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都起来吧。」孟昶一个箭步上前扶起陈昭仪,然後有点责怪的说:「昭仪,你如今怀着孩子,以後就免了这些跪拜之礼吧。」
「皇上,这些礼节哪能说免就免,」陈昭仪口不应心的说:「该要行的礼数还是得行。」
「行了,朕说免了就免了。」孟昶扶着陈昭仪坐到榻上,然後望着陆昭容好奇的说:「昭容呀,朕以前怎麽没过你抚琴?原来你不只会弹奏琴弦,而且还弹得这麽好。」
「臣妾谢过皇上谬赞。」陆昭容低着头说:「臣妾习得的都只是皮毛而已,上不了台面。」
「欸,甚麽皮毛!」孟昶开心的挥挥手,「朕今日一听,真是惊为天人呀。」孟昶望着陆昭容,虽然已经许久未到兰林殿,但是今日一见,陆昭容居然有种婉约之美。
「皇上,你也觉得昭容妹妹的琴抚的很好吗?」陈昭仪在一旁敲边鼓,「臣妾也觉得她的琴艺过人,丝毫不像只习过皮毛。」
「让皇上与姐姐见笑了。」陆昭容谦逊的低着头回道:「臣妾自幼习箫,琴是母亲教习的,只是母亲逝世得早,所以後来就荒废了。」她微笑着说:「今日到姐姐这里偶然提起此事,恰好姐姐的殿中有座古琴,於是乎就献丑了。」
「不不不,这丑呀献的好。」孟昶欢欣的说:「朕今日一听,就觉得情志舒畅,这对昭仪腹中的孩儿也会有所帮助吧。」
「刚刚臣妾所奏的曲子乃是凤求凰,曲中充满欢愉之意,自然能达情志舒畅之意。」陆昭容望着孟昶说:「没想到皇上会喜欢臣妾所弹奏的曲子。」
「这曲子好呀。」孟昶点点头,「昭容呀,朕还想听听别的曲子,你还能为朕奏曲吗?」
「臣妾遵命。」陆昭容想了想,「那麽臣妾为皇上再奏一曲西山舞春。」
「西山舞春。」孟昶到是没有听过这个曲子。
「这是自唐国传入的曲子,曲调之中传送着暖暖春意,也充满许多欢乐之意,臣妾就献丑了。」陆昭容对着孟昶微微欠身,然後回到琴前,抚着琴弦又再度弹奏。
此时,宫女端上茶点与茶水,陈昭仪为孟昶献上茶水,孟昶边饮着茶水边听着琴音,慢慢的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陈昭仪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使眼色,只见宫女轻轻点点头,陈昭仪满意的微笑回应,她回过头再看着孟昶的脸色,心中明白让人放入茶水中的药物,已经开始产生效用,接下来就等药物的效力再释放一些,就能让孟昶与陆昭容成就好事了。
『昭容妹妹,我可是全心全意的帮助你,你可得争气,早日怀上身孕呀。』陈昭仪望着卖力弹琴的陆昭容,心中打着算盘,若是昭容顺利得子,後宫之中就只有徐贵妃尚未诞下龙裔,到时谁能胜任後宫之主,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而孟昶根本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陈昭仪与陆昭容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而他喝着犀有药品的茶水,只觉得身心畅快,而对於陆昭容产生了怜惜之心,脑中的思路也逐渐失控。
翌日清晨
晨曦透过帷幔,清晨的第一道光照射进合欢殿的寝殿之中。床上有对交缠在一起的裸身男女,经过一夜的欢爱後,他们已精疲力尽地睡去。
「唔。」陆昭容睁开眼睛望着孟昶的脸,一种满足的感觉溢满心头,已经好久未曾这样了,昨天她为孟昶抚琴,一曲演奏完毕後孟昶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那对灼人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须臾伴刻都移不开。
後来,孟昶与她就到了合欢殿後的寝殿之中,两人入了房就如同饥渴许久的人儿般狂热拥吻,孟昶的热情把陆昭容的心与身都融化了。
听陈昭仪说应该是犀在茶中的药,再加上寝殿中焚着让人欲动的花月檀香,无论是甚麽,昨夜孟昶对她需索无度,经过这一夜,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就快散了般。
「皇上……」陆昭容衷心期盼时光别过得那麽快,就让孟昶留在自己身边多点时间吧。不知道这回离别之後,自己是否还能盼到孟昶到兰林殿来呢?
「也许这一回我也能怀上孩子吧。」陆昭容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怀孕上面,「就算今生不能独自拥有皇上,但是能拥有一个属於我跟皇上的血脉,那才是独一无二的。」
陆昭容的手拂过孟昶的眉眼,心中所忆都是为来自己孩子的模样,她放手一搏,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孩子。
宗蓝清晨起身由玉秋伺候着梳妆,玉秋对昨夜孟昶未到关雎殿就寝的事情有点挂怀。听重光殿的宫人回报,皇上昨天下午到合欢殿去了,只是怎麽会就在那里歇下了?陈昭仪不是已经怀孕了吗?那她能侍奉皇上吗?这其中似乎有点古怪,加上今晨从他处宫殿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莫非陈昭仪想跟兰林殿的陆昭容结盟不成?玉秋边想边梳着宗蓝的头发,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宗蓝给瞧出来了。
「玉秋,怎麽啦?」宗蓝从铜镜中看见玉秋似乎心不在焉,她望着镜中的玉秋说:「你有心事吗?」
「噢,没有没有。」玉秋赶紧收回心神,然後帮着宗蓝把头发盘好。
宗蓝瞧着玉秋古古怪怪的样子,心中起了疑,她等玉秋帮她把发髻梳好後便转过身望着玉秋。
「玉秋,真的没事?」宗蓝望着玉秋的脸,有点严肃的说:「是不是你又在後宫中听到甚麽流言蜚语了?」
「娘娘恕罪。」玉秋赶忙跪下来低着头说:「玉秋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玉秋,你先起来。」
玉秋抬起头望着宗蓝,「娘娘……」
「起来再说吧。」
「是。」玉秋缓缓起身,她望着宗蓝开口说:「娘娘,昨夜皇上不是没到关雎殿吗?」
「本宫知道,皇上去陈昭仪那了,」宗蓝不在意的说:「就有什麽吗?」
「可是,陈昭仪不是刚怀孕吗?皇上去了那里她能侍奉皇上吗?」
「这……」宗蓝有点不懂,莫非孟昶去找陈昭仪就只能……
「娘娘,奴婢听说昨天下午陆昭容也在合欢殿中。」玉秋索性把今晨听来的碎嘴话都告诉宗蓝,「後来与皇上同寝的是陆昭容。」
「陆昭容!?」宗蓝总算是有点懂了,看来陈昭仪请皇上到合欢殿去,背後的意义应该就是……
「娘娘,陆昭容还为皇上弹了琴,听说皇上大大赞赏了一番。」
後宫里的招数还真是千古不变呀,陆昭容花费许多心思,应该还是为了想怀上身孕吧。
「玉秋,以後这些事情就别拿出来乱说了。」宗蓝望着玉秋,「本宫知道你是想提醒本宫多多防范陈昭仪与陆昭容,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入宫侍奉皇上,那我们就都是姐妹。」宗蓝有点感慨的说:「後宫之中,佳丽无数,大家不都想分得皇上的那一份爱吗?只可惜,皇上的爱就只有那麽多,大家你争我夺,能争得到手的也就是那麽一点点。」
宗蓝起身走到窗边,「只要她们谨守本分,别干出甚麽伤人的事情,本宫还可以容忍得了这些夺爱的小手段。」
「玉秋知道了。」玉秋明白主子大气,所以不会跟那种人计较的。
「好了,本宫饿了,传早膳吧。」宗蓝走回桌前,然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是。」玉秋赶紧走出去为宗蓝传膳。
宗蓝放下杯子,突然觉得肩上的责任很重,看来孟昶的後宫里要比雍正的後宫复杂多了。
『我不只要帮助孟昶度过亡国的难关,我还得帮他守好这个後宫,这个家呀。』
待续
那小缇:三生三世盟誓约,没有料到我与弘历是第二世的重逢
在一次意外中,我回到第一世,成为开启誓约的起端
那时的我,是五代十国艳冠群芳的花蕊夫人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当誓言支离破碎,我迎向最悲惨的命运
狠心抛下誓言的我,还能周全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