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布西的月光(劇本) — 第五章

第46场景:练习室时:日

人:修齐、小彤、顺英、团员多位

△修齐领着团员练习,小彤目光落在修齐白衬衫上。

△小彤看到顺英的脸出现在门外。

△练习毕,团员收拾乐器。修齐快速收好乐器,开门离去。

△小彤生闷气的收乐器。

第47场景:打击室时:日

人:小彤

△(特写:鼓棒击打鼓面)

△小彤手持鼓棒用力打鼓,发泄的,带着怒气用力打鼓。

第48场景:打击室时:日(接上场)

人:小彤

△小彤仍喘着气把鼓棒收好,让自己平静,背皮包,开门离去。

第49场景:行人道一/行人道二时:日

人:小彤、修齐

△小彤手机传来「梦中的婚礼」,小彤未理会,手机音乐断。未几手机又传出「梦中的婚礼」,小彤拿出手机看了看,把手机丢回皮包。

手机音乐再度响起,小彤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接听。

修齐:(急切)你知道我在狂叩你吗?

小彤:(冷淡)你到底要怎样?

修齐:(温柔)好啦,我向你对不起好不好?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哽咽)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对不对?

小彤:(哽咽)我好辛苦。(流泪)

修齐:(哽咽)你要我怎麽做?

小彤:我不知道…做你朋友,我不晓得有这麽辛苦。

修齐(恢复平静)我真的不能不看到你,我只是…想确定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没事儿了对不对?小彤?

小彤:嗯。

修齐:你先关手机,我才确定你没事儿。

△小彤把手机收起放入皮包,用手拭泪。

第50场景:舞台上/下时:昏

人:小彤、修齐、团员多位

△彩排完毕,小彤拿出手机看简讯,把长笛留在椅上,走下舞台,到墙角打手机。

修齐:各位辛苦了,明儿晚加油啦。(看到小彤椅子上的长笛)这谁的?还不收?(帮着把小彤的长笛收起,收时并轻抚着长笛,边收边看着台下打手机的小彤)

小彤:(打手机)哇,你们全来?拜托不用这麽捧场,其他团员会吃醋。不行啦,彩如你跟班长讲,不用大阵仗。好啦好啦,随便你们啦。

△小彤收起手机,走回舞台,团员们各自离去。

△修齐把小彤乐器盒交到她手上。

修齐:武器不保管好,怎麽打仗?小丫头!(亲昵的作势敲小彤的头)我开车送你,顺路。

第51场景:车内时:夜

人:修齐、小彤

△修齐专注开车,小彤一旁坐着并微笑,偶尔看着修齐在驾驶盘上的手。

修齐:还有一段路,自己走。

△修齐把车停在黑暗中,二人亲吻。亲毕。

修齐:放轻松,好好睡个觉。(小彤欲下车)等等。(找出一片CD给小彤)这片送你,以前在维也纳时买的,已经絶版了,很珍贵。

小彤:(看CD封面)长笛?(下车)

第52场景:工地办公室时:日

人:少光、同事

同事:组长,你不是晚上有约会吗?

少光:也不算约会。

同事:早点准备,别叫女方等你。

少光:喔-(随手在柜里找出领带,考量自己穿着合适否)

第53场景:会场外时:夜

人:少光

会场外有一广告牌:「飞扬八人组室内管乐发表会」

少光手捧一大束鲜花,仓促进入。

第54场景:後台时:夜

人:小彤、修齐、少光、顺英、阿超、刘玮、班长、团员多位

△表演完众人拥入後台,吵杂。

阿超:我只有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伟大。

△顺英手捧鲜花拿给修齐。小彤默默收拾并偷视修齐和顺英的互动。

顺英:去吃宵夜吧,反正还早。

△少光手捧鲜花朝小彤走来,看到穿礼服的小彤。

少光:(怪叫)哇呜,罗小彤,干嘛穿成这样?一点都不像你。(把花送给她)

△刘玮和班长涌进後台道贺。修齐注意这堆人的吵闹。

刘玮:小彤,我好崇拜你。(转向少光)喂,这位大少您现在才出现。我没冤枉你吧?

少光:(傻笑)嘿…太忙。

班长:你错过好戏,可惜了。

少光:反正也听不懂,坐在下面一定打瞌睡。

顺英:(拿出手机,自拍和修齐的合照)拍一张,传给儿子看。

小彤:(故意的)来,抱一下。谢谢你们来。(拥抱少光)

少光:(惊喜)哟…赚到了。

△修齐见状不是滋味,走向同学,主动朝少光握手。顺英望向小彤。

修齐:见过见过,你们这同学表现优异。(一一和同学握手)

少光:罗小彤你以後上台,我一定迟到,这样才能抱得美人。

△阿超手持相机一一帮所有人拍照。

△当修齐和同学打过招呼,捥着顺英离去。少光注意到小彤对同学的热情顿时减退。

刘玮:(拿出相机)来,这种历史镜头一定要保留。

△同学纷纷和小彤合照,当少光和小彤合照时,少光竟有拘谨。

阿超:(换上便服离去前)你们很疯呀。别忘了後天乐团要开会。

小彤:各位,拜托到外边等,我换衣服就来。

少光:我有这荣幸帮你站岗吗?(同学们离去)

第55场景:後台时:夜(接上场)

人:小彤、少光

△後台安静,只留小彤、少光

小彤:一下子这麽安静,适应不过来。

少光:干嘛留恋掌声,台下的才是你要过的真实人生。

△小彤有所感触呆望少光。

少光:(腼覥)我说真的呀。起起伏伏,人就在当中。(注意到小彤的沉默)走,去庆祝,上舞台是人生大事。

小彤:我常上舞台。

少光:所以你棒呀。走吧,同学们抢着要请你。

第56场景:餐厅时:夜

人:少光、小彤、班长、刘玮

小彤:彩如怎没来?

刘玮:(支吾)她…最近心情不好。

小彤:手机里还说一定来。

刘玮:好吧,当我没说,她这段婚姻好像又…不保。

少光:好扯。她现在的这个是第几任老公?

小彤:(惊)呀?第几任?用老公要用得这麽「凶」?

△众人大笑。

刘玮:没这麽夸张,才第二任。

少光:我们班女生是怎麽回事?人家罗小彤还没用一次呢。

△小彤狠狠瞪着少光,少光本想回嘴又作罢。

刘玮:你们男人在一起都聊些啥?

班长:我开始聊爸爸经了。

小彤:何少光,你呢?

少光:嗯…女人吧。

小彤:(不屑)拜托有点文化行不行。

少光:别要求这麽高行不行。我们又不上舞台。

班长:你们这对宝,从以前逗嘴到现在。

刘玮:喂,你们俩个乾脆凑合凑合成一对算了,男未婚女未嫁。

少光:鬼扯!

第57场景:修家卧室时:日

人:修齐、顺英

△顺英躺在床上,看着修齐穿戴整齐,并看着他愉悦的低哼着歌。

顺英:(疑虑)这麽高兴做什麽?一大早的。

修齐:总得娱乐娱乐自己,现代人生活这麽乏味。(亲吻了一下顺英)我到乐团了。

顺英:我今天回我妈家,晚上你自己负责吃。

第58场景:便利商店外时:日

人:少光

△少光进店购物

第59场景:会议室时:日

人:小彤、阿超、团员多位、修齐

△团员们围看着阿超的笔记型电脑,阿超操控着电脑。

△(特写:电脑里一一出现团员在後台的画面,有修齐夫妇、小彤和她同学…)

△小彤看着修齐夫妇的画面,一脸沉重,她手机响。

小彤:(接手机)干嘛?唉哟,我出来(离去)

△团员们仍围看着阿超的电脑,修齐进,正巧看到电脑画面里的少光。

修齐:开会!

第60场景:大厦外时:日

人:少光、小彤

△少光把一盒心型巧克力交给小彤。

少光:彩如送的,她说补偿没去捧你的场。

小彤:你不上班?(接过巧克力)

少光:办点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同学?

小彤:约会吗?临时动议不受理。(看到少光笑)伤到你啦?

少光:(摸着心脏)还能应付。

小彤:何少光,我没办法想像和你约会的样子。

少光:(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未接。)其实我很抢手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小彤:看得出来。

少光:好啦,再见!(调头离去)

小彤OS:我现在才和你谈恋爱,不是会给别人笑吗?

第61场景:会议室时:日

人:小彤、修齐、莫莉、阿超、团员多位

△小彤进门时,团员都已围坐着讨论,修齐看了一眼小彤手上的心型巧克力。小彤坐在莫莉身旁。

修齐:我看以後还是留点时间和台下观众互动吧。

莫莉:就怕影响到散场时间。

小彤:打个岔,我是新进团员,照理没发言权。

修齐:我一视同仁,请说。

小彤:上回去宜兰,选得全是耳熟能详的曲目,为什麽不放几首有难度的?哪怕是一首也好。

修齐:(一脸严肃)嗯…当初我也考量过,不过最後我还是决定让台下的听众听得开心,这样可以为下次到宜兰舖路。

阿超:(嘀咕)宜兰?那次吹什麽曲目我早忘了。

小彤:(激动)没看到台下有好多小听众吗?他们旁边坐的是爸爸妈妈,一看就知道是来取经的,你不拿些有料的喂他们,只求一般大众口味?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

△现场气氛僵凝,莫莉轻拍小彤的手以示安抚。

修齐:(难堪)好,这提议很好,我考虑。没别的提议就自行散会。

△小彤夺门而出。

阿超:走通俗也不错呀。(拍修齐的肩,算是安慰)

第62场景:街上时:日

人:小彤、修齐

△小彤逛街,手机响,她拿出手机看後放回皮包,未几手机又响,她索性把手机关掉放入皮包。

△修齐一路寻找,看到小彤,心急追上。

修齐:(急切)你就是要我狂叩你吗?(看小彤不语,口气变温柔)我向你对不起,好不好嘛?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说为什麽,我真弄不懂我哪里做错了。

第63场景:咖啡店时:昏

人:小彤、修齐

△二人坐在角落,这角落可望向无人的空中花园。

修齐: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

小彤:我在生自己的气。

修齐:是我不好。

小彤:我看到阿超拍的相片。(难过)不晓得。反正看到你和你老婆…我生自己的气。

修齐:原谅我好不好。(手轻抚小彤的手)你要我怎麽做?

小彤:我不知道。

修齐:坐一会,我去拿块蛋糕。(走向冷藏柜挑选柜内蛋糕,并告知服务生。)

△小彤独坐望向无人的空中花园,出神。

△修齐端了两块蛋糕,一块放在小彤面前,一块放在自己面前。

修齐:想什麽?

小彤:(回神)我要把窗外的景物全记在脑海里。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