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好吗?」
逸的话犹如在耳畔,挥之不去。
又好像一剂良药,能够抚平伤痛。
「河青,到底发生甚麽事?」
我看着妈妈,但她却不在我眼底。
爸妈接到通知後就载我去医院,幸好伤口没有感染,包紮完後就回家了。
我们三个人各据一角,还少了她。
爸爸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一脸沉沉的,看不清他的思绪。
顿了许久,我还是开口了,一句话打破的沉默空间,犹如一场暴风雨的开端。
「我自己撞到花瓶。」
「是不是跟澄吵架了?」
依现在的情况来说,究竟有甚麽意义?
到底是谁的错?
为甚麽我们两个会那麽狼狈?
澄她,明明笑着说过,我们两个会一直在一起啊!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的,我们之间,什麽时候开始出现裂缝了?
三个人的僵局,我彷佛看见他们的不知所措。
我似乎很得意,在心里暗自笑着。
看吧,这就是你们犯放的错,看吧,你们不会永远是对的!
顿然的一声,在玄关划过了寂寞,一声声愤斥带回生机。
「你放手!我不要进去!你放开我!」
三对眼望向门去,逸正跩着澄的手臂,将她推了进来。
我定定的看着她,没有一丝表情。
「你要走就走,不要搞得好像被逼娼。」
寒霜似乎铺上了爸妈的双眼,我迳自起身一跛跛回房间。
「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桑河青!」
「够了!澄!河青!你们到底在说甚麽!到底发生了甚麽事!」
一声怒吼,让全场都愣住了,是爸。
逸放松澄,随即便是一声声抽咽。
气声打破了似狂风暴怒之後的静浪。
澄她哭了,就像她说着我不配当她姐姐一样。
「为甚麽......为甚麽你们都不听我说......为甚麽一定要拿我跟她比?......为甚麽要让我这麽讨厌她!为甚麽啊!」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刀利刃,正享受的嚐着鲜血的美味。
我转向了她。
一步、
两步、
三步、四步、
五步......
我们的距离应该只有这样啊!
我张开了双手轻轻的、轻轻的,抱住了她。
「澄,你说,我有在听。」
「姊姊,姊姊,澄告诉你喔!」
「嗯,你说,我有在听。」
「小杨说他要养一只狗狗耶!」
「姊姊,姊姊,澄交了男朋友了!」
「欸?男朋友,澄才大班,太早了啦!」
「哎呦,是小良,他是我们班最帅的喔!姊姊!你有没有在听澄说啦!」
「有啊,你说,我有在听。」
「嘻嘻,我最喜欢姊姊了!」
「澄,对不起,我这次会好好听你说,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她的泪水就像是洪水般的泄下,沾湿了我的衣襟。
「.....姊姊.....姊姊,澄很想你呀,你知不知道!......」
她也伸出手抱紧了我,一声声哭泣,把脸埋向了我的肩头。
「嗯,我有在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