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布西的月光(劇本) — 第七章

第78场景:练习室内时:昏

人:修齐、小彤、阿超、莫莉、团员多位

△练习毕,团员收拾乐器,修齐看手机简讯後,加速收妥乐器欲离开。

阿超:修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修齐:(为难,快速瞄一眼小彤)我已经和…别人先约了去看溜冰表演,一个俄罗斯团体。(开门离去)

阿超:溜冰?干他屁事。

莫莉:修哥几时迷上溜冰啦?

△小彤不动声色听着同事闲聊。

阿超:喔对了,罗小彤,行政小姐要你去领上个月加班费。

第79场景:行政室时:昏

人:小彤、行政小姐

△小彤站在行政小姐前办理事情。桌上放着团员们的资料,小彤看到修齐的资料,随手拿起默念。

小彤:修齐,59年8月…

行政小姐:五年级後段班,好老喔?

小彤:还好啦。

行政小姐:首席比你大十多岁有吧?

小彤:资历够呀。

第80场景:餐厅时:夜

人:修齐、顺英

△二人进餐

△修齐把手机关机放入口袋。

修齐:票带了没?

顺英:嗯。下次不需要吃这麽豪华,只是看场表演。

修齐:你不是说你吃不好,睡不好?现在陪你吃顿晚餐又不要?

顺英:你愈对我好,我愈难过。你补偿得愈明显,我就愈觉得你对不起我。

修齐:(难堪)胡说八道什麽。(看服务生收拾另一桌面)今晚不用倒垃圾了。

顺英:干嘛,出来吃顿饭想这干嘛?

第81场景:练习室内时:夜

人:小彤

△小彤独自认真的吹奏长笛,偶尔坐在钢琴前弹奏,接着在乐谱上作曲。

△作曲告一段落,小彤拿出手机检视是否有人打给她,失望的把手机放回皮包。继续吹奏和作曲。

第82场景:室内篮球场时:昏

人:小彤、少光、班长

△小彤独坐场边看少光和班长打球。

△少光走向小彤,独留班长打球。

小彤:(举手)我投降,打不动了。

少光:同学,我记得你以前在球场很拼的。

小彤:同学,我也有了把年纪,不可同日而语。(看到少光笑)我没力气和你逗嘴。

少光:赶快把衣服披上,免得生病又怪我。

第83场景:饮料店前时:昏

人:小彤、少光、老板

△二人路过,有默契的看价目表。

少光:罗小彤,你还要补脑吗?

小彤:你觉得有用吗?

△老板窃笑

少光:你看,老板都认得我们两个笨蛋了。

第84场景:小馆(同第72场)时:夜

人:少光、小彤

△少光注意到小彤不急不徐的进餐,窃笑。

小彤:有什麽好笑?

少光: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中时,中午吃便当是什麽样?

小彤:忘了。

少光:我也忘了。

小彤:人靠记忆不知可不可以活下去?

少光:靠,好严肃。你真的失恋了。

小彤:这麽明显?何少光你失恋过没?

少光:怎麽没?反正呀,失恋就好像一片撒隆巴斯贴在腿上,撕下来时,皮肤被拉扯得好痛,可是多贴几次,我说是用同一片,多贴它几次,多扯它几次。嘿,不痛了,它早没黏性了。失恋也是呀,多来个几次就不这麽痛了。

小彤:看看你又一堆歪理。

少光:感情的事,要你自己体会,自己成长才行,别人的意见都只是参考。

小彤:你很ㄍㄧㄥ喔,何少光。

少光:男人吧。

小彤:我曾经嚐过天堂的滋味,他对我百般呵护。我也嚐过在地狱的滋味,我常想撒旦的问题,牠被上帝从天使打成魔鬼,不知牠心里怎麽想?

少光:什麽天使魔鬼,我可不信这一套。但是罗小彤我劝你,你一定要活得比你那男朋友好,不然;你的失败就真的是白白的失败了。

小彤:喔?(眼眶红,却忍住泪水)

少光:(正色)罗小彤你应该想清楚,现在的何少光,早已不是18岁时的何少光,我比以前成熟,智慧。罗小彤你不能再用你

18岁时的眼光看现在的我,这对我不公平。我早不是吴下阿蒙了。

小彤:鬼扯!(生气)

少光:你要放宽心胸接纳新的人事物。

小彤:(生气)鬼扯,鬼扯,你这家伙就只会鬼扯,你这叫趁人之危。不要脸-的家伙。

少光:什麽趁人之危。你有危难吗?

△小彤眼眶泛红,未几「哇」的哭了起来。少光慌乱。

少光:完了完了,我不是故意的,喂,拜托你不要在公众场所这样好不好?别人会以为我在欺侮你。

△小彤快速止住哭泣。少光把桌上面纸胡乱抽出多张塞到小彤手里,小彤擦拭泪水。

少光:你干嘛哭成这样呀?照你这哭法,你以前一定很ㄍㄧㄥ喔,罗小彤。

△小彤破涕而笑。

第85场景:电视墙前时:夜

人:小彤、少光

△二人路经电视墙前,电视转播国外交响乐,镜头出现某团员吹

长笛,小彤停下专注观赏,少光也停下看电视里的交响乐。

少光:实在听不懂。

小彤:再一分钟就好。

少光:(嘟囔)其实我也努力喜欢它,唉,就是没办法。

△小彤故意白一眼少光。二人继续往前走。

第86场景:小彤卧室时:夜

人:小彤

△小彤整理房间,一堆CD散落,她听着音响传出的「月光」一

曲,手里拿着修齐给的那片CD,思考後丢入垃圾桶,继续收

拾房间。未几又从垃圾桶里把那CD捡回。

第87场景:修齐家客厅时:日

人:修齐、顺英

△修齐手里拿了几件欲洗的衣物。

修齐:我去洗衣店一下。

顺英:我明天一起送洗嘛。

修齐:没关系,顺便走走(故意摸摸肚腩)。晚上别弄太多菜,我中午还有个饭局。

顺英:饭局。(突然正色)修齐你不要在外头给我搞鬼。

修齐:(振定)你想到哪去了,老婆,我还要在社会上混吔。(出门)

第88场景:社区路旁时:日

人:修齐

修齐:(拿出手机)喂,是我。小彤别忘了我们中午有约喔。

第89场景:咖啡店(同第63场)时:日

人:修齐、小彤、服务生

△二人坐在角落,小彤的位置可望向无人的空中花园。

修齐:中秋节,中国人的情人节,(看到小彤笑而不语)别误会,我们这种和别人的不一样。小丫头你想到哪儿去了(亲昵的拍小彤的手)

△服务生端上简餐,店内流放音乐。

修齐:多吃点。

小彤:每次和你一起吃饭,其实我不是故作姿态,我也不晓得怎麽回事,就是紧张。

修齐:我们又没做坏事。(修齐抚摸她的脸)

小彤:我好没用,见不得场面。

△店里传出德布西的「月光」一曲。

△修齐轻抚小彤放在桌上的手。

小彤:中秋节你怎麽和太太过?(把手缩回)

修齐:没怎麽过,我们又不像年轻人。以前还会烤烤肉、出去吃个饭,现在和平常一个样。

小彤:除了我,以前你有对谁…很好?

修齐:(愕然,接着振定)嗯,有一个吧。

小彤:也像…和对我一样?

修齐:嗯。

小彤:後来呢?

修齐:後来,当然停止了。

△「月光」一曲持续流放着。

△修齐掏手机,向小彤示意他要接听後便离席。

△小彤呆望窗外无人的空中花园,回忆(同第37场)

莫莉OS:好羡慕这种生活,逛街、喝下午茶。唉,我们忙着接送小孩。

顺英OS:有什麽好,我有失眠的毛病,可能以前工作留下的後遗症。

莫莉OS:我认识个专家,哪天介绍给你。

顺英OS:无所谓,修齐有教我方法。

莫莉OS:什麽方法?

顺英OS:他要我睡觉时听德布西的月光,这个…音乐家你们一定认识。

△小彤回神聆听店内播放的「月光」。

△小彤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并看着修齐回座。

小彤:(把手机举起给修齐看)我要走了,临时有事。(独自离席,修齐愕然)

第90场景:公园时:日

人:小彤

△小彤拿出手机看简讯。

△(特写手机简讯:「我向你对不起。想你。修齐」)

△小彤按手机选项。

△(特写手机选项:删除。)

△(小彤按下「是」选项。)

△(特写手机选项:「已删除」和「重拨清单空白」)

△小彤把手机放入皮包,落寞。

第91场景:修家餐厅时:晚

人:修齐、顺英

△修齐打开酒瓶,把酒倒入杯里,二人用餐。

顺英:喝酒?不怕肚子大?

修齐:还好吧。举杯邀明月。

顺英:你这样,我真的不习惯。

修齐:(愕然)过节嘛,待会到後山走走,你也好久没运动了。

顺英:(若无其事)好呀,回来一定睡得好。

第92场景:练习室时:日

人:修齐、小彤、阿超、莫莉、团员多位

△团员各自吹奏练习。

阿超:这个修哥,很少迟到耶。

△小彤望向修齐的空坐椅。

莫莉:要不要开始练了?

△团员坐好开始吹奏。修齐赶来,打断练习。

修齐:对不起,有事给担误了。

阿超:喔,昨晚看月亮看得太晚了喔。

△小彤一脸严肃。

修齐:(把单簧管从盒里取出)继续继续。

第93场景:罗家餐厅时:日

人:小彤

△小彤穿戴整齐,出门前拿起红色围巾,围在脖上,回想起某事──

第94场景:修家餐厅(同第42场)时:夜(接上场)

人:修齐、小彤

△注:回忆片段

△小彤脱下围裙,修齐帮她拿一旁的红色围巾

修齐:好漂亮的围巾。(拿在鼻前嗅了嗅)好香,有罗小彤的味道。送我!

小彤:你敢戴,我就送你。

第95场景:罗家餐厅时:日(接上场)

人:小彤

△小彤把红色围色巾拿在鼻前嗅了嗅,然後紧紧围在脖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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