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慢慢开吧!已经~不需要那麽赶了。」过了一会,他说。
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他和蔼然能够如此平静的相聚一起。既然他力挺蔼然,找到纪渊之後的事他不用想就知道。
即将揭开真相前他们仅剩的一晚,的确非常悲观。
突然,他又变回了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的男孩,想笑又有点拘紧地盯着父亲请来的魔术师表演,渴望魔法能给他解脱。
身旁的蔼然微微动了一下,伸直原本被挤压的手臂,微皱着眉慢慢张开眼睛。
「到了吗?」靠着椅背,她还没完全清醒,盯着外面露出惺忪的微笑。
「还没。还要几个小时,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勉强坐直,稍微伸展僵硬的四肢,摇摇头。
「你都没睡吗?」她问「我的精神恢复了。换你睡吧!」
雨落突然握紧双手,在蔼然还搞不清他想做什麽,左右手很快碰了碰,接着右手往左手手肘一塞,接着张开手。
「魔术?」
雨落点头,右手伸往蔼然发间,摸出一枚十元硬币。
「欸?」蔼然惊奇地扬眉,抓过雨落双手仔细的检查「怎麽做到的?这样不公平,你故意让我没机会看的很仔细。」
「这不就是魔术的奥妙?」雨落得意的说,一会又有点惭愧的笑「如果做第二次就会穿帮了啦!我很久没变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这样!」她拿过硬币,学雨落碰碰双手,却在展开瞬间把硬币丢出去。
「那坐第一排的观众一定很危险!」雨落笑说「可能要戴钢盔!」
「没关系!我会继续练习,练到丢出去都没人发现!」
雨落递过炒饭,蔼然撕开包装。
【他们猜随便猜不重要连上彼此的讯号才有个依靠有太多人太多事夹在我们之间咆哮杂讯太多讯号弱就连风吹都要干扰可是你不想一直走在黑暗地下道想吹风想自由想要一起手牵手去看海绕世界流浪】
「欸~你印象最深刻的恐怖故事是什麽?」
哈哈哈!蔼然大笑起来,咬着筷子。
「恐怖故事!」他正经地更正一次。
蔼然把炒饭放到旁边,不知为何笑的东倒西歪。
「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吁了口长气「只是你让我很安心~恐怖故事是吧?我想想。」
有个住在长安,颇有才名的书生,为人却轻浮不守礼节,每次看到良家妇女就忍不住轻薄调戏。
某天他在郊外看到一部垂着布幔的车子,旁边跟着好几个骑马的侍女。其中有个侍女非常美丽,书生便偷偷跟在後面。
跟着好一会,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前挡路,原本垂着的布幔突然拉开,里面居然还有个更漂亮的年轻女人!她细白修长的手拿着手绢点点额上的汗,樱桃小嘴啜了口茶,侧卧在车上让侍女搧风。
书生抹抹已经流成河的口水,嘿嘿嘿的一直笑。
「哪里来的色狼!如此无礼!」更漂亮的年轻女人发现偷窥者怒地要侍女垂下布幔,其中几个侍女围住书生。
「这可是芙蓉城有名的七爷的太太回娘家!哪能让你这不要脸的色狼乱看!」
侍女抓了把土往书生眼上打去,书生怪叫,慌忙退後。
等他张开眼睛,车子和女人都不见了!
回家後几日,书生觉得右眼越来越不对,差人检查,原来长了针眼。吃药抹药都没用,针眼越涨越大,书生眼睛再也睁不开,心里很懊悔。他听邻居说光明经可以解厄,於是买来一本,早晚诵念,如此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