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绣纱……”美妇美眸半眯,眼中满是怒火,沉声不悦的道:“你可知让哀家等上这麽久,是何等大罪?”
她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说:“娘娘,臣自是知道的。况且臣不是赶回来了吗?
而且既然娘娘都让飞星和飞月两位将军扮做亲侍,显然是想掩人耳目吧!
若是娘娘气焰如此的大,因为些小事而将小月斩了,这事也就麻烦了。
下人中不免会有几个嘴碎的,这事万一传出去了……娘娘这趟也就白来了。”说着边露出极品的官方微笑。
美妇正是翱天国当今的皇后,性子是以刚烈出了名的。
听见凤绣纱温润和婉的话语,只有强将怒气压了下去。她的确有求於凤绣纱,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坏了大事。
而且对於这个凤绣纱,就算是她这个翱天皇后还是得多敬她三分的,乾笑道:“绣纱所言甚是。”
呵,绣纱?不愧是皇家之人不但脸变得快,就连攀关系都称的如此顺口。
凤绣纱不住在心中冷哼。口气上仍旧不卑不亢,“这是臣应该的。”
“对了,那角鹰怎麽样了?”皇后假意关心攀谈起来。直接讲述有些难易开口,不如先扯些别的事。
那角鹰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关心。
凤绣纱也不好多说什麽,只好顺应的回答,“嘟嘟过的很好。”
“嘟嘟?很可爱的名字。绣纱取的?”
“是的……”
接着皇后又东拉西扯了一堆,就是迟迟不肯切入重点,让她颇为无奈。
“唉……”不禁叹了口气,她是打算耗到何时?还不如直接讲明,“娘娘来找绣纱不是为了这个的吧?有事不如直说吧!”
皇后的勉强装出的笑容明显的僵住,抿抿唇,朝飞星和飞月招招手,“下去吧。”
凤绣纱瞥向一边跪着的小月道:“你也去吧……”
既然皇后都把她的人给支开了,自己的人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谢娘娘!谢夫人!”小月连磕了几颗头,才连滚带爬,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皇后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连门也带上後,这才卸下了假笑。对凤绣纱正色道:“哀家有件事请你帮忙。”
“哦?”一向自视甚高,自负狂妄的皇后也有事求她?
皇后坐在正椅上,面色极差,显然为了某些事烦恼不已。
原先水嫩红润的脸蛋涂满了一层厚厚的胭脂,画上了夸张的腮红,显得极不自然。虽然画了浓妆,胭脂下因操劳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肌肤,以及深重的黑眼圈,仍是逃不过眼尖的凤绣纱的眼底。
走到离正椅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定睛望着皇后。
“娘娘倒是说来听听。”
“哀家要与季殇做交易。”
嗯?凤绣纱吃了一惊,她找我们要做什麽?
虽然吃惊,但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和,悠悠的吐息,“季殇呀……”
“唉……”皇后叹了口气,“东邪也行的。”
“娘娘怎麽突然想与他们做交易?”
“嗯……”皇后沉吟起来,似乎很犹豫。
该说吗?皇后望向凤绣纱的眼神迷惑了起来。她是唯一一个能与黑市联系上的人,朝庭与黑市向来是互不干涉的。
但是黑市想打探他们是何其容易?因此他们一直都是占下风的。
直到这女人莫名奇妙的出现,才帮助朝庭能够掌握黑市的讯息。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们既需要她,同时也在防备她。
她不愿告知的事没人能够逼她。
这样一个人……该说吗?会不会对雅儿造成不利呢?
凤绣纱看出了皇后的疑惑,了然一笑,“娘娘,您放心。绣纱并非嘴碎之人。”
“身为联系人,最忌讳的就是锁不住嘴了,若我是嘴碎之人,不晓得在黑市都死了几百回了。所以娘娘大可放心。”死几百回?黑市中除了东邪谁能敌我?凤绣纱不住在心中冷笑。除了那个龙锦丹……虽然现在不敌,但他还是个变数。
“……”
皇后沉思了片刻,这才下定决心。
“雷雅被人劫走了。”
“雷雅?娘娘是说公主殿下?”长公主被劫?宫中的戒备有如此不森严?
“是……”皇后的声音顿时失了中气,心急如焚。
“知道是谁劫的吗?”
“不知道……他们是在宫外将雅儿劫走的……”
“她身边没护卫吗?”
她刚提到护卫,皇后便变得怒气冲天。她蛾眉倒竖,咬牙切齿,“那些杂碎根本没用!死的死伤的伤!没一点用处!”
那干季殇和东邪什麽事?凤绣纱忍不住在心中咕哝。“那娘娘找季殇……”
“哼!”皇后竟是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嫌恶,“不过是加以利用罢了。”
“哦?”凤绣纱觉得有趣,眼神闪烁着精光。
利用?皇后啊!你好大的本事。很可惜你还不够格,连季殇的海棠就站在面前也不知。
“他们提出赎回雅儿的条件就是季殇或东邪。”
“既能赎回雅儿,搞不好还能藉机除掉季殇,一举两得。”
哼!原来你是这麽想的。不过更让她感兴趣的是,谁这麽大胆拿他们做为条件?会会也好。
“知道了娘娘。我将会提你完成交易,至於报酬……”凤绣纱露出了生意人专业的狡狯微笑,老奸巨猾。
“交易完成後,季殇会来取的。”
当晚挑灯在卧室中的皇后在窗台发现了一封信,上头只写着:
交易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