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布西的月光(劇本) — 第二章

第11场景:大厦一楼时:日

人:修齐、小彤

△商业大厦一楼,人来人往,电梯忙碌。小彤等着修齐,觉得不妥,走得更远些。

△电梯门开,小彤看到修齐走出,本想上前,但她看到修齐碰到熟人停下来和熟人聊时,小彤索性先行离开。

第12场景:小馆门口时:日(接上场)

人:修齐、小彤

修齐:这家怎样?

小彤:都可以,我也不很饿。

第13场景:小馆内时:日(接上场)

人:修齐、小彤

△用餐时间,客人多。修齐、小彤坐在店内最里面位置进食,小彤吃得斯文。

修齐:吃这麽少?小猫吃得都比你多!(为小彤挟菜)

小彤:你在家都做些什麽?

修齐:还不就是买买菜,擦擦地板,一般男人做的家事。

小彤:你和你太太差几岁?

修齐:我们差不多大。

小彤:你们相处好吗?

修齐:我老婆每次都说:晚上回来别吵我,自己睡一边去!呵,我们算是形同虚设。喂,罗小彤,多吃,长胖一点肺活量大,这样你才能把我这首席给fire。

(小彤被逗笑)你笑起来好甜。下午还有事吗?

小彤:我要去教个学生,再赶回来排练。

△小彤静静地看着修齐,他沉稳又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拭嘴边油渍。

第14场景:百货公司前时:昏

人:顺英、安琪、阿霞

△顺英和姐妹淘逛街,穿着时髦,三人手上均拎着不少百货公司纸袋。

第15场景:咖啡店内时:昏(接上场)

人:顺英、安琪、阿霞

△顺英和姐妹淘喝下午茶

安琪:其实顺英你也不用埋怨,虽然你老公不常在家,至少他会赚钱。要不要再一杯咖啡?

顺英:不敢,怕晚上睡不着。

安琪:没这麽严重吧,才一杯咖啡。

阿霞:别这麽说,失眠很痛苦的。

安琪:今天逛了一个下午,腿要断了,还怕睡不着?

阿霞:失眠就是这样,累得半死,脑子却清楚的要命。

安琪:我偶尔也失眠,我就爬起来喝点小酒。

阿霞:哼,我直接吞一颗安眠药。顺英,你呢?

顺英:我最近…听音乐,我老公教我听古典乐。

安琪:玩音乐的就是这样。

阿霞:有空我们去看看阿玲,她想离婚。

顺英:都几岁了,还离婚?

安琪:记得我们还在飞的时候,阿玲不也弄得别人家破人亡,呵,我们那时好年轻。

阿霞:顺英,担不担心你老公外遇?

顺英:呀?他敢?(怒)

安琪:搞艺术的若给你弄个精神外遇,更惨!

顺英:不会吧,都老夫老妻了。

第16场景:舞台上时:昏

人:修齐、小彤、团员多位

△舞台上的布景简单,做为背景的布幔上,仅贴了几个图案,八把椅子已放在台上。

△团员们吵杂着试吹着,尚未进入正式状态,小彤在其中。

修齐:认真点认真点,排完就回家了嘛!

第17场景:修家卧室时:夜

人:顺英

△顺英躺在床上看书,累了,关上灯,独留床头灯。

△顺英了无睡意,爬起,去找CD,翻出一片CD,看着CD盒上说明字体。

顺英:德布西,廿世纪初…印象乐派的代表音乐家之一,其中「月光」占有一席…

△顺英把CD放进音响,卧室里传来「月光」一曲,柔和的钢琴声,如珍珠般散落在玉盘中旋荡了出来…,顺英仍翻动着身躯。

△楼下传来开门声,并传来修齐叫声「我回来了」。

△「月光」持续回荡…

第18场景:大厦一楼时:日

人:修齐、小彤

△人来人往,电梯忙碌。

修齐:我在前面超商等你。(先行离去)

小彤在人群中慢慢走着,有些顾忌。

第19场景:小巷时:日

人:修齐、小彤

修齐:我小时很内向的,我到外边儿玩,被人打了,回家告诉我爸,我爸看我这麽没用,再痛打我一顿!(看到小彤被逗笑)我不骗你。

△修齐掏出口袋里手机。

修齐:喂,是我。什麽事?

△小彤刻意放慢步伐,落後修齐一段距离,若有所思望着修齐背影,看他打手机。

△修齐打完手机,停在原处,小彤快步追上,二人又并肩走着。

第20场景:小馆内(同13场的景)时:日

人:修齐、小彤

△二人进餐,仍是店内最里面那桌。

修齐:有些曲目本来是写给小提琴的,但改编成长笛後,你考虑的不是乐器的不同,而是该考虑原作曲的精神。你年轻,有时间学习,以後一定比我强。

小彤:我到你这地步就偷笑了。

修齐:别妄自菲薄,能上舞台的都有相当的技巧。你缺的只是独到的思考。葛拉夫把莫札特的C大调奏鸣曲吹得让人不可思议,喂,C大调奏鸣曲欸,那是长笛初学者必学的,他能吹成经典。

小彤:人家是大师。

修齐:你也行,我了解你的能力。你缺的是脑袋(亲昵的敲小彤脑袋)

小彤:我是不是比较笨?其实我最近在练习作曲。

修齐:你真不像学古典乐的,别的女孩长发飘逸,你剪得像个小男生。异类!

小彤:我从以前就像男生,打球,抢玩具,没办法,我妈把我生在男生堆里。

△修齐伸手摸小彤短发,从她的短发滑向她的面颊。

修齐:怎麽办,我变得依赖起你了。

△小彤皮包里传出手机音乐:理查柴德门演奏的现代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她拿出手机把讯息切断,欲把手机放回,修齐把她手机拿走。

修齐:借我看看。C是什麽?

小彤:我同学。

修齐:(边操作边问)彩如?刘玮?

小彤:我同学。

修齐:少光?

小彤:我同学。喔,我就是被这家伙駡笨的。

△修齐笑,把手机还给小彤。

第21场景:修家客厅时:夜

人:修齐

△修齐哼着歌开门进屋。

第22场景:修家卧室时:夜

人:修齐、顺英

△修齐进屋。顺英从床上爬起。

顺英:要不要煮点东西给你吃?

修齐:还没睡?

顺英:睡不着。

修齐:我洗个澡就睡。赶快睡吧(哼着歌欲进浴室)去宜兰很快,第二天就回来了。

△「月光」一曲回荡着。

第23场景:舞台上时:夜

人:修齐、小彤、所有团员

△修齐领着团员在台上表演。

△小彤望向修齐背影,安全感油然升起,演出自在。

△演毕台下传来掌声。

第24场景:後台时:夜

人:修齐、小彤、莫莉、团员多位

修齐:各位辛苦了,继续加油,明晚还有一场就回台北。

莫莉:走路回饭店吧。(手里拿着换下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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