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UL(犧牲的故事) — 十二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W将小刀收回口袋中。

「这样子就行了,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事物了。」

「为什麽?不是一眼换一眼吗?为什麽只拿走我右眼的视力?」

W没对我说什麽,又再次将手伸向另一边的口袋,开始摸索起东西。

「老师们!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见W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将问题抛给留在房间内的另外两位恩师。

「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啊?」

弗雷老师一脸无奈的跟我说,而我也将头转向另外一位恩师。

「‧‧‧‧‧‧」

只见伯恩老师使出了今天第一次的沉默。

没办法的我,将头转向唯一知道意思的人,W。而对方好像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并把它放到了艾伯脸上。那个东西散发出金属的光泽,而且还有两片像是玻璃般的物体挡在艾伯的两眼前。

「这个东西叫『眼镜』,是在这个世界中相当稀少的东西。」

W对我们解说这个东西是什麽,但这根本不是什麽重点。

「为什麽你只拿走我右眼的视力?艾伯不是两眼都失去了视力吗?」

我再次说出心里的疑问,而W也没有想避开这个疑问的样子,开始对我解说为什麽要这麽做。

「放心,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虽然没有办法像失去前那样清楚,但也有办法让他看见模糊的身影。而且,我给他的那副眼镜,可以让他看得更清楚。这样子的话,就不需要让你付出两眼的视力了。」

听完对方的解说,我还是不敢相信。为什麽他要这麽做呢?

「沃肯,我不认为你是这麽好心的人喔?」

弗雷老师在後头说出我心中的疑问,而对方则转头用平淡的表情对着弗雷老师。

「没什麽,我只是被这小子的话给感动到了。所以,我才会做出这种不像自己会做的行为。」

话?我说了什麽让他感动的话吗?

W将头再次转向我,但脸上的表情跟看着弗雷老师不同。那是一张,充满了温柔的表情。

「你刚刚对我说,『约定』对吧?」

我不知道为什麽W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所以我只是向W点了头。

「我啊~之前跟我的女儿们约定,只要完成工作後,我就会回家。但我的工作迟迟没有完成,所以拖了将近两个月。当我回到家时,我的家却被毁了。但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找不到我的女儿们。如果我当时有快点完成约定的话,也许我就不会跟我的女儿们分离了。所以,当你说出你跟这孩子的约定时,我就想努力让他实现。附带一提,你的发色跟我其中一个女儿十分相近,也许又是我帮你的另外一个原因。」

说完这些话後,W就这样走向门口。两位老师看起来也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但是我有。

「请等一下!」

我大声说出挽留的话语,而W也停下来转身看着我。虽然刚刚那温柔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变成不久前第一次见面时的表情。但我还是想将我心中的感谢,转换成言语说出来。

「谢谢您所做的一切!我对您保证!我一定会遵守我跟艾伯之间的约定的!」

听到我的话後,W的表情又变得柔和些。

「如果,让我知道你破坏约定的话,我可是会将你另外一只眼睛的视力给夺走。」

说完这句话後,W又再次迈开脚步离开。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破坏约定的!」

这次,W并没有转身,只是将右手举起挥挥手而已。经过两位恩师的身边後,两位恩师也对W行最敬礼。

不久後,艾伯醒来了。对於他脸上的眼镜他感到相当的讶异,弗雷老师向他解释说『是因为那怪物的关系,你的视力被夺走了一点,所以才会让你带上他。』

虽然并不算是谎言,但也不是实话。这种时候只能说,真不愧是弗雷老师。而艾伯也注意到我右眼的问题,开始询问起来。而弗雷老师又对他说『那是跟那怪物打斗时所留下来的後遗症,你不用太担心。』

该怎麽说呢?这谎言会不会太牵强了一点啊?不过艾伯就像大脑还没运转完全一样,轻易的就接受弗雷老师的说法。该不会被夺走的除了视力外,连艾伯的脑袋都被夺走了吧?但当艾伯询问弗雷老师怎麽这麽清楚我们跟那怪物战斗的事情时,我就发现这想法是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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