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情定渾拼柳 — 第十三章 撕開表象

「金妮,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要永远记得我喔!」跩哥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话里的随意,似乎说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胡说。」她扮了个鬼脸,慵懒的摊在他的怀里,不知何时总是可以在他怀里,找到最适合她的位置。

跩哥轻轻解下他身上惯带的蓝宝石项链,系在他唯一想给的女孩,审视着…直觉这蓝宝的光芒就是能与红发女孩互相辉映…冷热的交融,自然的调和出属於她特有的温柔,这也许是在他眼里过於美化的关系。

明明这项练的打造有些隶属男孩味道,但就是觉得适合她,一个他最想系在她身上的东西—马份家族继承人的象徵…唯有给她,才能向世人炫耀,他真的曾经占驻过她的心,无论将来她属於谁,这象徵都会一直烙印在心里。

金妮低头凝视在她胸前闪耀的绚烂光芒,即使是外行人的她,也看得出它的身价非凡,绝不仅是贵重珠宝的那麽单纯,它必定有其象徵的含意,例如:家族的象徵。

她小心的端起心形的钻饰,透着光线折射,无端的…心思竟随着谜样的蓝光旋转,恍若跌进了异色空间,浅蓝、深蓝错身飞舞,交织成浓烈适中的蓝,一种她最喜欢的颜色,属於他眼眸独有的颜色。

「为什麽给我?」停顿了一会儿,声音略感疑惑,他们的爱情足以让她有资格拿这个东西吗?不需要问他的家人吗?

「不为什麽,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说话的声音仍是轻轻淡淡的,神色亦复往日的平静,只是有一种摸不着的悲哀,隐藏在心里。

「又胡说。」不知他是玩笑,还是真的…。

金妮的眼神流露迷惘,直觉今天的他,不似以往…明明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的心底却泛起不安,紧握着那颗宝石,凝视跩哥的蓝眸,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像是要永远将她烙印在心底。

是最後一次看她吗?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举动的含意,他们之间还有长远的时间,不是吗?为什麽金妮会觉得自己快失去他了?

「上课不专心,葛来分多扣二十分。」

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金妮耳边响起,惊醒了课堂中兀自沈思的金妮,蓝眸在她眼里涣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冰冷空洞的黑眸,而且还带着深恶痛绝的恶意。

「什麽?」金妮吓了一跳,直觉挥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恼人生物。

「金妮‧卫斯理攻击师长,葛来分多再扣三十分。」石内卜脸色难看的怒吼。

「啊!」金妮张开嘴,不敢相信她袭击了师长,更不敢相信在短短一小时里,她竟然能让葛来分多被扣了五十分。

一个小时之後,大家出了地牢步上阶梯,没有人开口说话,却体贴的拍拍金妮的肩膀,像是要她别多想。

金妮的脑袋空空的,五十分?一堂魔药学被扣五十分?她怎麽会比佛雷、乔治还厉害?都是跩哥!金妮扁着嘴,胸前沈垫垫的宝石压在心口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事情对她这个一向乖巧的学生而言,已经是糟到不能再糟了,尤其是跩哥昨天的言语,让她温热的身子,顿时感到冰冷。

「金妮,听说你打了石内卜?」荣恩由另一头出现,拍拍金妮的肩膀,略微赞赏的说:「好样的。」

金妮失神的看着冒出的荣恩及他身後出现的妙丽、哈利,终於找到声音,她激动的说:「荣恩…葛来分多因为我,被扣五十分。」

只见荣恩搔搔头发,轻拍她的肩膀,「这是比较惨的结果。不过,你想你也打了石内卜啊!这是代价,算值得啦!值得啦!」

金妮哭丧着脸,直觉想哭…总觉荣恩这安慰的话,怎麽听起来不太顺耳。

「金妮,没关系啦!石内卜早就想找机会好好的扣葛来分多的分数,只不过你倒楣的被挑上。」哈利示意的推了荣恩一下,看得出荣恩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安慰的效果,甚至…可能更糟。

他接口道:「何况,我和荣恩每年都会被狠狠的扣上几次,没人会在意的,而且你还打了他一下,大家只会拍手叫好,不会有人在乎被扣了几分。」

「是啊!金妮,别想那麽多了,我们去餐厅里吃午餐吧!吃一点东西,可以让人振作起来。」妙丽牵着金妮的手,走在前面,在转身的刹那,她无声的对着荣恩、哈利做出个明显的嘴形—打气咒。

荣恩明白似的笑着,他拿出口袋里预藏的魔杖,在金妮背後,遵照妙丽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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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莱哲林校区的偏僻角落里,有一座平常颇不起眼的石雕像,学生们通常不知道它是谁?甚至连大部分史莱哲林的学生对它也一无所知,只知这座雕像矗立在这个角落,似乎时间非常久远,久远到每一代史莱哲林的学生都曾见过这座雕像,只是…从没有人想过多看它一眼。

一个史莱哲林学院打扮的金发男孩,他缓缓的走向那座雕像面前,这座雕像他眼熟的不能再眼熟了!而这雕像的面孔对马份家族的成员也称不上陌生,甚至连它的名字都可以轻易的叫出…他蹲下来拨开底座杂乱的野草,虽然漆的颜色已部分脱落的严重,但仍是辩识的出来威林‧马份的名讳。

侧耳听出周围的草有过晃动的声音,微微的眯起双眼,该来的还是逃不过…只是不知佛地魔王会如何对待他自己,杀死他吗?冷冷一笑,杀了他,他也没关系,只要从此佛地魔王接近不了金妮,他死也不算什麽。

「出来吧!本少爷知道你在後头。」清清冷冷的嗓音自金发男孩的嘴里传出,彷佛早就知道身後有跟着人。

「孩子,你真是聪明。」远地闪过一个身形极快的人影,站定後,竟发现那个人影是以迟钝着称的高尔。

「脱下你的假面具吧!这付皮相让人见了真是难过。」跩哥将脸别过一边,虽然高尔一向愚蠢,但对他至少还称得上忠心,而今这个人占用了高尔的皮相,只让他觉得恶心,情愿和他面对面。

「呵!呵!你还真勇敢,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想看我的真面目呢!」他挑着眉尾,血唇阴森森的笑着,周围的空气瞬间像是结冻般,寒气迫人。

突然,就见那个高尔伸出右手,那只手苍白瘦弱的恍若女孩的纤纤手臂,他的手指反手深入额头,一把用力的扯下整个头皮,血没有流出…反倒像是触动机关似的,头皮慢慢的萎缩,在那张乾缩的人皮中,慢慢的浮现出一名黑发少年。

他的脸是妖邪的,诡魅的红瞳一瞬也不眨的正视着跩哥,世间色彩像是瞬间闭了颜色,只留下无尽的黑…迎面吹来的风,吹掀了黑发男孩的长袍,一股邪魔的气息由他身上袭来,几乎要让跩哥以为他遇上了地狱来的使者。

「你怕我吗?」阴柔的嗓音终於出现,这次没有斗蓬的遮掩,使他的魔魅气息赤裸裸的呈现。

跩哥的嘴角轻勾微笑,这才是他心目中黑魔王该有的样子,虽然自己和佛地魔不能站在相同阵线,但那个人仍是他一向敬佩的人。

「嗯!你不怕我,凭什麽你不怕我呢?」佛地魔轻掐住跩哥的喉咙,红瞳凝视着那双蔚蓝的眼眸,满意的发现它没有任何惧意。

「你以为光靠你的天赋,就能让你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我吗?」阴柔的吐出惯有的气息,这孩子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角色。

「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天赋足够对付你。」懒洋洋的气息吐露在佛地魔的脸上,一如佛地魔对他的行为。

「说的没错,好孩子!你真的非常的有智慧…你那些天赋在佛地魔王眼里,的确是可有可无。」说完,他放开箝住跩哥喉头的手,对他不着痕迹的挑衅,并不恼怒,有趣啊!这孩子不但不怕他,还跟他势均力敌呢!

「呵呵,你很不同啊!」他阴冷的笑,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到值得佛地魔王好好珍惜这个人才…这个孩子不止是有能力,还有自信到能与他平起平坐,呵!呵!是同类人啊!只有同类人…才能彼此的欣赏对方,这孩子不会是他的奴隶,而会是他的伙伴,他—将会是佛地魔王-「光」的代表。

「你想清楚了吗?」没有多加点明,相信跩哥知道他的含意。

「嗯!」冷然的蓝眸有一种坚决,似乎早已有了决定。

「是吗?」佛地魔笑了,认为他会听到他想听的答案,倘若没有意外的话…。

「我不会选择你。」不需酝酿勇气,跩哥就这样说了出来…没有考虑後果。

「你说什麽?」红瞳瞬间闪过血腥的杀机,这孩子知道自己面对谁吗?佛地魔王给他无限的荣耀,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够背叛佛地魔王。

「不需要说第二次,你也应该听得清楚我的意思。」

「那…你说的是真喽!」佛地魔王轻甩衣袖,魔杖顺势的滑落手中。

「为什麽?」再次阴柔的问,原是该直接施展索命咒,对付背叛佛地魔王的人,可是很奇怪的,佛地魔王愿意让他多活几秒,只想知道他的原因。

跩哥脸上闪过异色,明白不该让那个人知道金妮的存在,「没什麽。」

「说谎,你说谎。」佛地魔有些歇斯底里,这不是答案,他要的是正确解答,他死盯着跩哥,饥渴的眼瞳,闪过妖异的红光…这个孩子不但背叛他,还想蒙骗他。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他用着看好戏的眼光瞧了一眼跩哥。

「不会,你放心我不会不知道的…杀死你後,我将幻化成你,来看看你到底想隐瞒什麽?」说完,阴冷的微笑,终於看到跩哥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异样。

「我有一个葛来分多的朋友。」跩哥脸色微变,含蓄的说。

「喔!」佛地魔轻声的应答,心头漾起不悦,反问:「那个朋友该不会是哈利波特吧!」

「是的。」跩哥镇定的回答,平静的神色下,却是异常的波动。

佛地魔在他俊秀的脸上扭出一个可怕的笑容,「呵!呵!跩哥啊!跩哥,你又忘了我是谁了,佛地魔王难道不知道你最痛恨的就是哈利波特吗?」他摇摇头,这小家伙是摆明的不合作。

「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佛地魔王迟早都将知道。」他发出高亢阴沈的笑声,懒得和他继续下去。

「你不要去烦她。」跩哥用尽力气大喊,打断了佛地魔原本的狂笑。

「她?」佛地魔用他纤细的手指,划过跩哥精致的脸庞,「终於肯说真话了,原来葛来分多里有你的喜欢的女孩。」

跩哥张大眼眸,暗暗喘息,他不能示弱…金妮的未来就在这一秒钟,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不寻常。

「喜欢葛来分多的女孩,也就罢了,佛地魔王又不会阻止你,干嘛不跟随我呢?」佛地魔露出自以为是的笑容,心想…这小家伙真是多虑,葛来分多的学生还是有许多优秀的食死人。

「我是不会跟随你的。」

「你说什麽?跩哥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他的语气依然坚定,坚定的让佛地魔认为这才是他真正的答案,不对!不可能的,他的血液和佛地魔王是一样的冰冷,不可能会没有原因的拒绝他。

「你喜欢的女孩是麻种?」又是臆测,越来越摸不清跩哥的想法。

盯着佛地魔闪烁的红瞳,跩哥的思绪却异常的清晰,清晰到明白佛地魔王是多厚待他…他饶了他两次,这种知遇之恩藏在心里,却不能表现,为了她…他不能跟随他。

「如果她是麻种,我承诺将给她和你一样的地位,你不用担心。」这是佛地魔王最大的让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佛地魔费过那麽大的心力。

「我说过我不会跟随你的,这就是我的答案,不会改变的。」

这是他的第三次拒绝,跩哥清楚的知道他活不下来了,为了她…他死也不怕,只是他们的爱情太过短暂,短暂到他还来不及紧紧抓住她,却不得不放开她的手。如果跟随佛地魔可以保全她,或许他能考虑,只是…他忍受不了与她分离,在好不容易获得她的真心之後,与她分离成了世间最艰苦的路,情愿和她阴阳相隔也不愿与她形同陌路。

「我对你这麽宽厚了,你还是不打算跟随我。」佛地魔阴柔的嗓音,已是饱含怒气,深沈的怒意已在内心里扩散。

「是的。」跩哥点点头,死亡对他来说,似乎一点都不可怕。

「那你就准备死吧!佛地魔王是不会留下背叛他的人。」

佛地魔高举着魔杖,眼里凝聚恐怖的血腥,这个孩子不配得到他的尊重,他要让他痛苦的死亡,一如过去在他手里毁灭的无数生命。

「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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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异常的诡异,不但失去了明亮的色彩甚至还异常的布满着诡谲的暗红,天空里充斥着血光,似乎再多等一秒就能将血染满了天际…无涯无际,心想…不该是这时候…这只是六月天而已,并不是初秋…时间还不到跩哥抉择的日子,还不到的…。

鲁休思不安的握着手臂上黑魔标记,这烧伤的痕迹越来越明显,竟然还让他有些灼烈的痛楚,痛苦…不知是源自於手臂还是内心?主人…真的打算动了杀意吗?即使是他的孩子,主人也不打算放过吗?冰冷由脊背升起,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的孩子是不是决定要走向相反的路了?他就要永远失去他了吗?寒冷的心隐藏着深沈的痛苦…跩哥在他心里面,不是只是继承人而已,还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啊!

鲁休思沈重的走进家族墓园,停在第一代祖先的墓位前面,脸上没有表情,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他晕眩的扶住面前的墓碑,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思,却无法释怀主人即将杀死跩哥的事实…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转动墓碑,期望他将做的事,能够挽回他儿子的一条命,即使他和儿子之间…将来只能是敌人。

在墓碑转动的刹那,墓穴被突然卷起的流沙狂卷深入地下,在灰飞烟灭之际,露出一条深入地底的阶梯,这条密道从来没人知道…只有历代马份家族的继承者才有资格踏入属於家族墓园的墓室。

「路摸思!」鲁休思轻念了咒语,整个石室顿时大放光明。

他站在历代继承者的画像面前,深思着…从没想过他的孩子会有跟他不同的一天,怎麽会这样?

望着父亲的画像,想起当初自己抉择的那天,至今印象还异常鲜明…自己十八岁那年,想都没想…就这样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做了跟父亲一样决定的事,只是…想不到,习惯性的选择,竟到跩哥这一代,有了不同的想法,他一直以为他的教育是成功的,没想到…竟出现了那麽大的落差。

拿出那本早已被他收藏隐密的黑色本子,当初…是怕真实的主人会因为影像的记忆,而出现一丝不属於黑暗统治者的人性,所以他宁愿冒着危险,一而再、再而三的辩称那本日记早已让魔法部搜走了。

而今…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却不得不利用这本他急於摆脱的日记,这里有着主人可能的唯一弱点,他轻轻抽出一丝红发…嫌恶的看了日记一眼,只要能救下他的儿子,牺牲一个愚蠢的女巫,这还算是个划得来的买卖。只是这个计画能否成功,他不能保证,反正只要是机会,他会愿意试试看…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和水仙唯一的孩子,他不能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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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休思挥动斗蓬现身在霍格华兹的边缘,这次的他并没有神气的走进校园,他小心的隐藏,不能让太多人发现…尤其是他的主人。

但金妮‧卫斯理会听他的建议吗?鲁休思平淡的脸色,有股沈重的压力,那个愚蠢的女孩,是否会再度掉入他设下的陷阱?鲁休思不能确定,一个曾经上当的人肯相信骗她的人几次?这次的他,只能勉强的告诉自己…那种正派的人绝对不会冷眼旁观…她会去找主人的,他相信,只能这样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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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金妮拉开椅子起身,刚才因为魔药学事件的沮丧,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但直觉还是难以安心…尤其是没看到跩哥的身影,竟让她坐立难安,怕他说的一切,怕他真的消失,那句:别忘了我,一直飘荡在她耳边,总让她的心,蒙上一股不详的阴影。

「金妮…」哈利喊道。

「我真的没事。」她淡淡一笑,试图让人放心,起身,缓步的走向门口。

「你到底有没有施展打气咒?」好像是妙丽责问的声音。

「有啊!」是荣恩声音。

「有…怎麽会这样?谁叫你平常不念书,结果咒语没有效力。」又是妙丽咄咄逼人的声音。

在金妮踏出餐厅门口,身後隐约传来三人组的争论,她没空去听个仔细,只想赶快见到跩哥,除去她心里这股挥之不去的不安。

「金妮‧卫斯理…」

餐厅门口,有个状似熟悉的声音叫她,她喜出望外,以为是跩哥,却发现…是他的父亲,那个密室事件的策划者。

「噩噩令!」只见,鲁休思举着魔杖,低声的念道。

是蛮横咒,想躲却来不及,金妮…她再次踏进鲁休思所设的陷阱,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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