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浮载沉的梦境……
诗云做出天理难饶的事情。背叛了小男友的爱,只怕她一辈子都难以偿还。爱上了这玉面修罗,她死也不会承认。
在得知可以去探望朋友的瞬间,她头一次展露出真心的笑靥。但她终究是嫩了些,她怎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自以为读出男人的想法?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她是怎样都不会去的。左深的醋劲来得太快太急太猛!
她开心的回来,虽不解男人脸上的阴霾,但因为心情大好,忘记了捻了虎须的後果--
「我见到他们了!好开心、好开心……啊!」
用力挥打着突然掐住自己颈子的手臂,缺氧令她痛苦的失去理智。她惊恐的踢着腿,踹中了男人的腹部,他手一松,她落地,还来不及喘气她撑起身就要奔逃,脚踝却被人一把抓住。
男人不见人性只见恨意怒意的眼神,叫她受惊,更让她想逃离。
当单衣被男人粗鲁扯去,当双手被领带綑住,她终是在布条塞进的前一刻,被恐惧操控,撕扯喉咙高喊--
「让我走让我走!我做错什麽了!你这魔鬼、魔鬼!」天真的以为,男人的松手是因为想通,挂着泪的小脸,於是迎着男人才要露出笑颜--
却仍是晚了一步。
男人离开,回来时手上多了个长形物体,前端是烧红冒烟的印,男人坐在一旁很轻很轻的笑了。
「丑儿……」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她开始呼喊,汗从额上滴落眼中酸出泪水。她当然知道那是什麽!
记忆里曾跟她关在一起的朋友,有些回来,晕着回来的,在极私密的地方,都烙上了这个印子。
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她见过那疤痕,生得狰狞可怕,人的皮肉,哪堪得住这番折腾?
当时她只庆幸不是自己,而今--汗水泪水纠结了视线,只剩耳边如撒旦般的低语。
「丑儿,你说呢……」
「要印在哪儿比较好呢?」
扭动身躯做无谓的挣扎,她後退再後退,直到抵上墙。冰冰冷冷的触感凉进她的肌肤一并寒入了心底。
她绝望了!「不要──!」
断断续续的啜泣,殊不知,她这小兔子的模样只会更勾起猎人心中那份残忍。
他逼至她眼前,左手抚上她的左乳,描绘着勾弄着。又是一阵轻笑。
「丑儿美丽的身体会像烤肉一样噗嗤一声……」停顿,他退开身,以手,做出了爆炸似的动作说:「皮开肉绽。」
接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冒着蒸汽的铁钳,与阴恻恻笑着的男人,朝自己逼近。哭泣着在千钧一发之际,猛一抬头,梨花带泪的吼出──
「不爱了!我不爱了不爱了!好累,这样好累、真的好累……」然後,逃避也似的晕了过去。
「不--!」用力挣扎着起身,冷汗沁出,湿发黏答答的贴在颊上,她忍不住大口的喘息。
为什麽?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
掀开上衣,诗云走到穿衣镜前,左乳上有一小块逐渐淡去的伤疤,未来随着时间应该会就此淡去,只是她心中深埋的恐惧,这辈子只怕是不可能远去了。
当时,在她吼出那句话时,铁钳刚好印上又旋即移开,她清醒时,伤口被抹上膏药。她简直想杀了自己,不过是瞥见男人眼里的一闪而逝的愧疚,她就想要原谅──
呵,她是怎样的作贱自己……
站上阳台,清风拂面,夜晚是人性最脆弱的时刻,也是最感情用事的时候,在月亮特殊的莹莹妖光下,全被诱发出来。阴晴圆缺,此刻高挂在天的正是她最厌恶的新月,彷佛正嘲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