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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五上学期,我几乎是缺课的状态,可想而知最後一个学分的分数是不及格,我还是不能告别大学生的身份。
我以为教授会给一个大大的鸭蛋,零分。成积单上是二十分,我都不知道这分数怎麽来的。继续延修是预料中的事,我不难过。如果在心还没得到平静前就去服兵役,我想那才是真的难过。
我待在站上写自己的故事,边想边打,绕着加油岛低头游走想着细节是怎麽发生。越回忆越痛苦,越痛苦文思越涌泉。有时想到情绪失控,近乎发疯的程度,一个人在那泪崩了很久。
雅玲笑了我许久,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麽,问她也不说清楚。笑我延毕,笑我为了爱情好傻,还是开心着我要继续留在加油站,她还能看到我。
反正,我没差,那根本无关紧要,我知道自己在干嘛就好。
那晚在观音山上,也许是夜色绚丽的发酵让雅玲松下了心防。她告诉我,她有三任男朋友。每一个都对她很好,都很会哄她开心,出去都温馨接送,其中有一个就是开206的。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麽,一旦有了性关系之後一阵子,男朋友慢慢的开始变得冷淡,接着就跟别人的女孩走很近,最後见面的地点只剩下房间。激情过後,男朋友又找理由消失了。
雅玲会抽菸是因为她男朋友都会抽菸,她就也好奇跟着抽。男朋友不在时,也只剩下菸能陪她。她的外型姣好,异性缘又佳,很多女生适她为敌人,都不太愿意跟她交朋友。她有想过要戒菸,但毅力不够,未能成功。
大致上听完,我耐不住性子念了她,说:「你怎麽这麽笨,都不会挑男生。怎麽都看上只想上床的男生,你到底是有没有长眼睛啊!」
「我怎麽知道,他们追的很勤劳很有诚意的样子。啊我想要什麽都会买给我,我哪知道他们没都久就变了样。」雅玲回嘴着。
「你不知道男生对女生有目的的时候,都会对猎物出奇的好。等到把你吃了之後,就会露出本性了。最初感情应该是建立在累积的认识,而不是收送礼物就表示真心,等到有感情後再礼物往来也还不迟,不是吗!?」我唉了一声说:「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单纯,还是没脑袋。所以你吃亏吃到会怕了吼,现在有人追不会再轻易赴约了吗?」
「我现在认定男生都是一匹狼,我才不要再当小红帽。」
「吼,你这样骂又骂到我了。你看清楚一点不就好了,如果你有近视,我可以带你去配眼镜。」我反应大着。
「好啊,你有空带我去配眼镜,我懒得戴隐形眼镜了,戴眼镜会方便的多。」雅玲轻拍了我一下,「请问你什麽时候要带我去?」
「如果你真的想去配眼镜,我可以陪你去,但我可没有要帮你付钱。」我说:「你早该戴眼镜了,看得清楚又方便,更节省时间。」
「陈威钧,你好罗嗦喔!」雅玲不耐烦着。
「是把你当朋友才罗嗦,不然你以为我爱浪费口舌吗?」
「你的意思是你在乎我?」
「讲好听一点是这样,讲难听一点是我受不了女生这麽笨。」
「你好话总是不会说超过两句,你是天生讲话就这麽机车吗?」
我若有所思着,「之前我对女生其实挺温柔的,但是在她离开之後,我好像就变了样。」
「那你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对女生温柔些吗?」
「很难,毕竟你不是她!」
「一点点对我温柔的可能都没有?」
「这样吧!」我说:「如果你真的戒了菸,我试着对你温柔一些。」
雅玲问我,农历过年有安排要去哪吗?我说,没有,老样子除了上班就是睡觉。我想我也只有这个选择吧!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个两天一夜,当作散散心。」雅玲又接着说。
「加油站没有人顾,我要怎麽去。」
「你可以找别人代班啊!?」
「可是要过夜,我怕我会失身。」
「铐!」雅玲说:「应该是我会吃亏吧!」
「不好,我觉得不妥。」我拒绝雅玲的邀请。
「那你要怎麽样才觉得妥?」
「去上班最妥当。」
「吼,你陪我出去玩会死啊!你怎麽比我还难约。」
「陪你去玩,不会死,但我向来只跟女朋友过夜。」
「跟朋友也不行吗?」
「跟朋友可以,但你是女的,就是不太好。」我说:「如果你过年太闲,可以来加油站找我,我请你吃东西。」
伟志观音山之後又问我一次说:「你和雅玲真的没有在一起,我不太相信。」
「不信就算了,我又无所谓。」
「你不上别人会上,不要暴殄天物,会遭天遣的。」
「别人要追就去啊,我又没有挡。且,我没有觉得雅玲很好啊!」我说:「那是你们下半身思考的男生觉得很好而已。」
「你一点点都不想。」
「我可以告诉你,雅玲过年想去玩个两天一夜,她正缺玩伴。如果你不怕你女朋友呼你巴掌,你可以跟她去。」
「瞎毁,她主动约你吗?」伟志惊讶的很。
「聊天她有提到。我说,我要上班,而且我觉得过夜不妥。」
「不妥,哪里不妥。这麽好的机会,是男生都会去的,而且还会带保险套去勒。」
「铐!」我听到快吐血了,「你脑子就不能装点别的吗!?」
「我讲的是实话啊!跟女生同床过夜一定要戴套子,不然搞大肚子怎麽办。」
「奇怪,一起出去就一定要上床吗?你不会自己解决吗?」
「我疯了喔,极品在前面男人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的妈啊!你女朋友怎麽会看上你,她根本就是瞎了眼。我看教你开车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好让你跟女生在车上乱来。」
「你怎麽这样讲,难道你跟你前女友不上床的吗?」
「这是正常的行为,我当然会。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想跟别人,这样就不正常了。」我说:「如果你女朋友跟别的男人乱来,你不会难过吗?」
「会啊!」伟志丝毫没有迟疑。
「那就不要在那想有的没的。」
「但是,男生偷吃,不要让女朋友知道,她就不会难过了啊!」伟志说:「你看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我女朋友不会难过,然後我也爽。」
「干,赵伟志,你够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重於心灵的交流,而非身体上的欢愉。」
「别动怒,别动怒。我只是爱打嘴炮,要我真的去找别人打炮我也不敢。」伟志忙着解释。
除夕前两天,一月23日,星期五,白天我一如往常在被窝里补眠,隐隐约约感觉到三楼有些动静,会不会是遭小偷了。应该不会吧,要偷也是偷二楼有人住的。我实在是没什麽力气起来一探究竟,不管了,继续睡。前几天小君打过邀我今天晚上去她家烤肉,她为人有善,见友有难非挺不可,我当然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不过,真的很衰,前两天傍晚,我吃了一个鸡排之後,肚子开始不对劲,顶着不舒服的身体依然要去上大夜班。
想说吃坏肚子拉出来就好了,结果直到下班一直没有想拉的感觉,下班了别人的早餐等於是我的晚餐,也不饿,所以没吃。
大夜班的时间是23:00至7:30,我睡觉的时间是09:00至16:00,午睡时间是20:30~22:30。
睡起来,别人的下午茶等於我的早餐,还是不饿,也没拉,这就算了,竟然还发烧到38度,全身无力。
一向生病不去看医生的我,眼看情况大为不妙,赶紧骑着机车去诊所看病。又好死不死,电瓶已经没电很久了,需要用脚踩,才可以发动。这时候,它居然给我闹脾气,怎麽踩就是发不动。
全身无力的我,踩了十次几次还不发车,「你再不发我就把你拿去报废,报废还可以领一仟五,我拿去买一台超级骑脚踏车也比你快。」
它似乎知道我不爽了,不再跟我耍任性,发车了,排气管冒了一些黑烟,似乎它也在宣示它不爽。
身体虚弱即使只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也有如历经跋山涉水一般的辛苦。
进了诊所柜台很不情愿的掏出口袋的一佰五十元和健保卡挂号。
一佰五十元我要工作一个小时半才有,辛苦钱就这样送给别人。
虽然很不愿意花,但还是身体比较重要!
等了半个小时终於轮到我看诊,「医师,你好!」
「身体哪里不舒服?」医师很客气的寻问。
「我肚子不舒服,没有拉,也不会饿,也没吃东西,还发烧38度!」
医师拿耳温枪再量一次,「已经烧到38.5度了喔!」
「啊!是不是H1N1?」我惊讶。
「有咳嗽吗?」
「没有!」
「那就不是H1N1了。开胃肠药和退烧药要给你吃,过两天就好了。」
「打针会不会比较快好?我等会儿还要上班。」我主动要求打针。
「好,我帮你打一支会好的比较快。」医师边key电脑边劝告着我,「病成这样请假在家休息比较好。」
「我也想,但我请假就没有人上班了。」
「你做什麽工作啊!?」
「大夜班。」
「肖连ㄟ!这麽拼,注意身体。」
有饭吃谁愿意当乞丐、有病在身谁愿意工作、有人爱谁愿意单身。
时局不同了,老板比天还大,操死人不用偿命;不努力拼经济就算有女朋友,女朋友还会跑掉。
公司那麽狠,大夜职班就一个人,想让我精神破碎而死,不偿命。
护士帮我打针後,拿了一包药,打了一支针,花一佰五十元看病也比较滑得来。又踩了几次才发车回家。
吃不下,为了吃药,硬是塞了一些东西下肚来之後,又继续倒头就睡,身体太沉重了。
晚上十点半被闹钟叫醒准备上班,打了针吃了药,果然好的比较快,身体轻盈了许多。
不过肚子还是不会饿,别人的消夜等於我的中餐,只买了一杯热豆浆。
我的晚餐时间是半夜三点,可以吃的东西是泡面、面包、饼乾。而我的消夜就是别人刚起床正要准备上班时会买的早餐。
直到下班,也回了家,还是没拉,也不会饿,我的消夜就是别人刚起床正要准备上班时会买的早餐。医师开的胃肠药好像没有用。
已经过了两天,没吃什麽东西,消瘦不少。想减肥的女生们我真想推荐她们去买那家的鸡排,比减肥药还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