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她没看到他多久了?以前他几乎三天两头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从不问她要或不要,他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而现在呢?连用餐时刻要在餐厅里巧遇都变得遥不可及…跩哥是存心要让她在他生命中消失,她懂的。只是怪他心狠,真的连一个偶然的不期而遇,他都忍心错过…他们之间没有机会了吗?金妮有些心酸,跩哥都要忘了她了,而自己却才开始学会想他。
「金妮,你早餐吃完了没?」
一阵不识相的声音打断了金妮的思绪,她慌忙的拭去眼角欲滴下的泪珠,早说好不想的…对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缘分这种东西在他们之间,就显得有些多余。金妮洒脱的甩甩长发,对着柯林,她试着挤出一个笑容,一个乾净没有忧郁的笑容。
「嗨,柯林。你来啦!」声音有着如同往常般的轻快。
「金妮,石内卜的脾气挺怪的,我们还是早点到教室,免得他又找到什麽藉口来扣葛来分多的分数。」柯林翻着课表建议着。
「好。」金妮伪装着快乐的模样,拿起手袋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哈利从级长的位子走了下来,适时的叫住金妮,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地,心疼她,可他却无能为力。
「哈利,早啊!」金妮微笑着打招呼。
「这几片土司你带着吧!到了教室如果肚子饿了,也可以吃。」
哈利体贴的递给金妮那份他准备好的果酱土司,虽然餐桌之间隔着距离,但他还是注意到金妮连一口麦片粥都没碰过,也知道自己对她投入过多的注意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克制对她的关心。
「谢谢你,有你这种哥哥真好。」金妮微笑着,将土司小心的放入了手袋。
「哈利,我能再帮你拍张照吗?」柯林带着略微窒息的嗓音说道,脸上又是充满期盼的光芒,这是第一千三百零一次的相同问题。
「柯林—不行。」金妮对着柯林大吼,这小子到底要拍几张哈利啊!老是造成哈利的困扰。
「好啊!」哈利愉快的回答,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他答应柯林的要求。
「什麽?」金妮出声,不知是不是误会了哈利的意思。
而柯林脸上显得不知所措,好像从没没想过哈利会答应,他还以为这次又是例行公事(第一千三百零一次的例行公事),只见,柯林捧着照相机呆呆的待在原地,忘了应有的反应。
「哈利,你不要勉强啦!别理他就好了。」
「我没有勉强啊!」哈利对着金妮露出和煦的笑容,大方的说:「柯林,那就请你帮我和金妮拍一张合照吧!」
「呃?和我拍照?」金妮指了指自己,有些错愕,最後略为不好意思的说:「人家早上忘记整理头发了。」
「没关系啦!你又不像妙丽那种澎澎头,就算没整理,还是一样很柔顺啊!而且我们的目的是拍好玩的,越自然越好。」
哈利轻声的鼓吹着金妮,赫然发现他和金妮竟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他摇摇头,想不到认识那麽久以来,他和她共有的回忆竟是少的可怜。
「对啦!对啦!试试我的技术嘛!」柯林终於恢复了知觉,加入了游说的行列。哈利终於肯给他拍照了耶!心想,他是绝对、绝对不放过这个可以拍到哈利正面的好机会。
「那好吧!」金妮为难的答应,搞不懂在餐厅拍照,到底有什麽意义。
在站定餐厅大门由柯林指了个ok的手势之後,金妮想到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张照片一定是张最奇怪的照片,没有主题、没有意义、连为什麽拍都没有答案,随後她真心的笑了,反正柯林也常拍一些没有意义的照片—哈利侧面、哈利背面、哈利左边、哈利右边…呵!这次柯林终於如愿以偿的拍到哈利正面,不过却是在入学五年後。
跩哥远远的就注意到金妮,原是打算就如同往常的避开她…不想打照面,是怕她尴尬,也怕自己抑不住对她的思念。可是在发现到波特和金妮站在一起之後,他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她…他真的不想破坏金妮心目中那个绅士般的跩哥,却还是忍不住,只因为他们站在一起。
「你们一大清早就那麽亲热,纯心让人眼红吗?」跩哥冷笑着,无法克制自己的冷言冷语。
「我们才没有。」金妮着急的否认,想再跟跩哥多说几句话,却意外的发现,他眼里的寒意是针对她的。
喀喳!喀喳!按快门的声音在此刻特别明显。只见柯林不断的在周围迅速的按着快门,难得拍到哈利与跩哥‧马份正面交锋的时刻,他要把握机会。
跩哥斜视的看了柯林一眼,他的眼神充满倨傲,似乎在警告那个白痴别再试着挑战他的极限。
「柯林,你先走吧!」哈利遮住照相机的镜头,声音里含有一抹坚持。
「可是…喔!」柯林垂头丧气的,离开。
再度接触到跩哥冰寒的眼光,依然没有她熟悉的那分温柔,她有着难以承受的悲伤,最後只能无力的说:「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连朋友都不是了吗?」曾经她以为的深厚情谊,在他眼里真的就这麽的成了过眼云烟吗?
金妮的悲伤眼神让跩哥的心头一阵阵的揪紧,就这样的避开不是挺好的嘛!为什麽要出现…让她有这种表情,他对自己深感懊悔,却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如果可以他会马上掉头离去。眼角余光发现—那个波特依然站在她身後,跩哥冷嘲着自己,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多余,金妮根本不会需要他,只要有波特在,等一下她就会忘了她曾为他伤过的心。
「本少爷永远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跩哥冷冷的说。是真心话、还是报复?他已经分不清了。
「跩哥…」
金妮征征地望着跩哥的背影,她是想哭的,但她哭不出来。她明显的感受到那个不是真心话…他的心在痛,那种痛楚像是一条线似的慢慢的连接到她的心里,她的心跟跩哥的心…彼此都是一样的痛。
哈利摇晃着,试着唤醒看着跩哥背影发征的金妮。
「你不想和他说清楚吗?让他这样误会下去,你们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两人明显的都在折磨自己,只是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间的互相折磨,意外的也伤害到第三人。
「不用了,我和他之间也不需要什麽机会,其实这样是最好的。」金妮的声音微颤,话里含着言不由衷的痛楚。
「你不是喜欢他吗?」哈利隐藏着涩意,轻声的提醒她。不想金妮和他犯一样的错误,等到错过了,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意谁。
「喜欢又能怎样?我不想再和史莱哲林扯上关系了。」金妮轻声低语。不是任性,而是心里真的这样的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决定;第一个朋友是汤姆‧瑞斗就已经够了,她不需要连爱情都和史莱哲林脱不了干系,她不想,一点都不想。
「好,如果你可以就这样忘了他,我也不劝你了,只是你忘得掉吗?每天你都在等着他出现,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哈利没有指明那个别人是谁,只是那个别人看她这样,却一样为她心痛。
「哈利,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金妮的声音略微哽咽。
「你为什麽面对马份就不能诚实一点?你为什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不是非把她推给马份不可,而是不愿她品嚐自己经历的苦涩,这种痛苦一个人尝就够了,不需要三个人同时品嚐。
「哈利,如果这次又像汤姆‧瑞斗那时候一样怎麽办?汤姆是朋友而已,我的心就已经破了一个洞了。如果跩哥也这样,那我要怎麽办?怎麽办?」金妮拉住哈利的长袍,眼泪终於不争气的落下,如果又是那样,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会的,马份对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他跟汤姆‧瑞斗是不一样的人。」哈利柔声的保证,他知道他不应该保证,只是不忍心金妮流泪。
「真的吗?」金妮疑惑的问,像在大海中找到可以攀爬的浮木。
哈利无声的点头,怕要是出了声音,他会忍不住的阻止她。
金妮将手袋交给哈利,带着泪微笑:「你帮我拿着,我去试试看。」这是第一次,她为自己和跩哥之间踏出的第一步。
哈利微笑的接过金妮的手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接过的不只是金妮的手袋,还有他为金妮贴心准备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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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站在魔法史教室的门口,今天史莱哲林学院六年级的第一堂课是魔法史,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不!更实际的说,她早就把跩哥每一堂课的时间都背得滚瓜烂熟的,只是…从没主动找过他。
她该进去吗?些微的惧意让她在门前不断的徘徊,忍受着史莱哲林学生的异样眼光,她还是没有勇气踏入教室…看一眼腕上的二手手表,再十分钟就要上课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属於史莱哲林的地盘。
「是葛来分多的女生耶!长得还挺标致的,可惜那一身旧长袍,和穷鬼路平还挺像的。喂!女孩,你和他是亲戚,是不是?」一名翘着二郎腿,满脸横肉的粗壮男孩指着金妮,恶意的嘲笑。
教室里的学生虽然没想像中的多,但全都配合的放声狂笑,丝毫不放弃能羞辱葛来分多学生的机会,尤其是自动找上门的,哪有放过的道理。
笑声不绝於耳,只有一个人没有,他静静的坐在教室最末端,伴随着孤芳自赏的寂寞,用着不可一世的傲气神情凝望着她。金妮在这不恰当的时候,竟然露出微笑,即使是在人群里,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所在,跩哥的身影就这样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目光,使她无法移去。
「你来这里做什麽?」跩哥懒洋洋的开口,寒冷的嗓音较以往更为冷淡漠然。而在这同时,教室内所有嘲弄的声音,全因跩哥的出声而安静下来,没人敢在他发言的时候,发出半点声响。
「我有事想找你说。」金妮怯生生的说着,不是怕跩哥,而是不习惯处在史莱哲林的地盘上。
跩哥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迟疑,猜不出他和她之间还有什麽好谈的,他们的关系不过就是他表白、她拒绝,这种难堪的关系而已。跩哥苦涩的猜测,金妮大概是为了方才的事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他知道他违背了对她的诺言,只是她真的巴不得他赶快忘了她吗?没想到,自己对她的深深眷恋,却让金妮避如蛇蠍,跩哥微微的苦笑,发觉自己失败的彻底。
「我跟你之间没什麽好谈的。」跩哥别过脸,勉强的维持住他大少爷的自尊。下一次,他一定会记得他对她的承诺,回过头复杂的看了金妮一眼,心痛的发现,光连为她嫉妒,他的立场都显得薄弱。
「我真的有事跟你说。」金妮恼怒的低吼,脸上的笑意因为跩哥的拒绝而逐渐冰冻了起来。
「快走啦!我们家少爷最讨厌穷鬼了,别在他面前碍他的眼。」高尔似要讨好主子般推着金妮。
跩哥眼里似乎要喷出火苗,他瞪着高尔,缓缓的吐出:「我有要你碰她吗?」
「少爷!」高尔略微感动,想不到少爷怕他弄脏手,而不愿他碰那个穷鬼,这是有史以来,头一遭少爷那麽关心他。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跩哥迅速的抽出魔杖,指着高尔,再三秒钟,高尔要是不放开他的脏手,他会直接对高尔施展昏击咒。
「少爷?」高尔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他再怎麽笨,也看得出少爷打算攻击他。呜!呜!呜!低声啜泣着,不知道少爷为什麽要攻击他。
「你可以走了。」跩哥收起魔杖,直视着金妮,依然是那种冷漠的声音。跩哥刻意对她不带任何感情,只为了不想再让她为难,既然自己敢承诺忘了她,他就该有雅量祝福她。
「真的不想听我说话?」金妮轻声的问,语音里含有些微的颤抖。如果喜欢一个人可以转眼间就当作不认识,那麽跩哥必定是其中的高手,金妮不知她伤害他多深,只知跩哥对她的伤害一点也不亚於她。
金妮的眼里渐渐的凝聚起水气,明白了一件易懂的道理,原来错过了是不可能再补救的,曾经他喜欢她,她错过…如今,她喜欢他,他不要。甚至光连听她说话,他都会觉得讨厌,跩哥眼里的寒意不是她误以为的冷淡,而是真的对她深恶痛绝。
金妮的心有些冷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仰着头轻笑,平行的两条线硬要接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忘了就忘了吧!再多细瞧跩哥一眼,微笑的流下了两行清泪…那未曾出口的言语,有她对他曾有的深深思念。
那是泪吗?在半空中出现的晶莹液体是泪吗?金妮流泪吗?她会为我流下眼泪吗?跩哥在心里不断的反覆问道,即使没有答案,他还是感受到震撼。
「速速前,眼泪。」
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凝望着掌心的水珠,明白自己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了,可是为什麽自己总在刻意、无意之中,就是会对她造成伤害。他的心再次紧紧的偢着,为了金妮那张弦然欲泣的脸,起身…只想追随她的脚步,就算他又要再一次被她伤害,他还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对他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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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搜寻着属於红发少女的身影。上课时间刚过,他不知道金妮会不会去上课…莫名的有种直觉,或许他会在那里找到她的身影。越过属於城堡的主校区,来到禁忌森林附近的浑拼柳,果不其然,那里有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又是凝望着浑拼柳发楞。
「金妮!」懒洋洋的语调里含着生硬的语气,他知道他是不该出现的,却还是忍不住追随她的脚步,只想知道她要对他说的话。
她的心一跳,立刻回头。
「你怎麽来了?」
双脚不由自主的,想逃。不想让他发觉她为他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情缘已尽的时候,她越是不想让他发现。
跩哥拉住金妮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碰触她的小手,再接触时,竟又有那种电流通过的错觉。
「我只是想知道你想说什麽。」还是没有过多的情感,只是纯粹的想知道。
「这重要吗?」金妮凝视着那淡蓝的眼眸,依然没有那分她熟悉的温柔,这样的跩哥她陌生的不想接受。
「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跩哥依然是懒洋洋的说话,可那表情却有些异样,他无法在她面前冷漠过久,尤其是只单独面对她的时候。
「是吗?」嘴角隐含有笑,这时的金妮反倒有点像惯於冷静的跩哥。
「是…是啊!」声音不自觉的泄漏了情绪,有抹温柔在他的话里、在他的眼里、也在他的心里。
金妮举起右手,轻轻的抚上跩哥那过於白晰的脸庞,忽而展开笑颜,绽放那个曾经让他看得痴迷的笑颜。
「好久不见。」
金妮的嗓音一如以往的清脆,可是却有种久违了的味道,跩哥知道她的含意,他们戴着面具彼此伤害过久了。终於他释怀的笑了,心里许多的怀疑、不安都藉着她的指腹,逐渐退去。
「对不起。」跩哥的话语尽是温柔,丝毫未察他说出了这辈子从未说过的话。
「嗯!」金妮轻轻的点点头,是接受他的道歉。随後,眼波流转着戏谑,突然靠上跩哥的耳边,大喊:「我喜欢你。」
「我知道。」跩哥揉揉耳边,不动声色。
「喂!我都说我喜欢你呢!你怎麽没表示出一点高兴的样子。」原本轻抚跩哥脸颊的手指,已经转变成掐着跩哥脸颊的手指,多用力一点,再放开。
「很痛耶!」跩哥皱起了双眉,轻揉着脸颊,「我都说知道了啊!」故意…还是不讲金妮想听的话。
「还说知道,你根本不知道。」金妮的小脸气嘟嘟的。
「知道。」跩哥轻声的道。轻轻的将金妮搂进怀里,这是第一次他搂的心安理得,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接着说:「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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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哈利一个人坐在魁地奇球场旁边的草地上,球场上没有人,今天也不用练习,通常这种时候,他应该都在交谊厅里,只是今天他特别的不想。他像是要避开所有耳目般的坐在这里,等着一个人,也等着将他的秘密隐藏。
哈利看到了荣恩,他挥挥手示意,招了他过来。
「妙丽不觉得奇怪吧!」
「不会,她说她要去图书馆赶一篇关於算命学的报告。」荣恩顺势的坐在草地上。
「什麽事?约在这里讲话。」荣恩对於哈利的反常行为,感到奇怪。
「没什麽,我只是想打个忠实咒。」哈利的话说得轻巧。
「忠实咒?那个符咒很复杂,叫妙丽来比较适合吧!」荣恩作势站起,却让哈利一把拉下。
「我就是不要她知道,才需要施展忠实咒的。」
「什麽事不想让她知道?」荣恩好奇的问。
哈利淡淡的苦笑,不知该如何启口,有神经大条的朋友有时候是件好事,但在这时候,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尤其是他还有另一个心思缜密的朋友,似乎就要察觉到他心中的秘密了。
「只是一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哈利清冷的说,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要说嘛!你把秘密藏在我心里,跟告诉我有什麽差别。」荣恩搞不懂哈利的脑袋是怎麽想的,没错!施展忠实咒是能将秘密永远隐藏,但那是隐藏在一个活人的心里,只要守密人拒绝吐露实情,这个秘密将永远不让人发现,只是有什麽样的秘密需要用到忠实咒?而且不选成绩比较好的妙丽,反而选择他?
「因为这件事情,我想要永远不让人发现,而妙丽是那个快发现的人。」哈利没头没尾的说着。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因为最近他总感觉妙丽察觉到什麽事了,而且老爱有意无意的试探他…这种时候除了使用忠实咒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方法能掩盖住他的秘密。
「什麽啊?」荣恩越听越模糊。
「别问了,只要我把秘密藏在你心里,你就知道了。我只问你,愿不愿帮我?」哈利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最好的朋友身上,只要荣恩肯答应,他相信荣恩必能信守承诺。
荣恩微笑着点头,问也不问任何关於哈利的秘密,他相信他的好友,一如他的好友相信他。
「隐隐心田,永不出现。」
哈利高举着魔杖,射出一道如彩虹般的光芒,这道彩虹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而後彩虹化身为一道曙光,钻进荣恩的身体。而属於哈利的秘密,就这样永远隐瞒在荣恩的心里。
「哈利,这是你的秘密?」荣恩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从不知道…还一直以为是张秋。
「你为什麽不说?要是你早一点说出来,事情就不会是这样。」荣恩指着史莱哲林校区的方向,微微颤抖…这件事他要说,他非说不可。
「没用的,我不可能早一点知道,也不可能早一点说出来。要不是比赛那天早上,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在意的。」
哈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对自己了解的太晚,感到十分无奈…他是曾经在乎张秋,但也没在乎到跨上飞天扫帚还忘不掉的情况,只有一个人,让他即使在魁地奇比赛,还是在想那个画面。
呵!呵!哈利平静的笑了,那天在医院厢房里,妙丽真的说中了,只是他不能承认。
「你还笑得出来,我们现在就去对她说。」荣恩激动的拉着哈利,要他站起来。
「荣恩,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已经做选择了,在意的人不再是我了…就算我说了,她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哈利动也不动的盯着远方,声音有些空洞。
「可是你就这样退出?」荣恩有些不可置信。
「根本没有我出赛的空间,哪有什麽退出。」哈利微笑着,语重心长的说:
「你可能觉得这样的我太懦弱,可是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我和她的相处比以前自然快乐多了…现在的她敢在我面前笑、敢在我面前哭、甚至还在我面前发脾气,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是真心话,他没骗荣恩也没骗自己。
荣恩无语的凝视着哈利,秘密隐瞒在他的心里,这是哈利做的决定,他只能支持不能干涉,叹了口气,他决定尊重哈利。
「今年耶诞节,你跟我一起回我家过节,好不好?」荣恩话锋一转,转而邀请哈利,今年的耶诞他难得的不用留在学校。
「好啊!没问题,我等不及想去了。」哈利愉快的表示,洞穴屋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也是除了霍格华兹之外,他心目中的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