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凝璞竊心-凌雲殿情史第一部 (BL) — 第十九回 錯以促成,如何挽回?

一天一夜过去,席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久违而熟悉的房间,又回到了凝璞楼。

心里真想给自己打个巴掌,怎麽赶路赶到後来自己竟然还在男人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真丢人!

不过话说回来,为何当年他走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才到达的村落,竟然就在他一夜醒来後席伏水就已经将他带回凌云殿!

倒底是席伏水的武功太好,还是他走得不够远?没想到五年以後又被逮回来了!

想来想去还不如别想这会令人气馁的问题,原想起身坐好,想不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张开口也发不出半点声响!席澈当下就知道,席伏水没替他解穴。

像是发现席澈想坐起来的意图,一直站在床榻旁不远处的席伏水倒是很体贴的走过来将他拉起坐好。

不过席澈可没多感谢席伏水这举动,他一双大眼散发着怒火与怨念不断的射向眼前的男人,但是很显然的,冰冷寒栗的瞪人功夫不是他的强项,因为席伏水的脸比他更可怕。

抬起手来点了点席澈的身子,席伏水乾脆的解开他身上的穴位,压根肯定他跑不了;正好席澈不是白痴,进到凝璞楼以後哪还有办法离开,用膝盖想也知道逃跑这举动无疑是自找麻烦。

「那男孩是你学生?」席伏水又问,那时席澈可没回答,不过听那孩子左一句、右一句的喊『先生』,想来应该是学生。

不过竟然是学生就不该对夫子抱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看那大个儿头的男孩望着席澈的表情,想也知道那神情不是只有敬佩,还多了一份爱慕!

「与你无干!」还是同一句回话,这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席伏水何必一再的问这问题!

「如果是学生的话就不应该对自己的老师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你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居心叵测吗?大牛是个好孩子,没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席澈毫不掩饰内心的不爽,一回嘴就是一顿骂!也没想到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啊!相隔五年之後再见面,屏除心中原有的情感,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正拱起身子竖起尾巴外加伸出爪牙准备着,只要情况一不对劲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抓伤对方!

「那麽袒护他,难不成你不是教书,而是教他怎麽使床上功夫!」挑眉看着眼前的席澈,席伏水没有因为他难听的话而发怒,他倾身向前,一只手勾着席澈的下巴。

啪!毫不留情的直接拍掉席伏水的手,席澈瞪着眼前的男人,低声吼:「你不要太过分了!」

也许是太多年没见面,席澈忘记眼前的男人不是个温驯的狗,而是一支随时都会反扑对手的猎豹。

这一挥手,席澈就後悔了,席伏水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冰冷,他怎麽会做出这麽不理智的动作!

果然,席伏水一扑向前压住席澈,「唰」的一声,棉厚的衣裳在大掌之下竟然薄弱的且让人毫不留情的被扯下,净白如雪的肌肤因布料的拉扯而摩出一条条红色的痕迹。

「你放手!」席澈吓得大喊,双手双脚并用的要击退正打算欺负他的男人。

「怕什麽?怕我看到你了不起的学生留在你身上的杰作!」话语是侮辱的利剑,力气是粗鄙的大刀,毫不怜惜的捏着手里滑腻的触感,单膝撑开要合紧的双腿。

「放手!放手!啊!痛……」双手让人紧紧的固定在头顶上,颈项上让人狠狠的咬上一口,留下清晰可见的红印。

男人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张开口粗鲁的啃咬着猎物,摩擦与咬啮让人发疼,只想让怀里的人印上只属於他的记号。

「很痛!很痛!放开我……」无力反击令人恐惧,他的挣扎只是徒然,感受得到每寸肌肤在张扬着痛楚,眼泪不争气的凝聚在眼框中。

男人不会听从耳边不断传来的要求,他只想在这盛怒的氛围里得到一丝丝的解放,一丝丝朝思暮想的解放……

「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席澈喊着也哭着,他不曾见过这样子的席伏水,疯狂而且残暴的对待,比起当时那把刺进胸膛的纸扇还令他恐慌发颤。

耳边传来的哭腔让席伏水蓦然停下动作,他抬起头看着怀里的人松开压制的双手,他的确吓着席澈,就算这些作为只为了惩罚他方才不理智的动作。

「与其这样糟蹋我,你不如直接杀死我算了!」得到自由的手猛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哭着大喊!

不论男人怎麽憎恨他,能不能乾脆给他一刀痛快,别让他心里对席伏水有所眷恋,也不要把他当作青楼女子一样的践踏污辱,那比死还令人难受!

拉住席澈的手将他扯进怀哩,不顾他的挣扎与哭喊,席伏水搂住他,紧紧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声音喑哑涩然,紧抱着他思念五年的人。

这一句道歉,让怀里的人倏地僵直身子,忘了挣脱。

「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有感情、有血、有肉,也会痛,忘不了仇恨更忘不了自己竟然失手伤害你,我的悔恨让我选择远离,五年的时间我没有一刻不想你,冒着即使之後你不再爱我,我却情愿给彼此时间去淡化那段我造成的痛苦,我不希望你从长久的昏迷里醒来却只看到我当时仇恨的双眼,更不希望你只记得我百般无情的复仇手段,我不是一个不明白自己对你存着怎样情感的人;

为了复仇我处心积虑的走好每一步棋,却没料到最後是我把感情赔进去,从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年,心就不知不觉的只剩下你,之後我所走的每一步,只是希望你和我有同样的情感,不论我的手段多麽卑鄙,都只是为了让你爱我。」一段不曾说出口的爱恋,他带着一种无力的悔恨缓缓道出。

想起以前看着男孩澄澈的大眼,他好想让他知道什麽是「爱」,可是无论他如何表示:柔情万千亦或是龌龊无耻的手段他都使得出来,但男孩就是不懂。

只有男孩对他不同於他人的笑容与调皮,才让他心里有一丁点的期望。

怀氏的出现只是巧合,老天刻意的安排他自己了结这段纠缠多年的恩怨,孰不知这反倒让自己差点失去最爱的人,他悔不当初却情愿放走他爱的人。

正当所有人都指着他鼻子骂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时,席伏水只能选择安静的不将这段爱恋表达出来;错以促成,他如何挽回?

「呜……」听着耳里传来的字字句句,席澈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润湿男人的胸膛;对他的爱恋与思慕,他何尝不是?离去只为了让心里记挂的男人更好过,原来男人当时也做了同样的决定!

那些言词像一张张铺好的网子,等着他这傻子掉进去;男人多年来的行为像个小偷一样,悄悄的偷走他的心,偷走他脑袋里仅剩不多的容量,离去後的每一天,胸口里总像失心一样的泛着难以承受的疼痛,脑海中却只剩下席伏水的脸,日日夜夜,年复一年。

「听完这些话後你怎麽哭得更惨?还是你希望我离开?」说着这句话,席伏水反倒将席澈搂的更紧,像害怕後者真的会推开他一样。

「呜……你知不知道村里的大婶都想介绍、介绍女儿让我认识……如果不是你……我还打算、打算娶妻生子!可是、可是身心都只有你,我怎麽、怎麽娶妻生子啊?」抽抽噎噎回着,自踏进那村落起,好多户人家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但他一个无心的人又怎能辜负其他好女孩,就这样一年拖过一年,打算从今以後只独身一人。

这话反让席伏水笑了,还好他忍了这麽多年终於耐不住性子跑去席澈所在的地方,不然晚一点他可能就真的挽不回这段缘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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