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原本虚弱的语气更加虚弱,颤颤抖的说:「下、下手...也...太狠了......吧?」
云沁轻描淡写的道:「哦?师父,他说你下手非常狠。」
凰泉不明所以的反问:「咦?明明是沁沁最狠了,我哪有啊~~?」
「不,师父您搞错了,我只有动脚并没有"动手",所以,说我动手的说法不成立。」
「好像是耶,沁沁从头到脚也只有动脚,所以、所以,是说我下手狠了?」
凰泉被云沁误导,眼里开始弥漫水雾,他虽然刚刚玩的不亦乐呼,但是伤害人的事情,凰泉并不愿意做也不喜欢去做,尤其还看到了飞影这个惨兮兮的样子,顿时从心里一阵的难过,也导致云沁必须、绝对、一定要带着拖油瓶进修林,与云沁原本的想法背道而驰。
凰泉歪头看向飞影:「沁沁~为师太没有医德了,为了弥补......呃...你叫啥?」
飞影很礼貌的回:「叫我飞影就好,我的姓,师父不让说。」
凰泉看向云沁:「哦!沁沁~为师太没有医德了,为了弥补飞影,我们就带着他好不好哇?!」
云沁此刻非常想把这家伙的舌头扯出来,丢在地上狠踩成泥。若是早点将他弄哑,哪还轮得到他又开始嘴贱!?
云沁坚决反对:「不行,师父,修林里很危险,食物不够分给人,何况这人身负重伤还得分心照顾,不如把他藏个地方,回来时再带他出去。」
凰泉很是犹豫:「这样好吗?如果我们走了,他死了怎麽办?」很败坏我的名声耶~
飞影一脸讨好:「不如让我跟着就好,我会照顾自己的,我在这里迷了路,若是两位恩人允许的话,请让小人跟着吧!」嘿嘿嘿,现在出去肯定是找死,天晓得天心那帮家伙有没有在那边巡逻。
云沁无视飞影:「随你便,若是跟不上,休想我们会回来找人。师父!走了!」语毕,不等两人开口,迳自一人离开了。
凰泉转头拿刚才采的药草,立刻追上去,只剩飞影勉强爬着树站立起来,一駊一駊的慢慢跟上去,这画面好不凄凉啊......
--------------------------------------------------
凰泉睁着大眼疑惑的看着飞影:「喂,飞影,你为什麽要用滚的呢?」
飞影停下继续转动的身体,调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後回道:「我脚断了,所以只好用滚的。」还是这个人好哇,不仅留了下我,刚刚也没怎麽下重手,现在又关心我,呜呜呜...我真是快感动得要哭了。
凰泉听了这个原因後,又是两眼汪汪了,呜呜呜...脚断了一定很痛吧?好像原本只是骨头擦伤,可是我在他身体上面跳成裂伤,然後是沁沁踹了成骨折......呜呜呜~飞影好可怜啊~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跳来跳去害他受伤,现在他就不会在满是泥泞、荆棘、毒虫的地面上滚了。
云沁斜眼看着这个不要脸的人忽悠师父,不好意思啊,我们又没要求你跟着,你自己的伤又不是很重。(雨:真是违心话=ˋ=明明去鬼门关溜了好几圈,还说不是很重。)
一直注意着云沁的飞影,当然看到了云沁眼里的意思,顿时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靠!你那是啥眼神?什麽叫不是伤的很重?我这伤势若是不重,那麽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就都全部活的好好的完全没死人了!!
刚好,飞影这个无声的控诉,很意外的传进云沁眼里,云沁立刻回答:「比你更加严重的比比皆是,还不是活的好好的,甚至跑跑跳跳都没问题。」小雪就是比你更严重,不过偶尔跑跑跳跳倒是可以,这点我可没撒谎。
............比我严重的比比皆是?这世上啥时这麽危险了?呜呜呜~师父!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天哪!我怎麽会有想回去的想法!?当初不就是因为那个老头子要在我身上试验什麽生子的东西,我才拚命逃出来吗?不行!打死都不能回去!老子出来混这麽久了还不是混的很好!飞影脸色铁青,似是想起什麽很恐怖的事。
转头,云沁再不理飞影,几个跳跃,云沁攀上沼泽上方的藤蔓晃到一处极为不显眼的树洞,洞口有些小,不过一只手倒是可以伸进去。
只见云沁一手抓着藤蔓,一手在洞里摸来摸去。
忽然,云沁飞快的把手抽回来,原本洁白的手背突然出现两点红斑,而手指正抓着一条碧色红条的小蛇,渐渐的,云沁的手腕开始出现密密麻麻墨绿色的脉络。
云沁缓缓的先将手里的小蛇装进小蒌子,然後把衣服撕开一条布条将手臂紧紧绑住阻止毒素扩散,再把手腕的血管割开让血流出来,并将流出的血装进一个瓶子收集毒液。
说来话有些长,不过在飞影眼中,云沁不过是很悠闲的把蛇装起来,很优雅的把衣服撕开来,然後动作很流利的打结、放血、收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