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又无情的话语,让她胸口倏地缩紧,眸心轻颤。
「八年,多漫长的岁月,你怎能没半丝感觉?你说谎!」她不信,自己对他是心心念念,而他呢,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教她情何以堪!
他松开她的衣襟,旋身负手道:「现下你明白了,可以走了,顺便回去告诉老家伙,别再妄想找人试探我的底限。」
看着他淡冷的背影,她缓缓摇头。「不,我不会走,除非你给我一个真切的答案,否则我不会走。」
他旋身。「小子,别考验我的耐性。」
她固执地抬眼迎向他。「给我一个真切的答案。」
他眯眼,嘴角缓缓拉开噬血的笑痕。「你,真的惹火我了!」
话完,猝不及防地伸手给她一掌,震得她连连後退,头晕目眩,一双透亮的眼大瞠,不敢相信,他当真伤了自己。
「你…为何反应如此激烈……对她,你真是这般不在乎吗?」能不能心存奢望,他是因为听到了不想听的关系,因为震怒伤了自己。
但她的奢望却叫他下一句话给瓦解。
「我不仅不在乎,还厌恶至极,你要,就拿去吧,无须在这里试探我的口风,徒惹死路。」
「那匹水晶小马呢?你又该如何说明?」她仅存一线希望,哪怕伤口再度重创,她也不相信,他对自己,全然无情。
「那不过是桩交易。」话,说的无情。
她摀着剧疼的胸口,脸撇开,呕出鲜血,然而胸口的痛、臂膀的痛,都比不上他带给她的痛。
说好了纠缠到底,说好了厚脸皮到底,然而他的眼是那般的无情,纵使她有多大的耐力,也被他冷情的言语,不留情的掌力给击溃。
多少年的巴望,竟是一场空,这叫她……情何以堪?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穆笑君在自做多情。哈哈哈……」她失控大笑,笑得眼角都泌出泪水。
她笑的无法停止,泪水也失控奔流,她觉得自己好不自量力,人家根本没将她放心上,她何苦追来这里,身心受创。
踉踉跄跄,她歪歪斜斜的掠过他,走向帐外,每走一步,她的胸口就好痛,血水沿着臂膀滴落,一滴又一滴,犹如血泪,从帐内到帐外,流不尽,泪不乾……
她的头晕眩,她好想就此倒下,永远不要醒。
抬眼看过去,漫漫草原,数不清的马儿低首吃草,如果可以,她多想成为那马,至少可以在他身畔,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不要长大,至少可以理所当然的纠缠,如果可以……
「砰!」
再也撑不住身子的她,让昏眩袭卷,在闭眼的霎那,她彷佛看到一张懊恼的美颜。
她又再一次陷入儿时回忆了吗?
要是,她宁愿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