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笑君错愕。「耶?爷,我做得不好吗?」
他瞪来一眼。「就是你做得太好了,所以我要你滚!再也别出现我眼前。」
「爷,可以给个理由吗?」丢开手上药膏,她凝眼向他。「是不是因为昨晚,我的行迳惹恼了爷?但那是不得已,小牧儿净身向来不喜人家瞧,一但瞧了就会做出连自己也不能想像的事。爷,你总不能因为这因由赶我走吧!小牧儿真的很想同你学学牧马,陪爷过这种逐水草而居的生活。」
「留下你,对我只有害处没好处。」每看这小子一眼,就会让他想起那黏人精。
他厌悟这种感觉!
他哪能让老家伙称心如意!想凑合他和黏人精,想都别想。
「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小牧儿若真的打道回府,会让御公爷……呃……」话未完,一掌心随即扯住她的襟口,缓将眸子对上去,瞧见了一双冷冽的冰眸。
她的心忍不住打起了冷颤,她…真的惹怒他了!
「小子,如果不想活着离开,你大可继续搬出老家伙,我可以成全你。」他冷着声嗓一字一字吐出。
她定定地望着他,不再开口。
但他莫名地,竟又从那双眼看到当初自己随商旅离开时,伤心又落漠的眼神,见鬼了!
他冷锐的眸子微眯起。「我一直很怀疑,你带着御公爷的引荐函来此,究竟有何目地?这里不比京城,你不远千里跑来这里追随我,就为了报恩,不觉得这理由太牵强了些?」
这小子出现不过短短两三日,便扰乱了自己向来平静的生活。
来到边疆牧马,是他自小向往的生活,除却喜爱马儿之外,另外则是不想任由老人家做主,随意安排他的将来,於是他逃离了御府,甚至避得那黏人精远远,三、四年下来过得自在从容。
然而这人,却莫名其妙冒出来,言行举止、行迳皆怪异,就连那一刀他也挡得那麽理所当然,彷佛为自己死了也甘愿。
这麽的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很突兀,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这人的目地。
他想,也许这就是老家伙的计谋,让他受不了这人的胡搞蛮搅,乖乖地回家去。
啧!老家伙未免把他看得太轻,把这小子算得太重了些,倘因这小子的行迳让他弃械投降,那他御韶不就白活了。
「说!」襟口再抓紧,他冷锐的眸子直将对方逼出了冷汗涔涔。「你到底为何而来?」
「只要我说了,你便会留人?」该是吐露身份的时候吗?但,她若吐实了,是不是他就会避得更远。
他眯眼,没回应。
然,她知道他不耐烦了。
「如果我说,我的到来跟穆笑君有关呢?」她看着他的眼,缓缓出口。
他抓着襟口的掌心一松。
「你跟她是什麽关系?」口气依旧冷硬。
「我跟她的关系很密切,任何人都没法子斩断。」凝着他的眼,她的神情严肃,她的身子紧绷。
他眸底锐光一闪,神情却维持一贯冷漠。「你想从我身上打探什麽?」
「我想知道,你对她有何想法,我想了解那八年,你和她之间的牵系。」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八年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