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个好晴天,也是个好假日。
绿意盎然的树群们,围绕在冷家花园里。
「爸爸,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喔。」一个女孩在离这花园不远的地方,无奈的说道,她嘟唇。
「抱歉,语凝,爸爸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在家里陪着妈妈,好吗?乖。」穿着西装笔挺的男子轻轻的抚摸女孩的头。
「那爸爸,我可以去冷家玩吗?」女孩的双眸彷佛绽放光芒。
「冷家,你是指秦墨?可以啊,不过妈妈要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回来。爸爸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停在他身前的深黑高级骄车,司机开了车门,不疾不徐地走到男子面前,深深的鞠躬。
「白总裁,车子准备好了,请小心上路。」
「好。」男子缓缓地点头。
他走向方才司机的地方,向女孩挥了挥手,便发动车子,呼啸而过。
「唉……太阳真大啊。」女孩仰头喃喃自语着,虽是春天,这天却热得像炎炎夏日。
身穿富有异国风情的细肩带碎花长裙,裙摆和秀发随着风缓缓的飞扬着,她微闭眼,享受柳风的沐浴,心里却无滋味去体会,只因……
──冷秦墨已经两个星期拒她於千里之外了。
白语凝踮起脚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冷家。
但冷家最令她讨厌的,就是那只贵宾犬,一看见她走向冷家,便狂奔自己。
她的计画便得已失败,去见冷秦墨的计画。
这次她冷静地先观察那只狗的动向,很好,牠正在冷家的花园睡的很安详。
「好,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净白的小脸上满是自信,小声的说道,双手也握紧拳头,为自己的信心挂保证。
可她却不知道,在那条道路的另一侧,有一个男人,身着运动无袖上衣和短裤,双手交叠在胸前,倚在柱子旁,静静观察着那个想踏入他家门的可爱女孩。
在女孩即将要走到她家门前时,邪邪一笑,也跟着走向前去,无声的。
白语凝纯真的脑袋完全不知情,只顾着小心翼翼的走完身旁的花园,也不愿去看看周遭。
虽说,冷秦墨也是走得无声无息。
就在她抵达冷家的庄严黑色大门,并要以嫩白的小手触碰到它时……
突地,另外一只大手反握住她的,且将身体靠近她,低头,薄唇轻启在她的耳垂旁……
「没有经过主人同意,你这是私闯名宅知道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环绕,小小身躯颤抖着,这是……她两个星期都没见到的,冷秦墨!
紧接,他将女孩转过身,让他可正眼瞧瞧她,他在心里哀着,她有些瘦了。
「是我,冷秦墨。」他压着嗓音说道,心中的不舍不愿表现出来。
「呃……喔,我……我知道。」白语凝似乎看他看太久,说话都快要结巴了,她快速地低下头,每一次想在他面前做好事情,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就连想私闯名宅也没有成功。
「好了,进来吧!外面很热。」冷秦墨发现,这样逗她也蛮好玩的,如果有下一次……不,可能没有了,他狞眉。
在走入屋内前,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个是羞红着脸颊想着刚刚被冷秦墨取笑的模样,一个是在深思他广阔的未来,正要实施……。
「你……秦墨哥,你……你刚刚有取笑我,对吧?」白语凝抢先问了她一路上最想问的一句话,在冷气缓和下的空间内,她脸颊上的热气依然没有消失。
「嗯?喔。」他正走到厨房去盛两杯冰水,听见她的问话,冷秦墨忍住笑,冷言的说道。
因为是背向她,所以可以这麽的冷静。
「那……你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在我身边的?」从客厅传向厨房的声音,可真是回响得好。
冷秦墨转过身,拿着两个马克杯,一个是纯白的,一个是深黑的,向客厅走去。
他挥手,让白语凝坐在他三人沙发的最左边,他则坐在最右边,然後递给她纯白的那个。
等他背靠着垫子,舒服地坐适後,闭眼,翘起嘴角。
「是在我晨跑完,看见你踮着脚尖走向我家开始,我就在那里了。」他也可真没有像在躲藏,就一个身高一八零公分的健壮体格,是能藏去哪?还不是白语凝自己没长眼睛,想到这,他嘴角又更上扬。
「我……」她的脸也真是热的可以将冷秦墨给她的冰水变温水了,她根本反驳不了,而她只好大口大口的灌下冰水以利她热烫的小脸能降温。
「别喝太快,待会呛到,我可管不着。」他斜眼瞄着白语凝,见她羞赧的小脸,再配上她毫无瑕疵的五官,可爱的想让他吻上……,不?他是谁?他不该失控的。
冷秦墨扒了扒头发,摇摇头,忘掉差点要他失控的想法。
他看见身前的遥控器,对,这个时候,就看电视吧!
打开电视,是新闻台,却料想不到,它正播着他不想看见也不愿让白语凝知道的事。
「前天傍晚,冷氏集团的总裁──冷耀,突然在自家住宅的阳台昏倒,经XX医院急救虽没事,但今日冷总裁的秘书表示:冷总裁可能会在这两、三年期间,找到冷氏企业的继承人,并随他一起维护整个集团的运作,然後等到继承人有能力可以自身掌管集团後,冷耀总裁也即将退位,之後的……」
『啪──』冷秦墨断然的切掉电视。
白语凝先是愣愣地回想方才记者的话,接着怯怯的问道:「秦……秦墨哥,那是……那是你的爷爷,是不?」
没有回应。在偌大的客厅内,只听见空调的运作声。
「秦墨哥!回答我!」白语凝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她知道是的,一定是的,那不就意味着……
可惜,冷秦墨只想回答她,她更想问的事情。
「在这两星期,我去了美国,考了试,也派上用场了,虽然都出自於爷爷的主意。」他不恨爷爷,那是爷爷给他的一番好意,他也不愿辜负。
「所以,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她已心知肚明,表面上冷静的可以,事实上她很害怕,她也宁愿不要听到他的回答,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不管,还是否有一丝希望。
「没有错,我要去美国了,语凝,自己多保重。」语毕,他拿起方才都没喝过的深黑色马克杯,将冰水一饮而尽,没有人能得知,他此刻的心情,紧闭眸,再张开,他看过去身旁的白语凝,她微微的笑着,脸颊旁却有泪水流下。
那此刻,更有谁了解她的心情?
-看见你流泪的那一刻,我的心啾了一下,就是因为你哭了,未来的我,才会想跟你走上同一条路,同一个人生。──冷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