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記憶中的笑容 — 4-1

「你就是小时候拒绝陈毅的那个小女生喔,跟小时候长得一样可爱耶。」

「……谢谢阿姨夸奖。」

现在我在陈毅他家的客厅,坐在我正前方的是陈毅的妈妈,一个看起来很高贵优雅的妇人,坐在这样的人的面前,让我觉得好紧张喔。我突然很佩服我小时後敢在散发出强大气场这样的人面前拒绝她的儿子,当时的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紧张,陈毅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抬头看他,小小声的向他抱怨他根本没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做心里建设嘛,星期五才跟我说这件事,星期六就把我带到他家了,他摸摸我的头笑了笑,在我耳边说:「星期六也是周末啊。」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昨天直接告诉我明天我妈妈想见你不就好了。

「小俩口好甜蜜喔,本来我还在想陈毅总算遇到不理会他魅力的女生了,结果欣瑜还是抵挡不了啊,欣瑜这样会让我家儿子继续自恋下去耶。」阿姨一脸惋惜的说。

「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得道了歉。

「欣瑜你干嘛道歉啊。」陈毅在一旁不满的抗议。

「我害你继续自恋下去的。」我小小声的回答。

「哈哈,欣瑜好可爱喔,难怪我家儿子那麽喜欢你,到了美国还一直念念不忘你,幼稚园和你的合照也一直放在身上这样。」阿姨笑着说,是喔,原来陈毅那麽喜欢我呀,我笑笑的看着陈毅,心,很甜,很甜。

「妈妈,你干嘛说啦。」就跟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一样,他的脸微微的红了,陈毅用他大大的手掌盖住我的眼睛,要我不要再看他,还塞了一片草莓饼乾在我的嘴里。

「你们也太闪了吧,欣瑜,要不要看你们幼稚园的照片。」阿姨笑笑的拿出一本深蓝色厚厚的相簿。

「好啊。」在阿姨面前和他儿子那麽亲密好像不太好喔,阿姨会不会认为我是随便的女生啊,我藉着去拿相簿当藉口,拉开了我和陈毅的距离,然後我看就陈毅皱了皱眉,我用嘴型告诉他:「你妈妈在阿。」

「过来。」陈毅无奈得挥了挥手要我过去,我则是越闪越远,我该庆幸陈毅家的沙发还真大啊,我才没掉下去。

「就算你们在一起,陈毅还是拿欣瑜没辙嘛。」阿姨笑笑的说。陈毅会拿我没辙吗?柔语都说我被陈毅吃得死死的啊。

「你头脑老是在想什麽啊?」陈毅起身走到我的旁边,摸了摸我的头後坐下,将原本我放在腿上翻阅的相簿放到了他的腿上,和我一起看着,我们的回忆。

「看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我原本还担心是我儿子拿他的热脸贴欣瑜的冷屁股呢。」阿姨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和陈毅,我还在想是为什麽,原来,阿姨是担心我对陈毅不够好吧。

「妈妈!」陈毅不满他妈妈的说法,有点想纠正他妈妈,我则拿了一片草莓饼乾塞住陈毅的嘴,并告诉他他妈妈是在关心他。

「果然生女生比较贴心,看你们那麽闪,我也要打电话给爸爸啦。」叔叔因为到美国出差,所以今天没看到他,不过,我想叔叔也是一个好人吧。

「不要在意我妈妈刚刚说的话啦,她乱说的。」陈毅等阿姨离开後对我说。

「我知道啦,她是关心你。」我拍了拍陈毅的手说。

「我们幼稚园一起拍了好多照片喔。」翻了翻相簿,我对陈毅说。

「对啊,不过你当初还是忘记我了。」陈毅捏了捏我的脸说。

「对不起嘛,不过,你真的比小时候好看。」我戳了戳陈毅的脸颊。

跟自己在家翻阅着幼稚园的感觉不同,在陈毅的身旁,跟他一起看着属於我们的过去,除了深深陷入回忆以外,还多了甜甜的幸福的感觉,很幸运我能遇见他,真的。

「如果我长得不好看欣瑜就不要我了吗?」陈毅露出小狗般的眼神,刚刚我独自陷入回忆中,一点也没注意到陈毅在一旁沉默着都没说话,直到陈毅开口了我才发现陈毅沉默了好一阵子了,他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吗?

「不会的。」看着他的眼,我说。

「欣瑜怎麽确定呢?」陈毅怎麽对自己那麽没自信呢?是我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吗?

「一开始,是因为你很阳光,小虎牙很可爱而被你吸引得没有错。」回忆起再次遇见他,他笑得很灿烂那时候,我诚实的说,然後我看见陈毅的眼神暗了下来。

「你什麽表情啊,我没有那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好不好。」我都嘴的抗议,我才不是花痴专看外表选择男生的。

「要不然你为什麽喜欢我?」陈毅疑惑的问我,他真的认为我会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外表喔。

「你教我功课,和你一起吃饭时我被呛到你还体贴得递水给我,更甚至我难过时还打电话关心安慰我,你这麽做,我很难不喜欢你好不好。」我红着脸告诉陈毅。回忆起再次见面,陈毅对我的好,我细细的数给他听,图书馆迷人的他,餐厅里体贴的他,电话那头温柔的他,都是我喜欢的、我爱的陈毅。

陈毅回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这才知道,原来陈毅也会不安。

在陈毅的怀里,我也问着他为什麽喜欢着我,和他相比显得平凡的我。

「起初只是想看看那个在幼稚园拒绝我的女生,然後,再次遇见到你时,发现你不像以前那麽爱笑了,有点好奇原因,问了柔语,她就告诉我你每次遇到家里的是都不太会告诉她,所以我就亲自打电话给你……」後来,我们越走越近,两颗心也越靠越近,我们了解了彼此,也渐渐得喜欢上彼此,谁比谁先喜欢上谁这并不重要,也无从追究,因为,两颗心是同步的,靠近,再靠近。

「欣瑜姊姊!」当我和陈毅不知不觉抱了好一阵子时,突然听到翊绫甜甜的声音,我连忙挣脱陈毅的怀抱,然後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我不禁感叹,陈毅一家人怎麽都涨的那麽好看啊,翊绫活脱脱就是一个真人版的洋娃娃,大大的眼睛,卷翘又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配上微卷的长发,加上她今天穿的蕾丝花边洋装,真得好可爱喔,翊绫长大以後一定很抢手,不过现在的小学生都很早熟,翊绫恐怕已经迷倒不少小男生的心了吧。

「不是去基测冲刺班吗?怎麽那麽早回家?」陈毅疑惑的问翊绫,基测冲刺班?翊绫已经国三了喔?可是她的身高看起来不到一百五十公分耶,还有跟我讲电话的方式,我还以为是小学生,不过翊绫这样的身高跟她的外表很搭,整个好可爱,我冲上前跟翊绫打了招呼。

「补习班提早下课。」翊绫眼神避开陈毅的视线说。

「说实话。」陈毅变得有些严厉。

「我听妈妈说欣瑜姊姊要来,所以就先回家了。」翊绫瘪了瘪嘴回答陈毅。

「怎麽可以这样,我不是跟你说过基测很重要吗?」陈毅口气有点重的回答,我看见翊绫缩了缩身子,下意识的,我拍了拍翊绫的背安抚她。

「陈毅好像我爸爸喔,我国三那年也被这麽念过呢。」我语气轻快的说,试图想要恢复气氛。

然後我看见陈毅错愕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是错愕我又秤呼那个人爸爸了,亦或者,是我说他像那个人。

「陈毅,人难免会有想偷懒的时候啊。」看着翊绫生气的踩了陈毅一脚,跑回她的房间,我对陈毅说,真是的,这麽可爱的妹妹也舍得念。

「我妹是国三後就一直偷懒。」

「是不是压力太大才想放松自己啊。」

「会不会放松太久啊。」

「我知道陈毅喜欢每件事情尽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可是像我,能拿出七、八成的能力,就代表我很努力去做过了。」我做不到爸爸要的要求,我觉得那太沉重,所以我都会把爸爸的目标下移一些,那样我过得比较快乐,不会感觉被成绩或者是爸爸的期望压的喘不过气的。

「所以你要我给我妹的标准下压一些。」陈毅听完我的话,思考了一阵子才说。

「对啊,不过管成绩不是父母才会做的事吗?」

「因为我爸爸常出差,所以都我妈在管,可是我妹常常跟我妈因此吵架,才会轮到我管。」

「一定是你成绩太好让翊绫很有压力。」戳了戳陈毅的肩,我说。

「你怎麽知道?」

「我爸每次都会拿柔语跟我比啊,乾女儿都能比了,亲哥哥怎麽可能不比。」我无奈的表示。

「我刚刚真的很像你爸吗?」

「没有啊,我爸没你帅啊。」我傻笑的回答。

「我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吧。」陈毅担忧的看着我。

「都过去了啦,现在是帮你妹妹比较重要,看你能不能跟你妈沟通,不要给她那麽大的压力。」我拍了拍陈毅的肩说着。

「恩,我会的。」

「那麽可爱的妹妹我不准你让她过得不快乐喔。」我假装严肃得跟陈毅说。

「我觉得我妹很快就得到你的喜爱了耶。」陈毅有些吃味的说。

「因为你妹超可爱的。」

「原来欣瑜喜欢可爱的人喔,像这样?」陈毅小狗狗的表情又出现了,这次还外加歪头问我,整个可爱得不像话。

「不公平啦,你要帅气、要可爱都可以,为什麽我只是要可爱一点都没办法。」装可爱装到比我可爱是怎样,这世界好不公平。

「欣瑜已经很可爱了,不能再可爱下去了,要不然我就会一大堆情敌了。」就算知道陈毅说得是谎话,可是听了还是心情大好,陈毅像是给了我一整罐蜂蜜一样。

「你拿哄我的嘴去哄翊绫妹妹不就好了。」害我才跟翊绫见面讲不到几句话。

「欣瑜,女朋友跟妹妹是不一样的。」陈毅无奈的表示。

一个永远都只会是妹妹,一个久了可是有可能变成老婆的。

在我问陈毅哪里不一样时,陈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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