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我大修过的,有在台论看过的朋友不妨再看一次)
附属晨星医院的精神疗养院里有间特别病房,是专门让重度精神病患者使用的房间。为了方便观察患者,病房设计成外边的人看得见里边的人,相反地,里边却是完全看不见外边。
相隔十多年,病房再次多了「人气」有了病患。出乎意料地,登记的是个少女。
说是少女,看上去却未见分毫青涩感,盈盈羸弱的面容总是带着神经质样的紧张感,像在压抑什麽、拒绝什麽。
沉睡的少女像玉一样,温温润润地让看着的人舒心。过於白净的面容,一看就知道是长久未接触阳光的苍白。
恍若下一刻就要融入空气中,烟消云散。
身分不详。应是失踪人口,但贴出照片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与治疗师谈话的她也很少透露自己的过往,不是左顾右言其他,就是闭口不语。
每次与治疗师交谈,少女总是浅浅地笑着,带着疏离与戒备。她偶尔也会认真的回答问题,像是自己的名字。
「我叫诗云。」气韵绝美的微笑自那白中透红的脸上流出,同是女性的治疗师看见,愣住後接着便是红了脸。
若不是送她来这的警察脸上,想逃之夭夭的惊恐,若不是送达医院的骇人文件,若不是她时而流露出近乎痴狂的轻笑--又有谁会认为,如此纯美的女孩,会住在这个重度精神病房?
生命有了凄美,只会更添风华。
「诗云,时间到罗!今天换了医生,林医生休假去了。」原本,每个病患都是有代号的。像诗云的代号就是0209,但她对这代号未曾理会过,久而久之,医务人员也就直接换她的名了。
病房内倚墙而坐的女孩顿了一下,接着站起。
大家都喜欢这个女孩,那苍白的面色总令他们心痛。但想起了文件的内容,也只能说是其来有自。
这红颜,最後似都酿成了祸水。
她按照指示,走进一间有着轻音乐与淡花馨香的房内。
※
进到房间,诗云只觉这男医生太过年轻,大约才二十出头,总之长不了自己几岁。她皱着眉,不愿意就坐。
「坐下吧,站着多累。」年轻的医生有双清澈的眼眸,他温柔的笑了笑,把自己面前的热茶推向诗云。
更怪异了,诗云想。按理说,在之前自己把陶瓷杯敲碎意图割腕时,他们就没让自己接触任何她能用来自残的东西。
而这医生……
诗云防备的坐到教远边的沙发上,环抱自己缩了起来。
「我觉得你长得很面熟,颇像我一位友人。」冷不防地,那医生说话。
倏地抬头,诗云眨眨眼,似乎从那双清澈的眸中看见一闪即逝的闇黑。
隐隐约约地,她的第六感要她捂耳抗拒,她於是照做,撕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引起注意,医护人员赶忙双双架住她,硬是让她坐好。诗云惊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断断续续的抽叫,挣扎着要逃离,匆然一瞥里,於那分明的眸中,看白了其中嗜血的兽。
脑海里快速闪过左深变态的眼,更难以压抑地,拔声高叫--
耳畔依稀听见,那来自地狱的呼喊,像要抽拉走她灵魂似的,呢喃道--
诗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