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情定渾拼柳 — 第八章 真相的代價

金妮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藉着寝室的窗户眺望远方的魁地奇球场。现在,比赛应该结束了吧!她的情绪有些微的慌乱,不知道跩哥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葛来分多到底赢了几分?猜想…跩哥现在一定是气得把新买的飞天扫帚给拆了,一想到他生气的模样,下意识的露出了微笑…他是少有生气的时候,但每次一生气,都是针对她,金妮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跩哥命中的克星。

克星?这倒是不错的称呼…金妮微微的有些许自豪。虽然跩哥一向不把情绪表露,但偏偏很奇怪的,她就是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这一点够奇怪的,她知道,但心里总有莫名的抗拒,拒绝自己去深究能感受到他的真正原因。

现在交谊厅里一定热闹非凡,金妮可以想像得到,嗯!等一下庆祝过後,再去医院厢房探探跩哥吧!金妮略带淘气的笑了笑,呵!呵!他完蛋了,这次她一定会把握机会好好的糗糗跩哥,以报昨日之仇。是谁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哼!淑女报仇晚一天都嫌迟呢!

「怎麽了?」金妮一蹦一跳的走进交谊厅,很明显的就感觉到气氛挺诡异的。

只见荣恩一人气愤的坐在靠近火炉的扶手椅上,脸色很是阴郁。她迅速的扫了交谊厅一眼,奇怪,所有人呢?心里有了疑惑,不明白…怎麽丝毫不见庆祝的气氛?而三人组中其他的两位呢?也是一样不见人影。

「金妮,你给我过来。」荣恩表情严肃的看着她。

哇!好恶劣的口气,她有做错什麽事吗?金妮满腹疑惑,挑了个离荣恩有三个位子远的扶手椅坐下,仔细的考虑,该不该在荣恩讲第一句话时拔腿就跑。

「再过来一点。」荣恩不耐的开口。

「喔!」金妮咽了咽口水,很不甘愿的再往前移一个位子。

「你知道今天比赛发生什麽事吗?」荣恩盯着金妮的眼眸问道。

金妮波浪鼓似的摇头,她又没去看比赛,也不是魁地奇的球员,荣恩问她这个问题不会太奇怪了吗?即使很想夺门而出,但她还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乖巧的回答:「不知道。」而会这麽乖巧的原因,其实是她不敢在发怒的老虎嘴里拔牙。

荣恩有些愕然,他家的小金妮哪时候会这麽乖了?他叹了口气,这种人真好,连第六感都比一般人强,害他想藉机生气都没机会。

「你还喜欢哈利吗?」荣恩不拐弯抹角,直觉学当初妙丽问他的方式,或许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啥?」金妮差点由椅子上跌下来,问这个问题需要搞得气氛这麽凝重吗?她有些傻眼,荣恩何时关心过她的感情生活了?还是他和妙丽之间有些问题,她猜想八成是的。

「你和妙丽吵架啊?」金妮语带关怀的问着,她这个笨哥哥一定又惹妙丽生气了。

「不要岔开话题,老实回答我。」荣恩摆出兄长的姿态,难得的严肃。

金妮沈默不语,她很想直接回答是,但…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劝她不要太早下决定。那个声音她隐约的感到熟悉,心里却有些难过,恍若看到跩哥用着淡蓝的悲伤眼眸要她别说。

「我…」金妮说不出话来,分不清到底是心里的声音要她别说,还是对着荣恩她无法说出她喜欢哈利。

荣恩摆摆手,不想为难他唯一的妹妹,这种事对女孩而言,真的是太难启齿了。

「那你对跩哥‧马份呢?你也喜欢他吗?」荣恩说了个最不想提的名字,似乎光提到这名字就足以令他反胃。

「关他什麽事?」金妮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这是她最直接的反应。随即,又心虚的低下头,她感觉到自己一听到荣恩提到跩哥时,她会莫名的脸红…但却联想不到脸红的原因与跩哥之间的关连。

荣恩压根没注意到金妮矛盾的反应。

他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吓死我了。」荣恩随手的喝了一口茶,有抹如释重负的悠闲。

「什麽事?」金妮一头雾水,她什麽事都没做,就可以吓死人,搞不清楚自己的功力何时有这麽高超?

「还敢问我什麽事?你昨晚一整晚没回来,是不是?」口气虽不像刚才严厉,但质问的口吻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金妮紧抿着嘴,不敢回答,她怕要是老实说的话,不但会气死荣恩也顺便会害死自己。

「跟跩哥‧马份在一起,是不是?」

「咦?」金妮瞪大着双眼,充满惊讶。

「你怎麽知道?」话一出口,惊觉自己的失言,金妮连忙摀住小嘴,不敢多言。

「全葛来分多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吧!」荣恩没好气的说。

「啥?」金妮又是一头雾水,总觉得荣恩今天的话都很难理解。

她搞不懂,要跩哥帮她施个高级的漂浮咒送她回寝室,会是一件这麽复杂的事。这对跩哥而言,应该不过就是把行李打包,运送至地点,这样也能搞的人尽皆知吗?金妮不懂,她真的不懂。

荣恩彷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好心的为她解释,顺便也让金妮明白,这件事将会是继密室事件後,另一个轰动葛来分多的新闻。

「马份他不是施展漂浮咒,而是一路抱着你抱到葛来多分塔前,请早起的文妲送你回寝室的。」荣恩满意的看到金妮张大着嘴,一副死不相信的模样。唉!可怜的小女孩,接下来他要说的必定会让她更加难过。

「而这一幕,不只是我、还有哈利、妙丽全都看到了,这当然也包括一些要早起训练魁地奇的球员,你要我把名字都念给你听吗?」荣恩故做平静的反问金妮。

「什麽?」心跳有些急速…金妮开始猜测荣恩话里的真实性,他开玩笑的吧!

「是的,就是这样。」荣恩再次强调。

天啊!金妮的脸逐渐变为惨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被哈利看见…被哈利看见…她永远别想要哈利喜欢她了。

「你和跩哥‧马份之间到底有什麽事瞒着我?你该不会忘记马份家族的恶劣行径吧!」

「我和他没关系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金妮怯怯的小声说道。这样的答案,会让荣恩满意的,她知道…只是心里那微微的涩意,让她不明所以。

「朋友?你和那种人渣当朋友?」荣恩呛着喉咙问道。

金妮微微的点头,默不吭声。心里总觉得她与跩哥的友谊,令人感到压力沈重,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挺身为跩哥反驳,「他不是人渣,是我的朋友。」

荣恩气的大拍桌子,怎麽金妮是被马份下咒是不是?老是为他说话。

「好,你说他不是人渣,那我今天就好好告诉你。你那位朋友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下令所有的史莱哲林队员,全都攻击哈利一个人,甚至还将博挌全都打往哈利的方向…而你的宝贝朋友更在哈利要抓住金探子的时候攻击他,撞他跌下飞天扫帚…现在你喜欢的哈利痛苦的躺在医院厢房里,全都是拜你那个宝贝朋友所赐。」荣恩再次重重的搥了一拳,语带不屑的说:「哼!我就知道史莱哲林必定会使出卑鄙的手段…」

骗人!金妮的眼睁得圆大,不想相信荣恩的话,但她没把握。心里的感觉告诉她,跩哥向来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如果为了赢,他是可能会不折手段的。

她的心有些冷了,不想相信他是那种人,但不想相信他就不是了吗?直觉她该找他对质,但对质之後呢?她发觉…她在害怕他给的答案。

急急的往大门奔去,想找跩哥问个清楚,而身後,又传来荣恩的声音。

「你会去探望哈利吧!」荣恩提醒着。

「嗯!」金妮闷声的回答,她是一定会去的,但…她有什麽脸去面对哈利呢?一个跟跩哥也是朋友的人,哈利会接纳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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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站在浑拼柳附近等着跩哥出现,她刚刚利用了学校的猫头鹰写了封短笺寄给跩哥,要他一接到马上过来这里。她看看四周没变的景致,还是一样的人烟稀少,叹了口气,选定这里真是个可笑的误会,因为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友谊,就是由这里开始的,不知跩哥会注意到这件事吗?希望不会,免得他以为她对他有过多的幻想,她可不想让跩哥以为她在自作多情。

跩哥远远的走来,就发现金妮专注的盯着浑拼柳看,奇怪!他在学校都待超过六年了,从不知道赏一棵浑拼柳,可以赏到让人出神的状态。虽然浑拼柳有它特殊的地方,但有这麽好看吗?好看到连他接近,金妮都浑然不觉。

跩哥悄悄的接近金妮,轻点一下她的鼻头,试着唤回金妮的注意力,「想什麽事,那麽出神。」

答—答—哈利搜寻系统的警示音出奇的响,吵死人了!金妮在心里低吼,不是哈利,她不想看,有些任性但更多些她害怕的真相—她不想在意跩哥,一点都不想,这是心里理智的声音正在告诫她的话。

下一秒钟,金妮差点被吓死,因为在她回过神之後,跩哥就像是施展过现影术一般,莫名的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麽来的?」傻呼呼的问。金妮看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眼前的他是未曾修饰过的跩哥,显得既随意又休闲,即使他只是随便的外罩一件长袍,仍掩不住他天生的尊贵气质。

「走来的。」跩哥忍着笑意,镇静的回答,他喜欢这样看他的金妮,好似天地间就只剩他和她。

在他接到金妮短笺的时候,他才刚由级长的浴室回来,在还来不及整理头发,他就眼巴巴的赶着出来。这是金妮第一次约他,虽然意外却也充满期待,跩哥脸上挂满幸福的微笑,而一向紧绷的情绪在看到她之後也彻底瓦解。

「那我怎麽没听到你走路的声音?」金妮故意忽略心里的警示音,拒绝接受她的哈利搜寻系统已经换人的真相,她情愿认为是自己的能力退化,所以哈利搜寻系统才会出错。

「你根本就没注意我在走路,怎麽那棵浑拼柳有什麽问题吗?需要你这麽的关注它。」跩哥用着对她的一贯温柔嗓音。没有人能得到他这麽温柔的对待,只有眼前的她…她足够匹配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当然也包括自己。

「没什麽…」金妮发现她的心跳有些加速,急急的和他拉开些距离,「你的头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那松软的发质简直足以令所有女孩羡慕,於是她又补了一句:「可是…很美。」

跩哥笑了,他又悄悄的拉进了距离,手不安份的握着金妮的发丝,说道:「你的红发也是很有特色…在我眼里,它也很美。」

就是这种轻佻的态度,让人觉得困扰。

她有些慌乱的扯回自己的发丝,不是因为紧张,只是不想和他靠的太近,何况…与跩哥的友谊,已让太多人感到不可思议,当然这其中也包含着自己。而且,她不信跩哥没感觉到葛来分多与史莱哲林,不是只有葛来多分塔到地牢这短短的距离而已。

金妮轻轻地挑着自己的发丝,略带苦笑的说道:「的确我的发色也算很美,只是在金发的旁边,这两个颜色都太特别了,如果硬要搭在一起,只会让人感觉到不般配。」轻描淡写的言语藉着发色来暗寓葛来分多与史莱哲林之间永远难是朋友的现况。

聪明的跩哥当然不难理解,只是他不明白为什麽金妮会在这时候提到这些。於是,他凝视着那有些心事的脸,断然说道:「无论什麽颜色,朋友就是朋友,不管是谁说什麽般不般配,那和我们本身都没有关连。而且…」他顿了一下,语带模糊的说道:「在我眼里,只要是朋友就很般配,所以我们的发色站在一起,对我而言,永远都是最特别。」

那语焉不详的坦白,让金妮无言。

她沈默着,心想如果这一切可以从头开始,她情愿永远当个只注意哈利的小笨蛋。想到哈利还躺在医院厢房里,心头便感到难受,不是单纯为了哈利的伤…她知道。她是为了跩哥的行为而感到难受的…就因为这个朋友不同…所以跩哥的一点点不好,就好像是她自己也不好一样…相较於其他的朋友,他们可以一起哭、一起笑。但是,对跩哥…她竟是感同身受。

「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内疚。」金妮有些悲伤的说,「…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这样的我才难以面对哈利…」她走上前,捶打跩哥的胸膛,哭道:「为什麽你要伤害他?为什麽你要让我这麽难过?」她恨死了他这个朋友,恨死了他在她心目中莫名升起的地位。

金妮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没感觉到痛,但心里却像被撕裂过般的难熬。他终於看出金妮找他的原因,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哈利波特,她只是想帮哈利波特讨个公道而已。呵!呵!不是该笑的时候,跩哥却发现他笑了,而这笑一点都没有喜悦,有的只是令人难以承受的苦涩。

「难道身为队长的我,不该为赢得比赛作最好的打算吗?」冷冰冰的语气再也不同於以往温柔的语调。

「你最好的打算就是攻击哈利,这算什麽打算?比赛是这样比的吗?」金妮怒吼着,这是第一次他们两人怒言相向,谁也不让谁。她终於看出了跩哥与自己对善恶的认知有多麽不同,如果他也有些内疚,或许她的心不会这麽难受…她已经後悔有他这个朋友…早知道史莱哲林的学生都是这个样,她不会笨到以为他不同。

跩哥冷笑,他的金妮眼里果真只有哈利波特,那麽他呢?她的眼里能容下他的影子吗?在这种时候,他了悟的明白,金妮一辈子都不可能。

「那我问你,如果今天躺在医院厢房的人是我,你会为了我向哈利波特质问吗?你会质问他为什麽伤了我吗?」跩哥略嫌激动的抓住金妮的手,他要知道她的答案,而一向避免问的问题,都在这此刻宣泄而出…他不甘心,只为赌一口气。

「不会,你不会…」不用金妮的回答,跩哥自动帮她做了解答。他挫败的放开她的手,像只受伤的狮子,自己舔着伤口。

「跩哥,我…」金妮无话可说,眼泪直掉。

她哭…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这段不该开始的友谊,他们本来就不该走在一起的,偏偏在人群中,她逐渐忽略了哈利,却一眼看到了他。终於…她明白了一件事,这种不同於其他朋友的情感,是一种喜欢…对跩哥就算有九十九分的讨厌,偏偏有一分是…喜欢,她哭了,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喜欢跩哥的自己。

面对金妮的眼泪,跩哥的心不自觉的紧缩,伸手想拭去她翻腾的泪花,却让她一把挥开他悬空的手,她拒绝…而他知道,他的心因为她的冷漠而逐渐冰冻。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对我,其实也算是在伤害我。」跩哥冷然的注视着金妮,不带感情不是怕自己会伤害她,而是强迫自己忘了她。如果早能明白将心寄托在金妮身上,是一件错误的行为,他不会那麽快就任由自己沈沦,而找不到出口。

嘴角扬起了若有所思的笑,他再度回复成一个冷静、心机深沈的跩哥,冷淡的神情里隐含着说出真相的决心。就算他和她之间的情谊即将结束,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绝不让金妮在浑沌未知的情况下,结束他们的友谊…他紧紧的握住金妮的手,苦笑,这双手依然还是能温暖他的心,只可惜将不再属於他。

「你一定没想过我喜欢你吧!」跩哥平静的说,再也不期待她的任何答案。

「不要喜欢我。」惶恐的声音,像是承受不起这样的答案。

金妮用手背拭去即将流下的眼泪,她不要跩哥喜欢,她也不要喜欢跩哥…他们之间不般配的,葛来分多学院和史莱哲林学院相差太多了,而他们彼此的家庭背景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除了她是纯种,再也找不到他们相似的地方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喜欢你。」跩哥苦笑着,他心知肚明。卫斯理家族和马份家族有着天南地北的差距,而彼此的支持者,也永远都站在相反的彼端,这些他都知道的。苦笑,跩哥只是单纯的以为…如果他们是朋友,或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他,她会忘了彼此仇视的情结。

他轻轻的搂了金妮一下,就当是最後的拥抱,「以後我会忘了你的,不用困扰…」离去,还是不舍金妮为他烦恼,他在她的耳边留下一定会忘记她的誓言。

跩哥最後一次的在她面前扮演绅士,这舞台虽然没有欢喜的结局,但也应该要有个完美的谢幕。

「跩哥…」金妮在心里低语,就算她唤他一千遍,他也听不到。

第一次的喜欢,被喜欢的那个人不在意她,难得的第二次的喜欢,是个在意她的人,但却是一个错误的人,金妮无力抗拒思绪如狂潮般的奔来,这难以承受的痛楚…只为了跩哥临去的言语,她不想他忘了她。她後悔…以後再也不要喜欢人了,谁都不要喜欢,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了。

金妮蹲着哭泣,想追上前去,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为什麽不可以?被自己喜欢的人深深喜欢,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泪水再次滑落,为什麽她不能喜欢跩哥、为什麽她会感到悲伤…难道就只为了别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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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还好吗?」金妮带着哭泣过後的双眼,出现在医院厢房。

「嘘!」妙丽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禁止讲话的手势,她轻巧的绕过床边,走到金妮身边,小声的说话:「哈利刚才才入睡,不要吵醒他了。」

「荣恩跟你讲完话了。」妙丽轻声的问道,她看得出金妮哭过,却不知她是为了荣恩的话哭,还是为了其他…

金妮无声的点点头,接着再小声的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妙丽笑着摇头,她知道是她多心,但还是忍不住要荣恩跟金妮谈谈。

「嗯!」金妮无意识的牵扯着笑容,问道:「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妙丽拉着金妮坐在床边旁的椅子,有些狐疑的说出她的猜测。

「今天早上,哈利看到马份抱你回葛来多分塔时,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太稳定了,连早上练习的时候都有些失误。」妙丽顿了口气,略带迟疑的接着说:「可能是因为这样,比赛时才会分心吧!不然依哈利的技巧不是那麽容易就让人撞到的。」

「真的吗?」金妮又默默的掉下眼泪,没有喜悦。要是以前,光是哈利肯注意到她,就足够让她欣喜到难以言喻的地步,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妙丽,别乱说话。」哈利出声制止。

他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眼休息,刚才妙丽对金妮说的话,他全听在耳里,而金妮的反应,他依稀感觉得到,她对自己似乎不再拥有那份迷恋的热情,心里有股失落,却…不能表现出来。

「哈利,你醒了。是不是我们太吵,吵到你了?」金妮试图挤出个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却意外的发现,她笑不出来…她的笑已让跩哥带走了。

「没有,你们没吵到我,是我自己醒的。」哈利看得出金妮那些细微的举动,她不擅说谎,所以每个不自然的动作,都有她意欲隐藏的情绪。

「妙丽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和金妮单独谈谈。」哈利微笑的下着逐客令。

「嗯!那好,我先去找荣恩说你醒了,再和他一起来看你。」妙丽明白似的答应。

喀嚓!直到医院厢房的大门关上,哈利才敢再度开口说话。

「你别听妙丽胡说,我会受伤不是你的原因。」哈利缓缓的表示,语气略嫌尴尬。

「我知道,我不会误会的。」金妮头低低的,发现就算哈利这样讲,她的心也不会再为他难过。

「那你和马份之间怎麽了?」哈利柔声的问道,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他跟荣恩的问题一样,但问法却大不相同。

「没什麽。」金妮轻声的回答,也跟回答荣恩时是一样的答案,但这次眼泪却一直凝聚在眼眶里。

「你骗得了荣恩,骗不了我的。」哈利柔柔的笑着,扮演着他一贯的角色—对她温柔的大哥哥。

「他说他喜欢我。」话还未说完,眼眶里的泪却已经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滴了下来。

「那你也喜欢他吧!」哈利替金妮做个答案。

「我不想喜欢他的,原本我都一直喜欢你的。」金妮没有脸红、没有心动,只是一股脑的说出原本的事实。

「我知道,可是你还是喜欢上他了,而且对他的喜欢还超过原本对我的喜欢。」哈利笑笑的,让人感到温暖。

「为什麽你知道?」这件事情只在她的心里,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哈利又是一贯柔柔的微笑,他轻轻的抹去还在金妮脸颊上的泪珠,「因为你不擅说谎,不久前,我就知道你可能不再喜欢我了。」

金妮摇摇头,不懂哈利的含意,几天前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喜欢跩哥呢!

「你有多久看到我不会脸红、紧张了,有多久不会紧张…你就喜欢跩哥多久。」他笑着为金妮解答疑惑,不知何时开始,对她的一举一动,他了若指掌,但不想拆穿也不想解释,因为金妮已经做了选择。

「骗人。」金妮不信,要是依哈利这样解释,那就很久了。

哈利揉揉金妮的小脑袋,「骗你这个小傻瓜有什麽用?马份又不会因为这样而感谢我。」

「可是我不想喜欢马份,我只想喜欢你。」金妮撒娇似的赖在哈利的床前,像个孩子似的死赖在心爱的玩具身旁。

「小傻瓜,要是自己能决定要不要喜欢谁,那人生哪来那麽多苦恼。」

「嘿!你想到张秋喔!」金妮顽皮似的脱口而出。

哈利微笑,故做默认,她真的感受不到他的心了,这样也好,免得他尴尬。

「你以前就知道我喜欢张秋?」故意引导至错误方向。

「是啊!你眼光只看她而已,我又不是笨蛋。」

「那是你以前只看我而已,才会知道我喜欢张秋,现在你眼光只看马份,再也看不到我在想什麽了。」哈利小心的隐藏落寞,微笑的说话。

「唉!也没用了,我刚刚才跟跩哥绝交。」眼眶红红的,显得不知所措。

「那你想怎样?」哈利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就这样绝交,也好。反正荣恩他们一定不会高兴我和跩哥走太近,而且我不太想再跟史莱哲林的人扯上关系。」金妮任性的说着,最後索性趴在哈利的床边,但眼泪却背叛似的一颗颗的沾湿了床单。

「小傻瓜,自己躲在这里哭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能够不介意他是史莱哲林的学生,那麽你就应该顺从自己的心意。」哈利用手轻轻的揉着金妮的小脑袋,这是他对她充满爱怜的方式。

「可是如果我介意呢?」金妮抬起头来凝视着像兄长般的哈利。

「那你可能还需要再走一段辛苦的路。」他微笑着,轻轻低下头在金妮额上印上一吻,纯粹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他知道金妮决不会误会他这样的举动,而这个举动的含意,永远就只有他知道,他是在惋惜自己对她迟来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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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医院厢房外有个熟悉的人影冷然的注视这一切,他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却能由哈利和金妮的动作得知他们两人很是亲昵,这像是在伤口上洒盐,使他原本的痛苦更加明显。

他冷漠的转身,不想再看下去了…他输了,真的彻底的输了,即使魁地奇比赛赢了又如何?他还是永远的输给哈利波特,那个永远在金妮心里的人物。呵!呵!他到底来干嘛?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愤怒令他难以冷静,突然一阵爆破的声响由身後传来,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医院厢房的玻璃全破了,只除了哈利波特身後的那片玻璃,最终他还是舍不得伤害她…不再理会了,跩哥只想离开,永远不再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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