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冷风吹起,还记得那是很小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当时父亲因为工作关系外出,那时我爱玩的跑到父亲的房间内,正好,我看见父亲书桌上的照片,我一开始只是好奇的看看,直到最後,跑来找我的春来到我的身後,她也看了照片,她想了想,说了一句:「照片上的女生好像小姐喔。」
我愣了下,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可是,心中却有个疑惑,因为父亲从不跟我谈有关母亲的一切事情,就算我问了,父亲也不会回答……
我猜想,那些往事对父亲而言是属於痛苦的往事吗?因为害怕自己会承受痛苦,所以不愿意去面对。正因为不愿意去面对,痛苦的往事才会一直深埋在心直中迟迟不愿说出来。且让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渡过……
隔天,北遥紫向北遥司说要取消订婚的事情马上传进言柳逸的耳朵,也让言柳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北遥家找北遥紫。
当言柳亦逸来的时候北遥紫和姚子春两人正好在花园内散步,得知人在花园内的言柳逸马上跑到花园内,也看到了坐在花园正中央的小型餐桌椅上的北遥紫以及站在一旁的姚子春。
一看见气冲冲走过来的言柳逸,北遥紫知道原因,但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那麽快就传到言柳逸的耳内。也罢,这也是该要面对的问题,但……算了,没关系了。
「你这是怎麽一回事!?」一看见人,言柳逸气的重重拍打桌面。
深呼吸,北遥紫看看气脸呼呼的言柳逸。「我没有想到我昨天才说出来的提议今天你就知道了。」一付轻松的样子,北遥紫说完话还切切的嘻笑了几声。
「是啊!你也敢说!你不是一付乖乖牌的陶瓷娃娃吗?现在懂得反抗啦。」言柳逸冷哼,开始觉得这位人人口中的陶瓷娃娃进入了所谓的叛逆期。
「你这样隐瞒到底有怎麽用?你明明是那麽喜欢春,不是吗?」清澈的双眼看着一旁的言柳逸,北遥紫早就知道,只是她不想要说出来而己。
「你……」言柳逸无法回应。他看了站在北遥紫身後的姚子春,却看见姚子春一脸死沉的样子,头低低的,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已经被小姐所知道了,再怎麽隐瞒都没有任何用途了。
「根本不爱我,说谎也该有个限度。况且我只是向我父亲口头上提出取消订婚,真正该决定的人并不是我,是我父亲。」一脸沉静的表情,北遥紫清楚的说道。
「取消!?」站在一旁的姚子春一听见北遥紫所说的话,她一脸不相信的跑到北遥紫的面前,惊讶的抓住北遥紫的衣服。「这不是真的吧……?」她一脸疑惑。
「春……你可以放手去拥有自己的幸福,不用顾虑到我。」握住紧抓住自己衣服的双手,北遥紫满脸微笑,看不出来心中有任何的杂念,嘴角的微笑依旧美丽……
「小姐……对不起……」怀着忏悔,姚子春深深的道歉。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言柳逸终於忍不住的抓起姚子春往她的唇上夺取亲吻。随後在放开一脸惊讶的姚子春,并且看了还是坐在原地,一脸微笑的北遥紫……
「不必说对不起,我们是互相喜欢对方的,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说,心中充满了不满,他只是想利用这场婚姻拥有赞美声以及自己最爱的人。只是,他怎麽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
「你知道我过你那,你最爱的春就会陪着我一同到你那,那这场婚姻就达成了你口中的愿望,对不对?这种发展就像一石二鸟一样,正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春,当初我才会答应这场政治婚姻,其实有些原因是因为我是陶瓷娃娃,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想让春幸福。你不知道吗?『越是活在幸福中的人口口声声喊着最不幸福,反而是活在不幸福中的人只要一点点的幸福就可以心满意足。』」北遥紫一解释,换来了姚子春的轻轻一吻……
「小姐……我喜欢小姐。」淡淡的,满脸幸福的表情。
没有拒绝,北遥紫只是微笑着。
「总之,你已经知道我喜欢春的事,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不会将这场政治婚姻给拒绝掉的,我还是想要一次拥有!」烙下狠话,言柳逸的神情很肯定。
「够了!不要说了。」站在两人中间的姚子春忍不住的大声喊了出来。
「春,反正你小姐都已经知道了,你大可离开。」在一旁的言柳逸想趁机用言语来打动姚子春的想法,最好可以让姚子春离开北遥紫。
「我不会离开的……我已经决定要一辈子都在小姐身边。就算我在怎麽喜欢着你,我还是不会离开小姐的,小姐是我的心灵支柱啊。」姚子春拼命的摇头,她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的情感根本就是犯规的,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啊!说怎麽好听的话都是没有用的,要真正的付出才是有用的。
「你把我爱着你的心意放在地上踩就对了!?」言柳逸的口气已经越来越差,他没有想到自己最爱的人可以做出如此的选择。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这样想过,可是……可是……我……我无法在你和小姐中选择其中一个啊!」姚子春终於忍不住的崩溃哭泣!
「你这样说就表明你是不爱我的,那当初为何要接受我的爱情,和我在一起?」言柳逸只想要一个正确的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心满意足的答案。
「不是的……你听我说好不好?」姚子春激动的拼命落泪,她很清楚自己是那麽地喜欢着言柳逸,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想和拯救自己的小姐在一起。两边互相拉扯的思考与想法一直在折磨着内心……疼痛不己……
「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会离开,现在你又要说些怎麽话?」句句刺激,言柳逸已经不想要管那麽多了。
「可是,我不能没有小姐啊……」低下头,泪水还是不停的落下,姚子春乱了心。
「春……」一直坐在原地的北遥紫心疼的轻喊了声。
「我喜欢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着你。当初你让我爱着你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我多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却无法忘记小姐对我的恩情,当初是小姐拯救我的,我就是怕!如果我的心意全在你的身上,那我对小姐的心意代表的又是怎麽?」抓住言柳逸的衣服,姚子春痛苦的喊出自己的心情,也让一旁的北遥紫默默的低下头。被抓住衣服的言柳逸则是不晓得该说些怎麽话。
人都是自私的,我多麽想要一次都拥有,虽然早就知道真正的结果会是如何,但是,内心却还是有那麽一丝丝的希望……
紧抱住姚子春,言柳逸将姚子春抱在怀中,让她可以放声大哭。
「我知道最自私的人是我,我早就知道你和春互相喜欢对方的事实。可是,我却那麽地希望春可以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我是个无法给春幸福的人,就算在我的身边春也不会开心快乐,但……我不想要春离开我,所以当时父亲提出和你结婚一事时,我想说刚刚好,春可以在你身边,我也可以完成身为陶瓷娃娃的任务。所以,当初你说你要在外面有女人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春。然後我就回答那个答案,其实我是想……如果你不让春幸福,我就带着春离开。」
「你装作人人口中的陶瓷娃娃,一付乖乖的样子,其实,你怎麽都知道,只是你不想说对不对?」看着北遥紫,言柳逸到此时才发现到原来她是这样子的女人!
「我没有你说的那麽棒。」轻笑了几声,北遥紫已经摆明了。
「不管你怎麽说,我还是一样的态度,我不会取消这场婚约的。」放开已经停止哭泣的姚子春,言柳逸话一说完就静下来了。
「是吗?春,我们走吧。」站起身,北遥紫踏出脚步和姚子春一同离开了花园,留下还站在原地的言柳逸。
「是的,小姐。」要离开时,姚子春还回过身看了还站在原地的言柳逸。
春……不要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最爱。我早就知道你喜欢言柳逸的事情了,只是我不想说,毕竟感情的事情是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做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肯定自己会喜欢谁,又是因为怎麽样的原因,或者是怎麽样的理由而喜欢上别人呢?
不要因为我而让自己退缩了,因为我最想让春幸福,只要春幸福我就幸福了。每每看见春的笑容,那就是我最棒的幸福了。所以,你放手去爱吧,无论爱的人是谁都没有关系,就算最後要离开我,我也会用我最美丽的笑容送离春,真的。我没有作假,我真的是这样的希望,希望春能幸福。
在我的身旁一点都不幸福,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让人有任何幸福的感觉,只是口头上说说谎而已……
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明明不知道,却硬要装作不知道。这样,真的好吗?
回到房间北遥紫马上坐在窗户旁。「春……不好意思,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一听,姚子春马上离开房间,并且关上门。
沉默的心开始跳动,不晓得该如何做解释的想法总是闷在心中。有时,人都是这样的,自私的只为自己而没有别人,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是你……你又会怎麽想呢?面对着每个人最不会懂的情感问题,真正的答案又是怎麽?终点真的是终点吗?是甜美?是痛苦?
离开房间的姚子春再度来到花园,但是花园内已经空空无人,也就表示言柳逸已经离开这里了。
「人真的都好自私……」站在花园里,缓缓的,姚子春的心最後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选择了。
只要选择一方,对内心来说都是折磨……都是痛苦……
几天後,北遥家的餐厅。
「孤儿院的院长要我去?」正在吃着早餐的北遥紫听见父亲所说的话,她问了声。
「上次去你没去见院长,院长很想你,希望你今天去一趟。」依旧冷淡的口气和态度,北遥司继续吃着他的早餐。
「我知道了,我先去准备。」放下餐具,北遥紫接令,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开,北遥司停止了动作,无奈的深深叹气。事实总要被知道的,就算无论怎麽隐瞒都是没有任何用途的……
来到孤儿院的北遥紫马上受到小孩子的热烈欢迎。大家纷纷跑上前抱住北遥紫,让北遥紫感觉好开心。
来到院长室,北遥紫有礼貌的敲了门。当门被打开时,她看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是院长,另外一个人居然是上绪扬!?
「不好意思要你跑这一趟。」看见北遥紫,宫雅宇满足的微笑请北遥紫进来房间内,还倒了杯茶给北遥紫。
「不会……请问这次请我来的原因是?」她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问题。
「你想知道怎麽?」宫雅宇问。
沉默了下,北遥紫缓缓的抬头。「我的父亲真的是北遥司吗?而我的母亲又是谁?明明是认养我,为何又要对外说明我是北遥司的亲生女儿?」肯定的眼神,坚定的态度,直累累的问题,北遥紫早就很想知道这些答案了。
「你知道多少?」宫雅宇对於北遥紫的问题并不感到惊讶,他反而觉得很开心。
「我父亲从不跟我说有关母亲的事情,虽然我也没有问,但是心中总会有个疑惑。父亲房间里有照片,我仔细看,我非常像照片中的女性,可是,那位女性是谁?我猜测是我的母亲。可……这样就不对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为什麽他们都没有咖啡色的眼睛?」北遥紫想起过往,她就是开始疑惑。
「想知道吗?你父亲和你母亲的故事吗?」微笑,宫雅宇真的觉得眼前的孙女根本就是自己女儿的翻版。
深呼吸,北遥紫肯定。「是,我想知道。」
听着北遥紫和宫雅宇之间的对话,上绪扬知道为什麽当初宫雅宇要说出那一种话了。他早就想让北遥紫知道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毕竟事实都是隐瞒不久的,总有一天还是会被知道的。
若真的要等到那一天,那也不晓得要等待多久。那不如自己说出来,说不定这样子的做法还可以取得原谅……
「你要答应我听完後不可以跟你父亲说,也不能够有任何的反抗动作以及言论出来,更要继续乖乖的下去。」宫雅宇先叮咛,要不然他很担心故事说完後不晓得会发生怎麽事情。
「嗯。」点点头,北遥紫答应。
如果我真的知道了,那父亲会是如何想的呢?我一直期望父亲能够跟我说明,让我知道一切,我是多希望父亲不要隐瞒着我,让我知道……所谓的事实……
就算事实将我压的喘不过气也没有关系,我还是想要知道,知道我的真正一切,还有父亲那闷在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