朋友才能接吻的?」小满狡猾且理直气壮的说。
「至少我不会这麽做。」我很认真。
「我知道。」嘴上这麽说,但是却一脸不信。
尽管如此,在晚风吹拂下,我们又再一次的双唇相贴。
然而。
却在再一次分离後,我听见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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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绝望,将我推入了致命的感情悬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