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却照不进罩着床帐躺在床榻上的两人,只是清早的虫鸟鸣叫叽叽喳喳的吵人。
始终习惯不了这早起的鸟鸣吵杂,席澈先是皱了皱眉头才缓慢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呆望着床顶。
呆愣了好一段时间脑袋才开始运转;昨天和秦轩儒下山找乐子,回来後喝得醉醺醺的,之後和楼主两人光着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
咦!又不是炎夏,为什麽要光着身子睡觉啊!不对,重点是怎麽会是和楼主两人……
平时除了银两以外的东西就放不进脑袋里的席澈这下子才意会到事情的不对劲,慢动作的转头看向床舖的另一侧……
「楼、楼主……」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身侧的男人;我的天啊!现在是冬天耶,怎麽可以光着身子睡觉呢?不对不对,是为什麽在他的床上光着身子?
「天才刚亮而已,你这麽早起不累吗?」睁开那双总带着令人难解的深意眼睛,慵懒的单手支撑侧脸,他调侃着眼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男孩。
「我我我、你你你……」席澈实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只是当席伏水睁开眼睛一副慵懒的看着他时,一种迷人的诱惑感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胸口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着,好像要冲出口似的。
「什麽东西我你的说个不停?」轻笑着,嘴角扬起的笑容难得的令人觉得温柔而惑人,平时席伏水的笑容总是带着一种邪佞与孤傲,一种令人胆颤心惊的处心积虑的微笑,亦或是那种似笑非笑的令人高深莫测的笑容。
「楼主,您不冷吗?」席澈望着席伏水光裸的胸膛,雕塑完美的肌肉起伏分明,令男孩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怎麽会差得这麽多?只是入冬後的夜可是很寒的,就这麽光着身子不冷吗?难不成是练武有差?
席澈也许真的单纯的可怜,昨晚的一切既使已经在他脑海中翻腾了一遍,但他就只觉得不过是一种累人的体力活而已。
平时被杨日一行人管得滴水不漏,从来没任何人教过席澈这些男女情事,大夥儿总认为时候到了可爱的小澈儿自己会懂的,只是他都这年纪了偏偏还不懂。
听着席澈的话席伏水确信眼前的男孩真的单纯到近乎愚蠢,应该说是单纯到可悲了,甚至可以说他的天真与傻气是天下第一!他笑着,带点嘲弄。
「你冷吗?」他不答反问。
用力的点点头,当然会冷啊,既使盖着厚厚的棉被入冬後的清晨也是挺冷的。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做完运动就应该要替人家穿回衣服啊,怎麽会有那麽奇怪的运动啊?竟然要两个人脱光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重点是有够累,而且又好痛!打死他都不再做这奇怪的体力活了!
突地,席伏水一个翻身,他压在男孩的身上,深邃隽永的眼布满危险的气息,唇边的笑容不再是方才的温柔,而是另一种席澈不曾理解的邪恶,一种令席澈头皮发麻的微笑。
「楼、楼主,你这是……」
「不是会冷吗?来做点事情动一动就不冷了。」席澈未完的话让席伏水给截去,他伏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惹得男孩一阵颤栗。
「做、做事情!什麽事情?」有些惊恐的问着,心里直觉大事不妙。
「昨天你没学好的『功夫』。」低头,吻住那张还要张嘴问题的唇,席澈挣扎着。
「不要……唔……」他不要啦!席澈可以说是卯足全力的挣扎,只是他的腿痛得紧,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手更是不堪一击,挥没两下就让席伏水一掌抓住拉上头顶固定着。
「呜……会痛……」不争气的吓哭了,既使席伏水的吻让他沉迷的无法移开,可是昨晚一开始那种撕裂的疼痛太刻骨铭心,盖过令他几乎忘我的亲吻,他不要做那种痛死人的运动啦!
「乖,我保证不会痛……」蛊惑人心的呢喃,热呼的气体吞吐在席澈的耳际、脸庞,最後化成细碎的亲吻,随着唇瓣、锁骨、胸膛与男孩下体最脆弱的地方。
也许催眠人脑与蛊惑人心是凌云殿里的人最为厉害的功夫之一,连席澈这古灵精怪的小夥子也比拟不上的绝世功夫。
顺着那呢喃细语,随着那呵护亲吻,男孩又再一次的被凝璞楼楼主拐进他编织好称为情慾的网,逃不开,也躲不掉。
只是事後,席澈打死也不再相信席伏水的话了,还说保证不痛,骗人!明明就还是会痛,虽然没有前一天晚上痛得几乎让他想当场死亡,但还是会痛,既使後来是挺舒服的……
不过也让席澈这家伙安份了几天,没再出门到处找人陪他斗蛐蛐、掷石子比远,大夥儿的荷包倒是管得紧,没让那小子找到机会拐骗小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