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瑞宇和佩蓉都曾把矛头指向我和凯仁相识後就变一个人,因为没有证据,很容易就被我们矢口否认,所以瑞宇和佩蓉开始妥协、让步、改变,打算把个性不合的理由消弭,瑞宇向主管陈情後,暂时调回处理国内业务,佩蓉更是辞去大医院的工作到住家附近休假较为稳定的小诊所。
就这样,四个人都疲於奔命的在生活,勉强的在合法伴侣的紧密看顾下,继续着违法的夫妻关系,绷久的橡皮筋终究也乏了。
到半年以後,情况有不一样的变化,瑞宇似乎是灰心选择看开,告知我虽然很爱我,但是随时我可以走了,手上等於已经拿到通行证,而凯仁总是告诉我,他和佩蓉现在在家吵的水火不容,佩蓉更是变本加厉未嫁前的大小姐个性,藉由长辈的压力警告凯仁不能有离婚的念头,但他保证一定会为了我和永馨的未来努力。
渐渐地,凯仁减少了讯息,也越少有两个人的时光,他说家里看得太紧,他没办法找出时间来陪我,所以我勉强自己要是个识时务、会做他後盾的女人,可是不安蔓延了整颗心,终於在一次的误会中爆发,我苦等四天没有任何音讯,也只向巧如打听到他临时向公司请四天假,直到第四天深夜才传讯息给我。
「老婆,抱歉,家里的人逼我带她出国散心,我刚到家。」
「四天?一句话都没交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家人一早突然把机票拿出来,要我马上赶飞机,也不让我带手机笔电,我有发火不从,可是我妈跪下求我,我真的没办法。」
愤怒早就让理性乱了方寸,我怎麽谅解他?我苦悬着一颗心,他去作陪散心,我怒骂宣泄着所有的委屈和不满。
「她好像要进房睡了,先这样,晚安。」
这一夜我哭到清晨,我问自己,要是我离婚了,凯仁一辈子都离不了婚,我和永馨该怎麽办?因为我的任性,不可能把永馨留给瑞宇,甚至我必须给永馨一个爸爸,才不会让永馨在没有父亲的嘲笑生活中长大。
值得吗?我已经了解,和凯仁的爱有过多的无奈。
一整个月,每天几乎魂不附体,凯仁再也没给我讯息,甚至在公司我都只能看见他匆促闪过的背影,相关的业务他也只用mail往返陌生客套的语气。
这一天,志棋找上我,和凯仁是竞争的关系应该知道我和凯仁交情不错,来找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赴约时,他让我看到一些对话档案存档,那是志棋为心仪的女孩修缮电脑时,偷窥心理作祟,意外发现她介入别人婚外情的讯息,而双方都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凯仁和巧如,我脑中瞬间刷白。
我竟然面临他又另一段的婚外情,我从「最爱的女人」瞬间降位成「爱过的女人」。
志棋希望我出面帮忙,对两个人晓以大义,让他们分开,在点头答应的同时,我的世界正天崩地裂。
陈凯仁,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