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鏡花行 — 〈第十九回─ㄧ眼剎那十五載〉

秦府

「爹,你身体不适,还是回房间躺着吧。」秦茉娘担忧的说着。

「咳咳──这怎麽行。洛王爷亲临秦府,我这做主人怎能丢下客人呢?咳咳──」秦父边咳?边说着。

「秦大人,您身体不适,不妨先回房休息吧。在下改日再登门拜访。」洛王说道。

「是,有劳王爷了。洛王爷慢走。咳咳──」秦父向洛王一揖。

「再会。」

洛王爷搭上轿子离开了秦府,秦茉娘看着娇子的离去,心中隐约不舍。

秦茉娘会到屋内,到秦父的寝房。

「爹────。」

「王爷走了吗?咳咳──」

「嗯。」

「茉娘,爹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这麽多苦头。咳咳──」秦父抱歉的说着。

「爹,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您尽快好起来。」秦茉娘回道。

「对了,你二娘(凤氏)呢?」

「没看见,爹,她都如此狠心了,为何你还如此惦记着她?」秦茉娘幽怨问道。

「哀,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就别怪她了。」

「爹。你为何还要如此坦护她?」秦茉娘愤恨的怒斥着。

「别说了,她终究是你二娘。咳咳──」秦父仍是袒护着凤氏。

「哼─────。」秦茉娘拂袖而去。

秦茉娘回到自己的房中,而花若月也正好在房中。

「镜花,我真不明白。我们秦家都被那个凤氏搞到倾家荡产,为何爹还要继续袒护那个女人?」秦茉娘不解。

「蛊。」花若月达的简洁有力。

「蛊?」秦茉娘疑惑。

「我想秦师父应是被凤氏下了蛊,才会对她如此唯命是从。」

「那该怎麽半?」秦茉娘慌了。

「找到下蛊的人,破坏其蛊壶。」

「意思是说,找到凤氏并破坏掉那个蛊壶,我爹就能痊癒了吗?」

「你爹是操劳过度才病倒的,破坏了蛊壶,只是解除蛊术。」

「喔,喔────。」秦茉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问题是,目前凤氏下落不明。所以此蛊,无从可解。」

「那该怎麽半?」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只能静观其变了。」花若月冷静的说道。

「嗯。」秦茉娘忧愁的点点头。

无欢教洛国分坛

「凤坛主,你确定如此便可掌握洛王军的军权?」

「当然,我就是要好好利用秦家那对笨父女,借刀杀人,到时我无欢教便可威震江湖。夺下这江山。」

「是,凤坛主果然厉害。好一个借刀杀人。」

「哼,只要我出手,没有什麽是我办不到的。」凤坛主妖艳的一笑。

「凤坛主厉害,实在太厉害了。小的佩服您五体投地。」

「哈哈哈哈哈哈────」

凤坛主妖娆的笑声无限回荡在幽静的夜空中。

秦府

「秦师父,您现在身体可好些?」洛王向秦父问道。

「有劳王爷为草民担忧。已无大碍,多亏王爷为草民如此费心,草民感激不尽。」秦父感激的说道。

「您没事就好。」洛王笑着回道。

「是,草民听小女说,小女在花楼时,也是洛王爷为小女赎身的;多亏了王爷,我父女俩才能再度团圆,王爷的恩情,我俩铭记於心。」

「照顾百姓国民,是身为君王应尽的本分。」洛王回道。

「王爷果然是为好君王。王爷若登上帝位,必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啊。」

「若想登上帝位,必先引来战争,如此便是要与我的兄弟姊妹们骨肉相残。战争只会引来永不止尽的伤痛,百姓也将受到战火的波及,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不想用百姓的生命换取天下的权势。」洛王沈思的垂眸回道。

「是。草民愚昧,请王爷恕罪。」

「算了算了。这没什麽好谈的。今日来访,除了来探望秦师父的状况,还有另一事。」

「王爷,还有什麽事吗?」

「是这样的,本王是来提亲的。」

「提,提亲─────!?」

「是的,我希望能迎娶秦师父的女儿,秦茉娘姑娘为妻。」洛王坚定的说着。

「这,这,这──小女茉娘不才,还曾经待过烟花之地。王爷,这──实在不妥。望王爷收回成令,另寻佳人吧。」秦父慌忙的反驳着。

「不,本王坚持非娶秦姑娘不可。本王说什麽也绝不放弃,望秦师父成全。」洛王向秦父下跪请求着。

「王,王爷,草民惶恐啊。」秦父不知手措,赶紧扶起洛王。

「若秦师父不愿成全,那本王绝不起身。」洛王坚决的说道。

「这,这,这───草民明白了。」秦父妥协。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迫嘛!

「多谢秦师父成全。待本王选个黄道吉时,便会上门迎娶秦姑娘。这些是聘礼,望秦师父笑纳。」语毕。洛王府的下人搬着一箱又一箱的聘金、聘礼鱼贯而入。

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让秦父眼花撩乱。不亏是洛王爷,做事一丝不苟,简洁迅速。

这门亲事,如闪电般的定了。

「什,什,什麽─────。爹,你已经答应了洛王爷的提亲,而且,还收了聘金─────。」秦茉娘被告知亲事,五雷轰顶。

「实在没办法,王爷当时说得相当坚定,还下跪呢。我只好答应了。」秦父叹气。

「爹,你也太糊涂了吧。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对方是洛王爷,他定会好好待你的。」秦父劝说着。

「就因为他是王爷啊!我只是一介草民,怎配得上他那尊贵之躯?这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啊!」秦茉娘哀叹着。

「事道如今,也无法反悔了。」秦父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爹──────────你太过分了,居然就这样把女儿的一生给卖了。」秦茉娘悲愤的拂袖而去。

秦府花园

秦茉娘做在湖边,忿忿不平的低咕着。

「爹太过分了。虽说,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位何不先跟我商量一声,就擅自答应婚事,还直接收了人家的聘礼。最讨厌爹了。」

秦茉娘又执起一颗小石子往湖里丢。

此时,秦茉娘听见了脚步声。她心想,肯定是爹。

「我不要和你说话。」秦茉娘喊道。

对方没有出声。

「我最讨厌爹了。也不事先与我商量,就擅自答应婚事。这,叫我怎麽接受。」秦茉娘垂首,把脸埋在膝间。

对方依旧不语。

「爹,女儿已经有心上人了。」秦茉娘说着。

「爹,你可记得,十五年前,你带着我去皇城参加雕刻大赛。某天,我因为贪玩在皇城乱跑,结果迷路了。当时那个带我回客栈的小男孩,记得吗?那个男孩我至今仍念念不忘,也许你觉得我蠢吧;但我就是忘不了他。」秦茉娘说着。

「虽然王爷对我有恩,但我不想抱着如此心态嫁给王爷。」

「爹,退婚吧。」秦茉娘说着。

对方依旧不语。

这下,秦茉娘可恼了。

「爹,你至少应一回吧?别都不吭声啊───────」秦茉娘转头,瞬间哑然。

「就算你想悔婚,我也不会答应。」来者并非秦父──。

「王,王,王,王爷────────」正是洛王。

「原来你已有心上人了。」

『啊──────────。他听到了────────。我怎麽会这麽蠢!?我好想死───』秦茉娘内心哀嚎着。

「民女口无遮拦,望王爷恕罪。」秦茉娘惊慌失措,赶紧下跪求饶。

「没关系,如此,我便明白了你的真心。」

「王爷──」秦茉娘不安。

「你心中念念不忘的男孩,他也一样也忘不了当年那个在茉莉花园哭泣的小女孩。」洛王走近,握住秦茉娘的双手,将她牵起。

「王,王爷─────」

「『解语花』你演释的非常到位。你可真厉害,当年我只唱过一遍,你便记起来了。」洛王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秦茉娘。

「当年的,小男孩─────」秦茉娘音哽。

洛王将秦茉娘收入怀中。

「一眼瞬间十五载,当时孤女,已成亭亭佳人。」

洛王低头,亲昵的在秦茉娘额上一吻。

「一眼芳华十五载,唱曲少年,如今名震天下。」

秦茉娘在洛王怀中哭的梨花带泪,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茉娘,嫁给我好吗?我保证绝对会善待你。」

「嗯。」秦茉娘泣不成声,点点头表示回应。

很快的,洛王城亲一事,迅速在洛国传开了。

洛王迎娶的正是,巧夺天匠秦雍之女──秦茉娘。

而花若月的任务也终於要进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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