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飛不動的幸福 — 二、與狼共枕

深夜,姐妹俩躲在小雪住的客房,传来砖墙另一侧雄伟的酣声,伴随着她们的哭泣显得更加残忍,小雪一脸不可置信:「大姊,这些日子来你都过这样的生活吗?」

「………。」

「为什麽你不跟阿母说,为什麽你不回去?」

「尪婿是自己挑的,我能说什麽,再说,聘金不是给阿爸治病了吗?我躲回去又有啥路用?」小雪看着小月认份又认命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当年未嫁时,拉着她的手规划未来幸福生活的女孩。

「再说,现在囝仔拢生下来了,你说我能怎麽样?」小月自问自答。

小雪不服,命是自己的,不能因为宿命而过着委屈的日子,否则将来漫长的日子怎麽过。虽然与大姊相差七岁,她自认了解幸福,因为那是用爱情上色的二个字,婚姻不应该如此,像把命给卖了,跟过去古人葬父也葬了幸福有什麽不同。

「早一点睡,明天还要麻烦你。」

婴孩的哭声提醒小月该回房了。这些天来,小雪帮大姊顶替不少媳妇的工作,挑水、烧饭、烧热水、洗衣服,小月不因坐月子而少了工作,亲家母也不因外人替代而觉得应减少工作量,她将一切看在眼里,气老天、气大姊、气母亲、也气自己。

为什麽当初在故乡素有小辣椒之称的大姊,如今落得如此?还是为了面子、为了孩子?或这才是爱情真貌,像大家所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

都不对,小雪虽没谈过恋爱,但怎麽说都不应该是这样,她完全无法理解,到底是婚姻的错,还是大姊太懦弱。如今小月即将满月,小雪完全没心思留在这里找工作,但她答应过大姊,回去之後不把这里的情形说出去,如果这是小月自己选择的方式,任凭谁知道了都没有用。

一天劳动之後,累,在身体,天色暗了下来,小雪在篱笆边汲水,随着双手下压的节奏,水流从汲水口忽大忽小阵阵涌出,像被裁剪的白布匹,也像生活中乍断还连的无奈与挣扎。

由於大姊夫今天下工较早,一身灰泥的他到浴室准备冲澡,一眼瞧见篱笆边的小雪正忙,弯腰提水,捡木柴送进竈内,柳腰细肩,乌黑的长发紮根马尾甩在消瘦的肩上,举手投足引人无限遐想,渴望一饱青春甜美的蜜汁,食足纯净圣洁的气味,於是他从背後一把揽住小雪的腰,并在她小巧的处女乳房上用力揉捏。

小雪被突如其来的禄山之爪吓坏,下意识敞开喉咙疾呼:「阿姐~~,阿姐,快来呀~~!」

原来她扯嗓大叫并未吓阻狼人,男人身上的臭汗与体味混合,几乎快溶入她被掀起的衬裙之下。挣扎中是无法读秒的,像过了一世纪,又像才一瞬间,小雪惊魂中撇见小月带着亲家母急急赶来,大姊夫此刻才松开双手,她转身哭倒在大姊怀里,耳边尽是小月没有间断的道歉与啜泣。

生命的许多选择,正影响着你的人生。或许现在义愤填膺振振有词骂着价值观与你不尽相同的人,但如果真让你给遇上了,再要你选择,说不到你将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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