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雪花的旋律‧MELODYOFASNOWFLAKE】
就这样胡里胡涂地,过了大半年。
其实回想起,这大半年中还发生过甚麽事,我真的记不得,只知道自己就是一昧地工作着。
工作,我好像从没提起我的职业是甚麽的样子?
简单说,我的职业是作家。
这个工作实际上不比听起来的梦幻,就是一天到晚和文字战斗的工作。
写作、编辑、翻译、作词、填词,其实是个很乏味、会使梦想破灭成平庸的职业,所以偶尔兴致来了,还帮人家外包美术设计,找点新鲜,勉强地混口饭吃。
或许是受了伤,让我将自己封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再接触人群,直到这大半年後的十月初,Trent终於突破我心房,成功地将我拉了出去。
这件事,在後来被Trent沾沾自喜地称为他壮烈的「第十一次革命」……
说穿了,这次革命大概前後不到两秒钟。
「滑雪,要去吗?」
「喔,好。」
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话,壮烈得鬼咧!
前十次呢?不知道他当我室友那麽久是不是假的,每次都拉我去打棒球、打蓝球、打小白球,或参加网球营还是甚麽健行的。
我这不爱运动的人,唯一有兴趣的运动,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两个,我才不信他会不知道。
滑雪不是四季都可以滑,总要等到冬天,但是如果他一开始就找我去溜冰,他所谓的「革命」大概八成第一次就成功了。
我唯一有兴趣的运动,似乎和冰雪不离分,有些人说像我的个性。奥运我没兴趣,但是冬季奥运我可很少错过的。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子发生的。
计划很快,出发也很快,趁十月某个连假,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之前已经提过,搞活动是Trent的第二本能,才不过两个礼拜不到的连络时间,他居然约出了一整个游览车的人数,三天两夜的行程,价钱还和游览车司机与滑雪中心压到最低,这点真的是不佩服他不行。
这一行人中,有我熟的,但多半是我不熟的。
在这群人中,不得不提的,大概就是Elenor大姐。
艾莲娜,人美如其名,一般人能想得到一个美女所该拥有的,她一点也没少,而身为一名美女所能利用的,她完全具备。
我猜这次出团能拿到那麽低的价钱,八成是因为她的原因。如果说Trent是男公关,那她一定就是超级女公关大前辈,人际之广,真要人咋舌。
这样的一个女人,身边当然围绕着数不清的护花使者,但当那些想追她的家伙百般奉承、亲昵地喊着她「小艾」之类等等时,我和Trent这群认识她许久的「小弟」们,就直接喊她「大姐」。
这在那些杂草的眼中,可是格外的荣誉呢,由其是Trent,更是喜欢大姐左、大姐右地叫,目地就是想看那些人吃屎的表情。
不过大姐有个亲弟弟,和我差不多的岁数,叫「Visage」──谁知道那是甚麽鬼名字。
他个性很冷淡寡言,一附就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但长得倒是俊美……
很多人说刚好都是V字辈的我和他应该是好兄弟,可是对不起,我和他不熟,也没打算熟到哪去。
所以也有人说我和他是V字尖对尖,王对王的碰头,颇有一山难容二虎的味道。
但是我也没意思想和他冲到,所以暂时,自从我们认识以来,还算井水不犯河水的。
反正那也不是重点。
滑雪第一天的行程通常都是最紧凑的,因为人多,所以时常要分成几个小队,分开去旅馆CHECK-IN、分房、去租雪具等等。整团人总共分成了五组,三个一般滑雪(ski)组,两个滑雪板(snowboard)组。
刚好Trent和Visage是一般滑雪的,省去了我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