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飄香 — 21.玫瑰園‧終

「同学们快坐好,一会儿白饭就熟了。」邓羽柔将婚宴上的剩菜集中後,平均摆在十个空桌上,然後开始招唤今天尚未用餐的八十七名同学。

杨立民:「姐,姊夫呢?」

邓羽柔:「你们忙了一整天,他说要喂饱你们,第一次亲自洗米煮白饭,还不准我插手呢。」

熊宝贝三人组中的小熊比手画脚,笑嘻嘻说着:「那些老头子看到咱们家大姐出场时,眼睛睁的有如青蛙一样,都快凸出眼眶了。」

「是啊是啊!」小宝接续着:「我还听到一些人在叹气呢,说什麽想将女儿嫁给阿耀哥,送了一堆礼物还是没用,不晓得在可惜什麽鬼东西。」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骏耀推着餐车,餐车上将近百碗热腾腾的白饭,王骏耀说道:「我的好弟妹们,大哥为你们服务罗,给我乖乖坐好省的我一个一个请。」这一喊众人才回到座位上,王骏耀夫妻俩纷纷将白饭端上,想插手帮忙的均被拉回椅子上,王骏耀:「辛苦大家了,还只能让你们吃剩菜,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没用。」

杨立民:「哥,你怎麽会没用呢,如果哥没用,我们不都成了废人了。」小涵亦道:「是啊,哥最棒了,今天新郎英俊新娘俏丽,羡煞好多人喔。」

王骏耀笑道:「这两个小鬼头又不正经了,大家慢慢吃把肚子填饱,咱们新导师骆神父正率领院童帮忙洗盘子与碗筷,你们可以轻松一下。」

邓羽柔:「白饭这里还有,想添白饭的告诉我喔。」

众人齐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姐。」肚子饿时的白饭特别香,夹着剩菜更显的美味可口,大夥儿吃的津津有味,杨立民看着小涵还夹了一块鱼肉给她,说道:「今天小涵好厉害喔。」

小涵吃着杨立民夹的鱼肉,俩人对望一眼甜蜜地笑着,小熊突道:「用餐时禁止打情骂俏,小贝,把阿民赶出去。」

虫虫:「臭小子你活腻了,这两人已订婚,我看把你轰出去才对。」这一说众人哈哈大笑,邓羽柔也不禁呵呵笑着,来到小涵身边说道:「小涵,今天累不累呢?」

小涵:「大姐,小涵一点都不累,要说累的话,小艳姐姐还要当公关,还要为大家化妆,最辛苦的就是她。」

王骏耀:「小涵,你真的不累吗?」,今天负责掌厨,指挥杨爸爸的筵席班底从早忙到晚,再加上晚上也是伴娘之一,小涵不喊累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小涵点点头:「杨爸爸给我一把杨妈妈曾用过的菜刀,这把菜刀好奇怪,只要一拿在手上,刀子就如同与手紧密结合一般,而且,偶尔刀身映着自己的脸,一霎那间彷佛看见一对眼睛出现在我的背後微笑看着我。」

「这把菜刀好像为我量身订作的,平常做料里时阿民都在我身边,今天杨爸爸跟阿民不在,小涵的确有点害怕,但握着这把刀时感觉自己充满信心,许多阿民教过的高技巧刀工也能发挥出来,我想,今天是羽柔大姐的大喜日子,这把刀的原主人特地来指导我。」

小涵转头看着邓羽柔呵呵笑着:「我猜一定是杨妈妈,今天的囍宴是杨妈妈借着我的手做出来的,小涵一点功劳也没有喔。」

邓羽柔走向小涵,看着右手腕的黄金肘环,紧紧抱着小涵说道:「妈,如果您还在这里,我要向您说声,谢谢您,还有,谢谢小涵。」

这一幕让许多女同学掉下眼泪,十桌的同学也备感温馨,看来今天的囍宴有个大支柱在,已故的甲级厨师林华玉似乎在引导着小涵,邓羽柔倍感温馨。

王骏耀突道:「阿民,我们没有荣幸见到岳母大人,可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麽吗?」

杨立民:「印象中,爸爸好像都会在妈妈忌日时将雕塑的罗卜红花放上二朵,我也会雕刻一朵较小的放在旁边,罗卜红花是我妈接受我爸的开始,不过一提到花,我记得外婆家的庭院都开满了玫瑰花,而且有十多种品种,听外婆说这些都是妈妈种的。」

「玫瑰花吗?」王骏耀点点头:「羽柔,我们也在杨家跟王家庭院种满玫瑰花,如何?妈妈如果来看我们也会很喜欢的。」

邓羽柔:「太好了阿耀,我也是这麽想。」

只见杨立民吞吞吐吐说着:「大姐,没用的,当年妈妈卧病在床时,爸爸从花市买了几盆玫瑰花,曾听妈妈叹息说过这些玫瑰花好陌生,後来爸爸去向外婆要了几株,任凭怎麽哀求外婆就是不给,临走前外婆剪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给我爸爸,要他带回去送我妈妈,而且还说如果能还给外婆二朵,就可以再给爸爸另一种品种的玫瑰花枝。」

王骏耀眉头紧蹙:「奶奶太刁难岳父,怎麽说岳母还是自己的女儿啊,给一朵还两朵,这不折磨人吗?」

邓羽柔仔细想着杨立民所说的经过,一阵推敲後恍然大悟:「不对,奶奶不是刁难爸爸,一株玫瑰寿命了不起五年,妈妈可以将每个品种保存下来,想必种植玫瑰花经验非常丰富,奶奶是告诉爸爸,如果能将一枝玫瑰花枝繁殖成功,就有资格带走妈妈的玫瑰花继续传承下去,这也就是妈妈为什麽对其他买来的玫瑰花感到陌生。」

王骏耀看着邓羽柔右手腕的黄金肘环,才知道这位外婆的用意,说道:「小柔,明天跟阿民去拜会外婆,你也喜欢玫瑰花,我们就向她要一枝玫瑰花亲自插枝,种给奶奶看。」

邓羽柔点头答诺,小涵这一听不禁问道:「哥,小涵也去好不好?杨妈妈的玫瑰园一定很漂亮。」,这一说众人都想跟了,杨立民说道:「同学们,我外婆的脾气可奇怪了,你们不怕啊?」

沈春艳:「不怕,方才大姐已经点到一个重点了,外婆想必非常酷爱杨妈妈,因此玫瑰园是她女儿给她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礼物,除非有人能传承杨妈妈的玫瑰园,还有一点,杨妈妈的厨艺应该是外婆的骄傲,因此邓姐姐与小涵一定要去,届时外婆一定会非常开心。」

隔日...

郊区的一座玫瑰园中,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正拿着水管浇水,一辆轿车逐渐靠近,杨立民看见外婆立即将头探出车窗,挥手大喊:「外婆,我们来看你了。」

老婆婆抬头一看,车内走出四多人,杨立民带着一位少女领在前头,後面跟着一对状似夫妻般的青年,一旁的女人挽着青年的手臂,女人右手腕戴着一个黄金肘环,老婆婆心中一怔,问道:「阿民,这三位是...?」

杨立民:「奶奶,这位是邓羽柔,爸爸很喜欢的乾女儿,另一位是姐夫,昨天才刚完婚,还有旁边这位叫小涵,是我的未婚妻。」

王骏耀牵着邓羽柔的手跪在老婆婆面前,深深一拜:「孙女婿王骏耀与妻子邓羽柔拜见奶奶,未能及时宴请奶奶骏耀深感抱歉。」

老婆婆这下子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女婿所挑选的,也是传承黄金肘腕的人选,老婆婆说着:「俩位都起来吧,这大礼我可受不起。」

没有兴奋的情绪,老婆婆一脸落寞转身继续浇水,杨立民忙牵起王骏耀与邓羽柔,无奈耸耸肩苦笑着,邓羽柔赶紧跟在老婆婆的後面,看着水小心翼翼灌溉着玫瑰花,一株株玫瑰长的健康又旺盛,花朵盛开,偶有看见花谢老婆婆手中的剪刀立即剪除。

邓羽柔看在眼里,说道:「奶奶,让孙女儿帮你,好吗?」邓羽柔伸出右手,手腕中的黄金肘环看的老婆婆又是一怔,这肘环曾经是自己交给女儿,自然亲切了一些。

老婆婆望着邓羽柔,说道:「乖孙女,你说你叫...叫什麽名呢?」

邓羽柔甜甜一笑:「邓羽柔,奶奶叫我小柔就好了。」

老婆婆将剪刀交给邓羽柔:「那就让你将谢了的花剪除吧,可要小心点,这是我女儿...」老婆婆话说至此感觉不妥,顿了一下之後立即续道:「这是你母亲亲手摘种的,每一株都有她的影子。」

邓羽柔小心翼翼剪掉谢了的花苞,手法非常熟练,看在老婆婆的眼里犹如华玉在世一般,再加上邓羽柔所穿戴的肘环,这一瞧竟愣在原地不发一语,邓羽柔:「奶奶,我剪错了吗?」

这一声奶奶让老婆婆回了神,赶紧说道:「不是,小柔做的很好,玫瑰花有刺,乖孙女可要小心点喔。」

邓羽柔笑着:「谢谢奶奶,小柔知道。」

邓羽柔看着一一朵形状不同,颜色也不同的玫瑰花,好奇问道:「奶奶,这些玫瑰花有自己的名字吗?」

老婆婆:「是有的,我说了小柔记的起来吗?」

邓羽柔点点头:「记的起来,我还要告诉奶奶的曾孙子知道,让玫瑰花的名字传承下去,不能遗失,奶奶,告诉我好不好嘛。」

这一撒娇逗的老婆婆乐了,微笑说着:「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你可真像极了你母亲,老是爱问东问西的。」

老婆婆指着一朵玫瑰花续道:「玫瑰花的名字就是品种的名称,像这朵紫色玫瑰花叫做『紫蝴蝶』,旁边那株开的花是黄花,叫做『忘忧』...」老婆婆一口气说了八种玫瑰花的名子,听的邓羽柔又惊讶又佩服。

邓羽柔:「奶奶好厉害,想不到还能记这麽多的名子。」

老婆婆呵呵笑着:「傻孙女,还没一半呢。」老婆婆看着邓羽柔,有种喜欢的感觉,不禁问道:「孙女啊,不介意奶奶问你的生父生母吗?」

邓羽柔:「不介意啊,奶奶,我的生父母亲很早就过世了,小柔大学毕业後就努力撑起家计,让两个弟弟都读上大学,幸好有阿耀帮着我,他带我见过杨爸爸,杨爸爸待我跟亲人一样,因此小柔就跟两个弟弟认了做乾爹。」

「这样啊...」老婆婆摸摸邓羽柔的头:「小柔不简单,的确有杨妈妈的个性,你这个孙女儿我喜欢,我喜欢。」说完转头对着後方众人喊道:「阿耀跟阿民啊,你们俩还不过来帮忙。」

「是!」王骏耀与杨立民赶紧跑上前,老婆婆:「阿耀帮忙浇水,阿民将谢了的花剪除,我要向孙女好好介绍玫瑰花的名子。」说完将手中的水管交付给王骏耀,杨立民也接了邓羽柔手中的剪刀,老婆婆这才牵着邓羽柔走向另一个花圃。

杨立民轻声说着:「真是太奇怪了,姐夫啊,我来找外婆时从没跟她聊过五句话,大姐是怎麽办到的?」

王骏耀问着:「外婆只有一个女儿吗?」

杨立民点点头:「是啊,我爸爸想邀请外婆住在我家,都被外婆回绝了,爸爸每次想到这里都是一脸无奈。」

王骏耀:「这玫瑰园是杨妈妈的心血,难怪外婆舍不得,但外婆年纪已大,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这样好了,我跟你大姐暂时先搬过来陪陪外婆,阿民你看如何?」

杨立民:「姐夫,这样好吗?这里穷乡僻野,而且我更担心...」

王骏耀赏了杨立民一个头搥:「担心我住不惯是不是,还是担心你大姐?难道让外婆一个人住在这里你就不会担心吗?」

杨立民点点头:「阿民也会担心,我指的是外婆的怪脾气,妈妈死後外婆变的好怪喔。」

「这你不用管。」王骏耀看着外婆与邓羽柔似乎聊的很愉快,於是续道:「别忘了她也是我外婆,我想你大姐已经找到答案了。」

「奶奶,这些小盆子上插着玫瑰茎,是插枝吗?」邓羽柔好奇问着:「可是为什麽每个茎都是斜插呢?」

老婆婆和蔼笑着:「这就是插枝没错,玫瑰也有它的寿命,插枝可以延续各品种的玫瑰生命,就好像孙女儿传承了母亲的肘环,至於为什麽要斜插,奶奶仔细告诉你。」

老婆婆慢慢蹲下身子,邓羽柔忙紧紧搀扶着,老婆婆笑着:「孙女儿好贴心,剪下来的茎没有根,因此没办法正常吸收水份,你应该有听过虹吸管原理吧,在长根之前就是利用这个原理让茎部吸收水份,把它斜斜插入土中更能帮助水份的吸收。」

邓羽柔瞪大眼睛看着老婆婆:「奶奶好厉害,原来插枝还有这麽大的学问。」

老婆婆眯着眼睛笑了笑:「插枝的学问还不止这样呢,你仔细看看茎上还有什麽?」

邓羽柔看着小花盆内,每个茎只留下一叶,且叶子似乎也被剪了一半,说道:「奶奶,茎部只留一叶,叶子都被剪了一半,为什麽呢?」

老婆婆:「叶子太多,水份需求也变大,常常来不及长根就枯萎了,只留一片叶子,剪了一半可以促进根部生长,这有催根的效果喔。」

邓羽柔哪里知道插枝还有这麽大的学问,不禁拍手高兴地说道:「太...太棒了,在妈妈的玫瑰园想不到还能学这麽多,奶奶,谢谢您。」

老婆婆看着眼前的邓羽柔,尤有当年林华玉的丰采,女儿最喜欢黏着自己了,不禁叹了一口气:「乖孙女,今天你来看我,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麽时候呢?」

王骏耀走向两人,蹲下身向老婆婆说道:「奶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跟小柔不放心。」

老婆婆脸色微变:「又想带我离开这里是不是?」

王骏耀摇摇头:「奶奶,不是的,这座玫瑰园不能没有人照顾,小柔也很喜欢玫瑰花,我想与小柔搬来跟奶奶一起住,以後忙的时候奶奶还可以帮忙照顾曾孙子。」

邓羽柔高兴地跳起来:「阿耀,真的可以吗,可是奶奶会答应吗?」

老婆婆慢慢站起身,缓缓朝屋子走去,边走还边说着:「看来我得去打扫一个房间给我乖孙女了,阿耀你也来帮忙吧,这房间你也有份。」

「是的,奶奶。」王骏耀赶紧牵着邓羽柔的手跟在老婆婆後面,说道:「奶奶,我们自己来就好了。」

老婆婆回头看着两人,笑着:「一定是我女儿怕我寂寞,所以带孙女儿回来了,更带回一位乖孙女婿,做外婆的总得费点心思布置房间吧,况且你们俩都行了大礼,也该是奶奶回礼了。」

老婆婆神情与方才判若两人,邓羽柔赶紧跨一步搀扶着老婆婆,说道:「奶奶,玫瑰园我也要帮忙照顾喔,那是妈妈的心血,小柔要传承下去。」

老婆婆笑颜逐开,紧紧抓着邓羽柔的手:「乖孙女啊,你怎麽这麽慢才来呢,外婆等你好久了。」邓羽柔亦笑着:「奶奶,阿民早该带我来了,我等等帮奶奶教训他。」

王骏耀看着前方的两人,似乎有聊不完的天,於是放慢脚步挥手招着杨立民,说道:「阿民,你跟小涵准备午餐,可得让奶奶吃个高兴喔。」

「乖孙女,这间房间你看如何?」老婆婆带着邓羽柔来到矮屋左侧的一个房间,只见房内摆了一张大床与一张书桌,除此之外便空无一物,房间还算蛮大的,甫一踏入让人有种温馨的感觉,邓羽柔:「奶奶,这间是不是妈妈的房间呢?」

老婆婆微微笑着:「是啊,你的母亲可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呢,在这房间内可以眺望玫瑰园,小柔,你跟阿耀就睡在这里吧,好不好呢?」

邓羽柔点点头:「奶奶,小柔偶尔跟奶奶一起睡好吗?我想在睡觉前多知道妈妈一些事情。」

老婆婆又是笑开怀,摸着邓羽柔头说道:「华玉就像你,自己的床不睡老是跑来跟我挤,就依你吧。谈到你母亲,一个晚上也说不完,很可惜的是,华玉的厨艺你没有承传着,你母亲可是甲级厨师喔。」

邓羽柔:「奶奶,妈妈的能力不是我一人就能传承的,不过孙女儿今天带了二位妈妈的继承人,一位就是阿民,另一位是奶奶未来的孙媳妇小涵,他们两人正准备挑战甲级厨师测验呢。」

老婆婆大惊:「这是真的吗?」

邓羽柔点点头:「妈妈自创的一百零八道料理,这两人已经完全领悟了,过些时日即将测验,奶奶,我们也去加油好不好?

老婆婆高兴地说道:「好好好,今天我太开心了,想不到我的女儿还留了今天给我,小柔啊,下午帮你添新家俱,我们这就去看看这小俩口天才厨师吧。」

邓羽柔:「奶奶,家俱不用买了,小柔以前用的家俱就搬来这里,我要一直守护着奶奶,让奶奶每天都这麽开心。」

老婆婆:「孙女儿啊,奶奶想买新的家俱给你,不好吗?」

邓羽柔笑着:「当然好,不过孙女儿想让奶奶省着点,能用的东西就不要丢弃,以後买给曾孙子衣服或玩具时,奶奶做主就好了。」

老婆婆呵呵笑着:「那就依你了,你母亲也是这样叫我节省一点,小柔啊,你真的愿意住在这里吗?」

邓羽柔:「除非奶奶赶我走,我便不离开了。奶奶,我不是妈妈亲生的,你会嫌弃吗?」

老婆婆抱着邓羽柔,疼惜地说道:「是奶奶不好,胡说八道了一些,乖孙女,奶奶的意思是....」未待说完,邓羽柔反抱着外婆说道:「奶奶是爱小柔,怕小柔离开奶奶是吗?」

「是啊...」老婆婆牵起邓羽柔的右手续道:「这肘环跟着我二十多年,你母亲也戴过,现在跟着乖孙女最恰当了,奶奶有你这个孙女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感觉我的女儿也就是你母亲,好像也回到这个家似的」

厨房内的两个人手中各一把菜刀,正拿着萝卜雕塑萝卜花,还不时抬头对望嘻笑聊天,老婆婆与邓羽柔走厨房,老婆婆看着两人的背影,彷佛看见女儿林华玉就站在背後,双手搭在两人的肩上,亲切地指导阿民与小涵。

林华玉转身看着老婆婆,微笑挥着手,老婆婆也笑了,笑的好开怀,是错觉吗?不,杨立民与小涵站在料理台的丰姿尤似林华玉,两人转身将雕塑好的罗卜红花交给老婆婆,杨立民说道:「奶奶,谢谢您一直守护妈妈的玫瑰园,阿民今天才能体会奶奶的心情。」

老婆婆伸臂紧紧抱着杨立民与小涵:「外婆很开心,我的乖女儿总算把你们带来了。」

厨房飘来阵阵熟悉的香味,老婆婆说道:「你们小小年纪已经把妈妈的拿手菜学会了,这个厨房可是你们妈妈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小涵是第一次来,有空时就让阿民带你来,别忘了你们所学的料理可是缘自於这里喔。」

小涵点点头:「外婆,小涵不会忘记的,不管在什麽地方,每当厨房飘着香味时,我一定会记得外婆家的厨房,还有阿民家的厨房,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嚐过妈妈的料理。」

老婆婆:「小涵啊,是阿民教你的吗?」

小涵看着杨立民,说道:「是的,如果没有遇见阿民,小涵也不会开开心心地活着,如果没有妈妈的料理,小涵就感受不到阿民对我的疼爱,奶奶,我学会妈妈的一百零八道料理後感觉很幸福,因为每一道菜代表的都是『爱』。」

老婆婆呵呵笑着:「不错,那麽小涵跟阿民,你们这顿午餐是煮给谁吃的呢?」

小涵与杨立民不约而同说道:「给外婆的...」

全书完~~~~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