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季殇全员到齐,聚在前厅,气氛有些诡异。
水汐宁看着坐在对面满脸堆笑的凤绣纱,心中满是不解。
“宁宁……”
“?”
“你这样盯着我……我会害羞哦。”凤绣纱戏谑的说完後,脸上笑意更甚。
“-!”水汐宁的脸如凤绣纱预期般的僵住。
接着她激动的站起身对她大叫:“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
“不是早已约定过,不能与朝庭有任何交易吗!”
靠在窗边的龙锦丹察觉到此时的气氛很危险,不自主的轻拂上摆在墙上的挂刀。
他进季殇後虽然尚未出过任务,但是早就和他们协议过-绝不与朝庭做任何交易,违者愿受季殇任何一位成员的严惩。
这样的凤绣纱让他感到紧张及担忧。
虽然她不是他初恋的那丫头,但他可不希望她就这样出了什麽事。
说到初恋……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不愿让他赎去,还出言戏弄他的小丫头……
她也是云雨楼的丫头……
对!她是云雨楼丫头!
那麽纱一定会知道她是谁!
“锦丹!把刀放下。”
他低头一看,这才察觉到自己在情绪的波动中,用力握住了挂刀,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动刀。把刀放下。”凤绣纱像是不经意的道出,但是话语中有十分明显的警告意味。
武功不想全废,就好好调养,不准舞刀弄枪。
大概是类似这样的警告吧……
他只好乖乖的将刀放下,但身体依处於警戒状态。
“纱!”玉岚飞沉着脸,语调冰冷,饱含怒意。
凤绣纱还是一脸的无谓,根本不当作一回事的把玩手中的钢珠。
“你到底想做什麽!”
“姐姐们……”舞舞十分的紧张,双手绞在一块儿,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舞舞相信纱姐姐一定有她的原因……”
“闭嘴!你站一旁去,不准在这里搅和!”水汐宁怒斥站在一旁为凤绣纱开脱的花凌舞。
“我才没搅和!我才没有!”这下就连舞舞都生气了。
她气急败坏的跺脚,金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水蓝的双眸蓄满了泪水,等待溃堤。
她鼓起双颊,面朝凤绣纱,语气充满哭腔:“纱!你说句话啊!”虽然这动作对於她的年纪来说,未免也太过幼稚,但彷佛她天生就该如此。
“呃……要说什麽……”凤绣纱一下子不知应该说些什麽,只有无意的低喃。
水汐宁这下怒了,她火大的抄起桌上的茶杯朝凤绣纱扔去。
“!”凤绣正打算闪避时,发现杯子根本不是扔她的,而是越过她的头顶,朝龙锦丹飞去。
才在为凤绣纱捏了一把冷汗的龙锦丹,吓了一跳,赶紧出手格挡。
只听见“匡啷!”一声,茶杯尚未碰到龙锦丹就已坠落在地。
地上不只是粉碎的陶片,还多了一颗钢珠。
龙锦丹一愣。
她是什麽时候出手的?!
真的好快!
“汐宁!他还是个伤患。”刚才还在装傻的凤绣纱终於有了反应。只见她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你只知道他是个伤患!”水汐宁真的十分的生气激烈的拍桌怒吼,“自从你把他带来後,你所有的心思就只放在他身上!”
“汐宁,冷静。”玉岚飞虽然在怎麽生气,却依然冷静的出言制止水汐宁。
“纱说的没有错,他的确还是个伤患。”
虽然她了解凤绣纱这麽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但是她不但不说出原因,甚至还违反契约!
要知道这契约可不只是对季殇内部的,而是与一整个黑市定下的啊!
水汐宁横飞一眼玉岚飞,摸摸鼻子还是坐下了。
“纱,你到底有什麽理由是不能说的?”
凤绣纱想了想,犹豫再三,终於下定决心。
“好,我说。”
她瞥向眼神怪异的看她的龙锦丹,“你先回房去。”
龙锦丹有点错愕,“为什麽?”有什麽是他不能听的。
“姐姐叫你回去就回去,哪来这麽多问题?”花凌舞好不容易等到凤绣纱愿意开口,那能让他留在这捣乱。要是她又不说了怎麽办?
龙锦丹被花凌舞推到了门口,看着对他吹胡子瞪眼的小丫头,颇为无奈。
最後一次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轻轻将门带上,到了外头却没有离开,站在门口,放慢了呼吸。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水汐宁见龙锦丹退了出去,对凤绣纱道:“喂!你可以说了。”
凤绣纱却摇摇头指向门外。
水汐宁一下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朝门外大喊:“龙锦丹!你还不快滚!”
站在门口打算偷听的龙锦丹,不禁叹息。
果然呀……
他这才带着满怀的疑问,不甘愿的离去。
凤绣纱侧耳,直到确认他的确已经离去了,这才徐徐道出。
“大家都知道我的梦吧?”
众人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在梦里……我叫风净桃。”
“风净桃!”水汐宁低呼了一声。
“她不是圣天和翱羽合并前的,代任女皇吗?”
一向冷静的玉岚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花凌舞对东方的历史并不熟悉,不过她知道女皇是什麽,所以也很讶异。
“我自从将他带回来後,这些梦就愈加的频繁,而且时间也愈加增长。”
几个人面面相觑。
凤绣纱吞下口口水,继续道:“我认为这些遇他有关。”
“我想风净桃就是我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