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的字,一个一个的探索,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想表达的什麽。只是我不敢不去承认什麽,就像一篇又一篇的文章,试问着自己任何的可能,却也停留在那一步。
我想我们都一样,有一个无形的束缚把我们困在进退两难的地方。
他想跨出什麽,却又有不能踏出的理由,我知道是那个过度期,毕竟时间快到了。
转眼间他就要三年级,之後有着该对自己升学的压力,所以他困住了。而我呢?
对於他的一切种种,总是摸不清任何的感觉,我对他是不是有什麽不同?我还是困惑了。
只能假装什麽都没有的过着平凡的日子,不去思考那早就悄悄成形的问题,如果他没有说出口,那我就不会想要去解决那个困惑许久的烦恼。我只是学会忽略。
只是现在不是该想那些的时候,毕竟期末考已经悄悄来临了,所以挥去脑中的思考,我把精神专注在课本上。
我喜欢我们学校的制度,期中考都能在考完科目後回家温书。每每最後一个科目写完,就会喜欢讨论去哪游玩,就像现在建筑科的女孩来问说:「要不要一起去卡拉OK唱歌?」
我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是因为我不会唱歌,而且不习惯在人前唱歌,我可不想荼毒别人的耳朵。
还记得国小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团体表演,而我跟另一个朋友被选为主唱。
练习的时候,没有麦克风让人听到音量,我只知道自己唱的应该还可以。结果上台表演的时候,另一个女孩唱的好含蓄,是因为在台上的缘故吧?
而我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唱着,事後回家我姐跟我说:「我们导师说,主唱好像五音不全。」
当时听起来整个很尴尬,虽然主唱有两个。可能是自我意识太良好了吧,我对自己嘲弄一下
。因此之後只要是有关唱歌的事情,我一律打消念头,我怕会在给别人和我都二度伤害。
我乖乖的吹着我喜欢的乐器,当『幕後』。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鲜明,独自的走到校车上。一切都如我所料车上很少人,除非是有几台热门校车才会爆满,我还记得之前有一个校车挤到六十几个人,是很夸张的数字。
可能咏嘉也跟朋友出去了吧!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百般无聊的看着窗外,那已经看腻的风景。
最後的我,还是拒绝了卡拉OK的邀请。我知道都是那些秩序评分员的好友们要去,但我突然想起家里有些事情,所以还是放弃了第一次的探索。
我可以看到白目学长失望的眼神,但我只能假装没看到,也忽视了有一瞬间的疼痛感。
我还没捕捉清楚,它就已经消失,因此我只能当作没发生过。
明天就开始放假了,两个多月是开心的,只是老师们的作业攻势,还是让人吃不消。
我们学校的辅导是很自由的,不满三十人就可以不用开课。只是我们有上头的压力,所以我们还是必须来上课。
而白目学长他们班不用来上课,明明之後就开始有统测压力,为什麽他们班还可以不用来呢?我不满这样的不公平。
所以,用即时通跟他在那吵嘴。只是时光的流逝,感觉的变质。
我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的时间,可以像现在这样,没去涉及那可能让我们改变的因素。
其实,什麽不说他隐约还是可以感觉到,我对他有悄悄的疏离。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才不会去伤害任何人,所以我必须要有些时间去独自思考,关於他关於那感觉的问题。
不是故意的疏远,只是有时他不自觉的亲昵,让我有点不适应。可能是从没这样被男生碰触过吧,这是我一个朋友对我说的。
我不常找人谈感情,却因为白目学长,推翻了不找人商量的习惯。
就这样简单明了的问着:「你喜欢他吗?」
多麽的直接,却让我措手不及。我从没真正的问过对他的感觉,所以脑中一直思考这样的问题,喜欢吗?我也不自觉的困惑。
只是有时候不自觉的游走,却没有跟他说,他就开始觉得生气无奈。虽然,他一直没有表现给我知道。但之後他还是忍受不住了,才跟我坦白。
而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只能对他说着对不起。却没跟他说出真正想说的,让我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