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情定渾拼柳 — 第九章 抉擇前一年

这是一间宽敞美观的圆形房间,墙上挂满了过去霍格华兹历代的校长和女校长的画像,他们有的在打盹、有的则是好奇的盯着房间内的难得出现的陌生脸孔。

(其中一名中年女子的画像,头戴蕾丝装饰的巫师帽:喂!席利亚,你看…那位学生好俊俏喔!)

(而一名有着波浪金发的年轻女校长:是啊!霍格华兹很少见到这类型的男孩。)

(之前那位有着蕾丝巫师帽的中年女子再度开口:也有啊!葛来分多不是也有一、二位长的出色的男孩。)

(那位较年轻的女校长,自豪的拨弄金发:虽然没错,但我还是比较偏好金发男孩。)

「咳!咳!」邓不利多咳了几声,墙上的画像即刻噤声,但…仍止不住画像人物一双双好奇的眼光。

邓不利多坐在一座大型书桌的後方,那座书桌大到就像是一个单人床,能让一个成年巫师睡在上面,而书桌的桌脚设计成爪状,牢牢的抓紧地面。只见书桌周围摆满了各类的厚重书籍,而一份属於麻瓜的英轮邮报,正四平八稳的摊在书桌的中央。

「你知道我为什麽请你来吗?」邓不利多透着半月型的眼镜,用着锐利的目光凝望着站在他眼前的金发少年,六年前他还只是个瘦小的孩子,想不到六年後能出落得如此挺拔。

尤其是经历过昨天的那一场魁地奇比赛,邓不利多才真正的吓了一跳,始终没料到,跩哥自我成长的能力远超过他的预期…果真是个聪明的学生,竟然能以十七岁的稚龄,驱动古老的黑魔阵法,运用七名队员置换七星,使哈利波特的行动受制於他,聪明啊!虽然行为不可取,但他还是忍不住佩服眼前的这个聪明的大孩子。

跩哥冷静的微笑,不相信邓不利多能看出什麽,这种古老的黑魔阵法不是一个正派的巫师所应认识或了解的。他略带自信的开口:「不清楚,教授。」

「嗯!我猜你一定是给我这种答案。」邓不利多和蔼的说着,并不追究跩哥欺骗他的事实。

「可是你在比赛中所驱动的阵法,我看出来了。这是个极为复杂的古老阵法…呵!呵!没想到你能驱动自如啊!」邓不利多露出极为感动的神情。现在的学生,肯自动学习古老魔法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跩哥学习的是属於黑魔法的领域,但只要不走歪路,学习黑魔法也不算是什麽罪大恶极的事。

跩哥白晰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即使带着谎言被搓破的困窘,他仍是一脸桀傲不驯的骄傲神情。

邓不利多看着他,和蔼的笑,这孩子最大的缺点就是过於骄傲,不知哪时他才会嚐到人生的挫败,对这孩子的未来莫名的有一抹担忧。

「因为这样,我才私自认为可以提早一些时间告诉你,让你多些时间思考,唉!你父亲要是知道我会违反约定,他一定会早一步告诉你,帮你做决定。」邓不利多说着。

「决定?」跩哥下意识的又复诵一次,从没听过他需要在什麽时候作什麽决定。

「是的,马份家族历代继承者所面临的抉择。」邓不利多将他又长又歪的鼻子凑到跩哥面前,仔细凝望着他,在心里叹道,希望这孩子不会令他失望。

抉择!抉择?一千多年来历代马份家族的抉择。自有霍格华兹开始,马份家的继承者就一直在史莱哲林与霍格华兹两者之中不断的做选择。而这个新一代的继承者会做出什麽样的决定,没人知道,但邓不利多只能衷心的希望,这个孩子别再追寻着前人的脚步前进,不然佛地魔的势力将会更加庞大,他露出少见的忧心神情望着眼前十七岁的大孩子,再过一年,他就必须抉择,不论他要或不要…。

邓不利多缓缓的由高背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後方那半圆型的书柜,抽出了一本厚重的旧书。光是看这书的封面,就不由得让人猜测它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事实上,这本书的年龄就如同这间魔法学校一样,学校建立多久,它就存在多久。

「这本书的书名叫做-『霍格华兹隐藏的历史』,它的作者是由历代的校长所共同记录而成的,他们负责将霍格华兹中所有不便公开的历史,全都详尽的纪录在这里,而这里的历史都是真相,没有一丝谎言。」邓不利多和蔼的说,接着又补充:「这当然也需要诚实笔的帮助,唯有诚实笔的墨水才能在这本书上写出文字。」

跩哥盯着眼前这本比美图监的巨大书籍,不懂这本书和他会有什麽关系。这疯癫老头该不会指望他写吧!跩哥又多瞧了他一眼,这当代数一数二的伟大巫师,应该不会做过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邓不利多翻开封面,闪着透视跩哥的锐利光芒,诉说他所知道的历史:

「霍格华兹是在一千多年前由那个时代四名最伟大的巫师及女巫所创办的学校,而目前的四个学院即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在学校创办的几年後,史莱哲林会因意见不合和其他三位创办人产生严重的摩擦,最终离开学校,这是我们在一般的正统书籍中都可找到的历史。但我现在要讲的是在他们未产生摩擦前的那段岁月,也是属於这本书的历史…」

他停了下来,喝了口道地的英国红茶,又缓缓的开口:「在那几年里,四个创办人合作无间,他们一同寻找拥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也一同研究如何制出能使人长生不老的灵药。」

跩哥疑惑的问:「可是,之前的尼乐‧勒梅先生不是有冶炼出魔法石?」

邓不利多微笑一下,看着跩哥:「魔法石是近五百年来才发明出的产物,而且也只有一颗。你认为,在一千多年前知识及魔药都尚未发达的年代,那四位创办者想凭一己之力调制出长生不老的灵药,是一件多麽艰钜的工程。但…伟大的巫师及女巫还是凭着丰富的知识、坚强的毅力、敢於尝试的勇气和只能成功的信念,终於完成了历史上第一剂也是唯一一剂能使人长生不老的灵药。」

他顿了口气,又接着说:「可惜这灵药的完成,并没有使他们的友谊更加坚固,相反的…开始出现裂痕。灵药只有一剂,而创办者却有四位,怎麽分配都是不公平的,所幸智慧能弥补人性中的缺失。最终,四位创办人共同决定,他们之中谁都不使用灵药,由他们各个第十五代的传人决定谁有资格使用灵药,而会选择第十五代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当时刚成立的霍格华兹只有十五位新生。」

邓不利多将手放在跩哥肩上,和蔼的诉说:「而你的先祖—威林‧马份正是当时史莱哲林学院中唯一的学生,他醉心黑魔法的态度与专注很受萨拉札‧史莱哲林的赏识。嗯!我们都知道史莱哲林是很重视纯粹的血统,因此他的学院里只有一名学生,而威林‧马份就这样成为萨拉札‧史莱哲林一生中唯一的嫡传弟子。而就可信的历史而言,我们都知道萨拉札‧史莱哲林必将离开学校,据传…在正式决裂的前一天,萨拉札‧史莱哲林要威林‧马份选择是继续守护刚草创的霍格华兹还是跟随他的脚步离去,而威林‧马份做了个令萨拉札‧史莱哲林难过的决定-他要守护霍格华兹…因此,萨拉札‧史莱哲林只好孤独的离开,留下密室的陷阱和他唯一的高徒。」邓不利多离开书桌旁边,重新坐回跩哥对面的那张高背椅上。

「那後来呢?」跩哥意犹未尽的问道,直觉相信故事绝不是这样就结束。

邓不利多再次端起了红茶,浅尝一口:「再後来,就扯到马份家族历代继承人的选择了。当初威林‧马份选择了守护霍格华兹,没人知道他的原因是什麽?连这本书也没有记载,但他对他的师尊深感懊悔倒是真的,因此他立誓要後代世代守护着史莱哲林的传人,直到永远…可是当守护霍格华兹与守护史莱哲林传人的目的渐行渐远时,马份家族的历代继承人就变成只能在二者选其一了。」

在邓不利多讲完话之後,好一阵子,他们两人都没有讲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的沈默,跩哥远望窗外,故意避开邓不利多探询的视线。

继承人应做的选择,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但跩哥选择相信,因为马份家族是代代相传的古老魔法家庭,有着历代继承的庄园与城堡;而依据马份家族的传统,他真的必须在成年的那一刻,成为下一任继承者,这些都与邓不利多的说法大致相符,只除了二者选其一的抉择。

他该如何抉择呢?跩哥的心里没有答案。在这不当的时候,又再一次的想起他承诺忘记的女孩,如果还是朋友的话,相信她会给他建议然後陪他一起做决定吧!他浅尝着苦涩,又一次发现自己多了不该有的奢求。

「需要我做决定吗?」跩哥冷漠的问,像个成年巫师冷静的思考,苦笑,冷静似乎已成了他近来的习惯。猜测着,他父亲必定也是在这个时候决定追随史莱哲林的传人。

「不是,你父亲是在他毕业那年才决定的。」恍若看穿跩哥心思般的巧合,邓不利多适时的提出解答。

「你也是拥有读心术天赋的主人?」跩哥狐疑的皱起双眉,又不自觉的想起读心术亦是那女孩的代名词…疑惑,这样的自己,真能彻底的忘了她吗?

「不,我不是,我只是猜你应该是想问这个问题。」邓不利多和蔼的说着。

跩哥点点头,即使心里充满怀疑,他也不能怎样。毕竟要不要说真话,那是邓不利多的决定,而且自己刚才不也对他说过假话嘛!

「那我需要马上做决定吗?」跩哥再次的提问。

「不,暂时不用,等你成年的那天,你才需要决定。」邓不利多露出和煦的笑容,接着又说:「因为你不一样,所以我才私自提早一年告诉你,要你好好想想…」

「我不一样?」跩哥不太明白邓不利多话里的含意。

「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呵!我原本以为你早已控制自如,没想到还是会有失控的时候。」邓不利多露出很高兴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终於还是有任性的时候,「昨天医院厢房的玻璃,是你的杰作吧!」

果真是个疯癫老头,玻璃全破了,亏他还笑得那麽开心,跩哥在心里嘀咕着。再次想起了那一幕,他不愿再想,但那画面偏偏还是深刻的映在脑海,他紧紧的握拳、又再度放松,他又一次的试着冷静自己,顿觉万分疲惫。

邓不利多感到跩哥周围气场的杂乱,他呵呵直笑:「你要记得,人生不能只选择容易的路,要选择正确应走的路。能明白吗?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在邓不利多讲完这段话的时候,跩哥明白这次的谈话已经结束。他是该起身告辞,但有一个疑问一直在他心里,虽然他是可以不问的…可是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都无法强迫自己漠视,即使她和他已然没有任何关系。

「教授,请问为什麽汤姆‧瑞斗要送锁灵环给金妮‧卫斯里?」跩哥刻意的提起她的全名,恍若两人之间陌生的不曾相熟。

正打算开门的邓不利多,忽然停下了动作,他露出惊讶的神情盯着跩哥,这件事应该也算是『霍格华兹隐藏的历史』中的一段。

「那金妮怎麽说?」

「她说他们是朋友。」跩哥直言说道,丝毫不觉邓不利多话中的陷阱。

邓不利多浮现一丝领悟的笑容:「嗯!当事人是金妮,她既然都这麽说了,那必定错不了。」

「可是我老觉得不对劲,一个记忆的影像怎麽可能和人当朋友,就算是佛地魔,我也不相信他有那麽大的能力。」跩哥指出它的疑点,如果连记忆的影像都能替代本人思考作决定,那魔法世界岂不是要大乱了吗?

邓多利多露出微笑,直言赞许:「聪明!一般人只要提到佛地魔,就会无限制的想像他的能力,而忽略了一些基本不变的道理。不愧身为马份家族未来的继承者,有本事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所以呢?」跩哥催促的问道,他可不是要听邓多利多赞美他。

「所以鲁休思‧马份一定要找到一把具有开启时间、空间的钥匙。」邓不利多平静的说着。

跩哥在听到提及他父亲时,虽有些许讶异,但旋即想通了一件事,他慢条斯理的说:「金妮就是那把钥匙。」

微笑着,他相信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金妮本身已经具有天赋了,她怎麽还能再有钥匙的本能,这过多的能力对她不会负荷过重吗?他有些忧虑。

邓不利多满意的点点头:「没错,金妮就是那把钥匙,所以汤姆‧瑞斗才能经由金妮的帮助,顺利的开启密室。」

「可是金妮已经具备读心术的天赋了,这样她吃得消吗?」跩哥在无意中流露出对金妮的关怀。

邓不利多眼里闪过一丝明白的目光,他当然看得出来,金妮对跩哥而言是个意义非凡的人,只是这样的情形应该会造成许多人不小的困扰。

「金妮的钥匙本能是一种遗传,就如同马份家族世代遗传的使命。你们流传的是一种信念,而卫斯理家族继承的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得到适当的协助後,就能扭曲时间和空间,造成次元间的裂缝,一般人习惯将这种能力称呼为钥匙。而十七岁的汤姆‧瑞斗就是利用时间的扭曲,在过去将自己的部分特质分享一部份给他的影像,重新复制另一个汤姆‧瑞斗,那本日记充其量只能说是汤姆‧瑞斗的寄宿空间。」

「既然卫斯理家族遗传钥匙的能力,为什麽汤姆‧瑞斗要找上金妮?」跩哥百思不解。

「不,跩哥你难道没发现卫斯理家都是男孩吗?他们家族能力的继承只有女孩才有资格,每一个出生的卫斯理家族的女孩,都是经过数代的累积,才能幸运的诞生一名女婴…金妮是五代以来,卫斯理家族中唯一的女儿,所以你父亲找上她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已经具备读心术的天赋了…」

「是的,读心术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这真是一个无用又不幸的天赋!」邓不利多微微叹口气,连他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上天有意安排的玩笑。

「金妮继承的钥匙能力,所以汤姆‧瑞斗必定找上她;而她又因具备读心术的天赋,使她必能听到汤姆‧瑞斗夜夜寂寞的悲鸣。大家都知道,汤姆‧瑞斗是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成长,而金妮的出现正好给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关怀,唉!这样的因果是促成他们友谊的开始。」

「友谊?如果真是朋友的话,汤姆‧瑞斗不会就这样忍心的害死金妮。」跩哥有些愤恨不平,他不但气金妮的单纯,更气汤姆‧瑞斗侮辱了朋友这两个字。

邓不利多摇摇头不做评论,他打开柜子拿出储思盆,轻轻的摇了几下,银色的物质在盆中旋转,渐渐的浮出了一年级时的小金妮与当初的邓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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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听我说,汤姆从来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他只是很寂寞、孤单要人陪他而已,我自愿答应陪他的,真的不是他要胁我。」小金妮急急的解释。

邓不利多忧伤的说:「可是汤姆‧瑞斗派蛇妖去攻击同学,连柯林、妙丽都受到伤害,你知道吧!」

小金妮点点头,急切的说:「所以他答应我,只要我陪他住在日记里,他会将密室重新封闭的。」

邓不利多神情满是忧虑:「可是你的父母、哥哥们会很难过,还有你的朋友…也会难过的。」

小金妮哭丧着脸:「他们才不会,他们都觉得我很烦、很奇怪。而且我也没有朋友,我只有汤姆一个朋友而已。」

邓不利多摸摸金妮的小脑袋:「金妮你知道,哈利差点为了你被汤姆‧瑞斗杀死吗?」

小金妮摇摇头,一张小脸上有些震撼。哈利为了她差点死掉…

「只有亲人、朋友才会为了你差点送命,那哈利舍命救你,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而且汤姆‧瑞斗就是佛地魔,他绝不是真心当你是朋友的。」邓不利多试着说服小金妮。

「他是啊!」小金妮大喊。

「如果他真的是的话,他不会忍心差点让你死掉。」

「我不会死掉的啦!那只是永远的睡着,自由意识进入日记而已。」小金妮不断的反驳。

邓不利多用着忧虑的语气,和蔼的说:「金妮,教授问你: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意识,那跟死了有什麽差别?」

小金妮第一次静默,不知该如何回答,汤姆骗她吗?她真的不想相信。

「相信教授好吗?」邓不利多和蔼的说。

小金妮掉下眼泪,最终还是点点头,相信邓不利多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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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金妮一年级时,刚从密室回来的时候?」跩哥疑惑的问道。

「是的,那时的金妮一直强调汤姆‧瑞斗没有害她的意思。原本我一直都不相信,认为金妮是让汤姆‧瑞斗给蛊惑了…直到你父亲送来锁灵环,我才有些相信金妮的话。」邓不利多说着,他又重新摇动银盆,那画面中的小金妮随着漩涡逐渐消失,慢慢的又浮出了另一个人影。

「父亲?」跩哥失声的唤道。

「嗯!」邓不利多应声,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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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样的这个房间,但光线投射在两个男人脸上,造成一明一暗的明显对比。

「晚安,鲁休思,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光亮的那个人,用着沈着的语气问着,这个人会出现多半没什麽好事。

「咳!」鲁休思清了一下喉咙,「我有个东西要送给金妮‧卫斯里。」伸手,欲将锁灵环递给那个充满光线的人影。

「你又有什麽阴谋?」邓不利多盯着鲁休思的眼睛,不肯接过锁灵环。

鲁休思脸上没有表情,生硬的说:「这是我要送她的。」

「够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东西是佛地魔指派你送来的,到底有什麽企图?」邓不利多首先发难。

鲁休思露出嫌恶的表情,不耐的说:「我也不想送东西给那种愚蠢的小鬼,只是我家主人在日记的末页,写下将他以前的锁灵环送给金妮‧卫斯里,我才不得不送来。」

邓不利多沈着的表示:「那你为什麽不直接交给她?」

鲁休思勉强的挤出话来,少有在人前公然表示他是佛地魔的支援者,「我家主人在日记中表示,一定要透过邓不利多转交,这样才能证明它是无害的。」

「那个影像应该几天前就消失了吧!」邓不利多平静的说,猜测他的话并不真实。

「没错,可是昨晚,我将日记翻阅一下,才赫然发现里面有文字。」鲁休思冷冷的说。

「你要检查也可以,不想交给那小鬼也可以,反正我东西都已经按照指示送来了,其他的…就随你决定。」说完,也不管邓不利多要不要收下,他直接走向书桌,将锁灵环放下,离开。

留下,因为深深思考而陷入沈默许久的邓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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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的检查过锁灵环,它都没什麽问题,我才相信它是没有恶意。只不过汤姆‧瑞斗真的只是考虑到金妮的天赋问题,才送来锁灵环的吗?他的立意有可能这麽单纯吗?」邓不利多平心静气的说,而一向相信人的邓不利多在面对佛地魔时,却显的多疑且谨慎。

「还是汤姆‧瑞斗真的把金妮视为他的朋友,所以即使他将失败,也要想办法帮金妮解决她的问题。」跩哥虽然也不太相信,但这是现今唯一的解释。因为如果是他,他也会想尽办法在金妮成年之前,为她找来锁灵环,他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金妮步上大部分拥有读心术天赋者的後尘。如果汤姆‧瑞斗真心当她是朋友的话,真得是会这麽做的,跩哥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项行为应该是他今生唯一善良的事。」邓不利多凝望远方,「人性,真是一件令人难以思考的事。」

「那教授,我能再请问一个问题吗?」跩哥礼貌的问。

「你今天提的问题够多了,不过我不介意再听听看你有什麽问题。」邓不利多顽皮似的眨眨眼睛。

「那汤姆‧瑞斗也就是今天的佛地魔,他认得金妮吗?当初和金妮当朋友的是汤姆‧瑞斗的影像,而真实的汤姆‧瑞斗他能感觉得到吗?」

「这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说他认得…只是依我对这件事的了解,影像的汤姆‧瑞斗与真实的汤姆‧瑞斗是在不同空间同步成长,他们彼此的感觉应该是相通的,影像的汤姆‧瑞斗在金妮身上所感受到的关怀与温暖必定能经由时间的扭曲传达到五十几年前的汤姆‧瑞斗的心里,这可能就是五十几年前真实的汤姆‧瑞斗在攻击事件後,再也不曾尝试开启密室的真正原因。」邓不利多回想起当年他还是教授的时候。

「这样会造成什麽结果?」跩哥焦虑的问,从没紧张过的脸庞,因为金妮而显得有些异样。

「唉!这部分我就完全不能解答了…这是人性中最难捉摸的部分了。或许,只要佛地魔不要见到金妮,他什麽事都不会发生,但是如果他们相遇了,过去影像的汤姆‧瑞斗与真实的汤姆‧瑞斗所共有的岁月,可能会重新连结佛地魔的那段记忆,这样…我什麽都不能预测了。」邓不利多叹了口气,这就是他宁愿隐瞒部分真相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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