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一架轰炸机投下数枚原子弹,好巧不巧击中她,炸得她脑袋花白,难以正常思考。言下之意,他一直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听她心里的OS噜?
念头刚自脑中成形,身体不受控地往後退,企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也不晓得是有人急着澄清,还是事有凑巧的缘故,她的猜想马上遭到驳回:「……我没这麽闲。」
他是不是想说他平日很忙,没空探听她的想法;但他方才待在湖边很闲,所以才将她藏在心里的OS一字不漏的听进耳内?这麽说,他方才一定是听见她非常渴望强吻他噜?不会吧?
「……」
感觉到两道宛能看穿她灵魂的锐利眸光投到她身上去,蓝莓登时受惊似的弹直了身子。惨了,怎麽她会忘了他在读──
「不要听、不要听──」蓝莓手口并用,嘴里边说停,手也没闲着,精准无误的掩去卫至敖的双耳,用身体力行表达出她的强烈不满。感觉很惨,她想哭了──
不曾料想过她会有这种举措的卫至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用云淡轻风的口吻道出一句令她沮丧的话儿来:「……还是听见了。」
「呜。」蓝莓抿着唇儿,睁着水汪大眸楚楚可怜的瞅着他看,用力瞅啊瞅,瞅得某人不甚自在地别开眼睛,另意外获得一个口头承诺。「好,不听。」
「当真?」蓝莓嘟着唇儿确认,眼儿眨巴眨巴,波光流转间掠过一丝狡黠。
「……」沉默。
卫至敖尚未给予回应,蓝莓就抢先发言,重施故技,强行将卫至敖的沉默当成是答应,取得先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食言的就是小人──」
故此,无奈非常的某人只能再送上一个沉默。「……」
话题刚结束了,蓝莓静下心来不一会,好奇心又起。
俗语有云:「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蓝莓显然是这类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明知会被读心,还是甘愿犯险。「那……夫君是不是曾读过所有人的心?」
「……」
「夫君?」
「……并不。」
「那……」
当蓝莓欲追问之际,形似狮吼的动物叫声暴响,打断了她的追问。
蓝莓和卫至敖不约而同地朝声源一瞥,便瞥见两名身穿铠甲的男人骑着战马近面而至,一名身披银铠骑着白马,另一名则跟面具男一样披黑铠骑黑马的。
基於世上所有生物都是朝光源看,故沐浴在日光底下泛着耀眼白光的银铠,轻而易举地吸引了蓝莓的视线。
蓝莓下意循光看去,结果对上那人锐利的眸光。是大帅哥!数日不见,大帅哥还是这麽的帅,即使是风尘仆仆到来,可帅气度却未曾褪减一分,即使没像平时那样露出惊天动地的笑容,右肩上头又好端端多了只蓝蝶,但还是酷得令她见头晕。
身穿黑铠的男人匆忙下马单膝跪地谢罪。「末将左靖参见将军,见过将军夫人,左靖来迟,还请将军降罪──」
卫至敖尚没应话,另一把冷漠的男性嗓音蓦然插话:「将军夫人受伤了吗?」
循声看去,嗓音的主人乃是仍待在骏马上未曾下来参拜的南宫遥。
闻言,左靖吓得双膝下地,负手作揖高举。「是左靖失职,连累将军夫人受伤了,还请将军降罪──」
察知事态严重,蓝莓紧张望望正在拚命自责的左靖,又望望卫至敖,基於他戴着面具没法瞧见上头的情绪,故眼见他喉结滚动,蓝莓担心他当真会降罪於人,慌忙抢在面具男开口前夺去发言权。
「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没关系,看看还能动的啊──」说时,还忙不迭用力晃动那条受伤的臂膀,欲藉此证明自己的伤并不碍事,要对方不用自责,却不慎拉扯伤口,引发阵阵刺痛,惹得她痛叫一声。
经她这麽一喊,在场三位男士与及獒犬都不约而同地朝她投以关心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