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急赶到家,蔼然已经昏倒在窗下。她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纪渊已经不知去向。
地上留有一大片被踩碎的蝴蝶标本,没有一块完整。碎裂的玻璃,残缺的蝴蝶就像纪渊遭受一次又一次无情打击的心,再也无法癒合。
瑾月回头抱住蔼然,想哭却哭不出来,在救护车里不断想着纪渊对她的指责。
蔼然喜欢范雨落?她该怎麽办?
离开医院,她直奔范毓伦住处但被范俊曜请到书房。他告诉瑾月范毓伦有外国客人,半小时後才能见她。
「我早就说过土地我不租!那是我父亲花费钜资买下,就算法国总统来也没用!」
听到范毓伦固执强硬的口气,来访的法国官员其中之一变了脸色,另一个连忙上前,依旧保持谄媚的笑容。
「我们想跟范先生做个交易。」
「交易?」范毓伦哼了声「我没兴趣跟法国政府做交易。麻烦以後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你们何苦三番两次为难我?」
「范先生别这麽说!我们怎麽是为难呢?波尔多那块地不用实在太可惜了!法国政府是很爱惜土地和生命的,不然我们不会大费周章为您做这麽高水准又昂贵的研究。因为将来要仰仗那块土地,送您这点礼物还算便宜我们!」另一官员从公事包拿出一本簿子,继续狗腿「我保证您一定会有兴趣。」
范毓伦则是一副『你说什麽他都不会退让』的淡漠表情。
「我们知道您二公子得了奇怪的病~」官员翻开手中有着非常详细的纪录和图片的笔记簿递到范毓伦面前。
他背脊一挺,接过法国官员的资料。官员知道收效连忙说下去。
「法国政府召集各地医生做研究,最近终於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再从公事包里面拿出一排白色药丸「这颗药丸经过我们试验可以阻止二公子细胞分裂速度,让他四肢僵硬的速度变慢。目前我们研究到这个程度。医生们还在继续努力,希望未来能发展出治癒二公子的病的药。这是法国政府对范家的心意!」
「你们怎会知道雨落的病?」范毓伦看着图片和数据,并不很信任。
法国官员笑笑不答反问「这个应该足够租地了吧?将来生产出的顶级葡萄酒,我们也不会忘了您那份利益。」
「给我几天考虑。」范毓伦瞪着药丸,喃喃的说。
「药丸照三餐吃。给您一个礼拜的监赏期,结果绝对会让二公子甚至台湾医疗界满意。一个礼拜後我再来拜访,到时希望有好消息。」
「我不送了。」范毓伦坐下,盯着官员出神。
「药丸放您桌上。」法国两官员离开,范毓伦转身面对窗外。
不久又一阵开门声。
「给我叫雨落过来。有好好送走那两个人吧?」他以为是俊曜,疲累的坐到椅子上。
「雨落为什麽会和蔼然在一起?你也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的!你为何不阻止?」
「嗄?」范毓伦回身看到瑾月一时反应不过「我不懂你说~雨落?最近没听他谈什麽特别的事。他和蔼然?你在胡说什麽?」
范俊曜侧耳倾听着父亲房内的争闹,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