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突然变调,全场震惊无声,不少人开始默默为雨落祈祷。
「你!」俊曜抓过凡妮莎「为什麽要毒害我弟弟?」
「我没有!不是我!」
她的眼神扫过面前一双双带着疑虑和批判的眼神,落在人群当中的大哥和父母身上,烦躁的念念有词。
许哲唯和父母低下头,痛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同事个个闪的远远的,深怕惹上麻烦。
「安娜,我没有!我们几乎都在一起~你~告诉他们啊!告诉他们我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凡妮莎转对安娜求救,安娜惊跳,支唔的摇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很常注意你!」安娜瞪着范俊曜可怕的目光,微微发抖「我只记得你告诉我范雨落有病。你告诉我他有致命的遗传疾病,你还抱怨婚礼预演,说会有刺客或下毒!」
「什麽?我的意思~」
「这件事让警方处理,目前重要的是雨落。」范毓伦要俊曜去把证物收好。
现在说什麽都没用了!
凡妮莎咬着唇,恼怒的皱着眉。她已经被定罪,除非警察能证明她的清白,否则无处可逃了!
但警察真能还她清白?一旦查出她的身分,她的动机就更明确了!
她报复范家的计画根本不是这样!她没想过让范家任何人死掉!她要的是个公开的道歉!
她会在婚礼最高潮,宾客致词的时候,揭发当年范毓伦如何羞辱她父亲和哥哥,如何断绝她父亲的记者生涯,使得对摄影有兴趣的哥哥转行不再接触摄影。然後她要范毓伦当着宾客的面跟她父亲跪求原谅,让她父亲踩着他的头旋转直到满意。但~
下毒?
在航行的邮轮上?
她还真没想到有人会这麽做!凶手到底是怎麽办到的?明明厨房、外场都是她们公司的人,她也非常留意宾客动态,怎麽还会让人把毒药放进葡萄酒里?
她记得范雨落的女友开了几瓶请她们公司所有人喝,说是她家自己酿的。
但那些酒他们全喝光了啊!给范俊曜那一瓶的确是她亲手开的,他很确定没被动过手脚!
难不成一开始就下好毒再包装?
凡妮莎看向跪在雨落身旁,猛擦眼泪的茱丽叶。
邮轮很快返回码头,王医生依旧努力在稳定吐了一堆东西出来,面色苍白、心率不整的范雨落。
茱丽叶听着旁人的讨论,没有勇气接触雨落的身体,怕眼泪溃堤。
「雨落会没事吧?」她怯怯地问王医生「他吐了那麽多,毒应该都跑出来了!」
「雨落的身体跟正常人不一样,除非他能醒过来,不然~他有可能~」
「刚刚那个女孩说的是真的?雨落有致命的病?」她呆愣的转看她父亲「我们怎麽都不知道?他一直很正常啊!在我们面前~他~噢~」
克莱蒙搂住女儿,好言安慰。
「我做了什麽事啊!爸爸~」她说起法文「毒是我放的!可是不会致命!因为雨落~他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他不回法国了!他要和他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虽然我早知道雨落他的心意,可是~还是很生气!我为他付出那麽多!他却~他甚至舍不得换手机,因为里面有那女孩的照片!所以我就~我就找机会,趁护士不注意的空档偷了些药。我不希望他离开我!我该怎麽办?爸爸?」
茱丽叶说的又快又急,克莱蒙耐心的听。
「我该自首对吧?」她握住雨落冰冷的手,放在胸前「我怎会这麽傻呢?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该伤害他或囚禁他,可是就因为太爱他而放不了手~」
「爸爸会陪你!你放心!」克莱蒙握紧女儿的手「等船靠岸~爸陪你去跟警察说清楚!」
邮轮停靠码头,医护人员很快将奄奄一息的雨落送进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