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姜宵负起责任帮殷成陌洗澡,他原本想说这事应该不至於太为难人,而事实上他过於天真。
「宵儿,去帮为师拿张板凳来。」
蹲在地上拼命烧水的姜宵应声抬头,就看见只在腰间围条毛巾的殷成陌站在门口吩咐。他愣愣盯着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再向下延伸,小巧的肚脐眼下丁点稀疏的毛发……
「我这就去。」为了掩饰失态姜宵头也不抬拔腿就跑,心里一面哀怨想,还没开始洗就有种多灾多难的不妙预感。
等殷成陌坐上板凳,姜宵要帮他洗头发,於是要他向後躺。男人靠在他大腿上,给一室热气蒸得舒服闭上眼。姜宵心里松口气,还好不用与他大眼瞪小眼,一边试水温,循序渐进打湿殷成陌一头如瀑长发。
途中替他按揉头皮的时候,从殷成陌鼻间逸出细微的呻吟,听起来似乎挺享受的。姜宵听了莫名的有成就感,捏得更是殷勤。
「师父,我要冲水了,你别睁眼啊。」
殷成陌嘴角扬起,轻应一声。
姜宵稍微挪动大腿调整角度好不让水流到肩上伤口,开始替他冲去泡沫。水声哗啦作响,姜宵动作放得甚慢,好有闲暇凝视侧着脑袋的殷成陌,从耳下到胸前一片泛着淡粉的肌肤。姜宵轻掐男人耳垂不让水落进他耳里,此时殷成陌敏感的缩了下肩,模糊的呻吟一声。
「……别碰耳垂,那里是为师的罩门。」
姜宵像被烫着一样缩起手,「知、知道了。」
听见这话,殷成陌又好脾气的笑了下。
把长发卷成一束绕至另外一肩後,姜宵开始帮他搓起背。男人的背比他想像的还要宽敞,尽管没什麽活动,线条仍保持得相当流畅。殷成陌挺着腰让他方便搓洗,水滴不住从颈子绕下,顺着漂亮的背部曲线滑落,滑进殷成陌挺翘的臀部深处。姜宵忍不住又叹口气,美景在前他却束手无策,根本就是煎熬。
「啊,就是这里。再用力一些……」
殷成陌舒服的拱起腰来,脊椎的线条若隐若现。姜宵也不敢再看了,闭起眼盲搓。接下来要换正面的时候,姜宵心想就到此为止,否则再洗下去自己会刺激过头,晚上就别想睡了。
「师父,接下来你可以自己洗吧?」
殷成陌眼神朦胧的看着他,「不继续吗?」
姜宵见到他意犹未尽的神情不免苦笑。
「送佛送到西,後面都搓了前面也顺便嘛。」殷成陌连哄带骗,恐怕是懒得过头,藉着肩膀受伤正好名正言顺不用自己洗澡。
姜宵迟疑了下,心里也担心男人的伤势,殷成陌性子懒就怕顾忌东顾忌西的,要是一个烦燥说不定洗得草率,不小心让伤口恶化那就糟了。
於是又蹲下身子重新将毛巾浸湿,但毛巾才覆到殷成陌胸前他便愣了下。这不对啊,这不是又重新回到地狱了吗,而且还又向下一层了……可是眼下也不能说走就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洗下去。
殷成陌的胸膛不像大师兄那样肌理分明,柔韧的肌肉覆於纤细的骨架上,也是赏心悦目。姜宵一边好奇殷成陌平时究竟怎麽维持的,那样多吃少动,居然没有丝毫多余赘肉。
腹部也是,腰侧肌肉收得紧致,随着男人呼吸起伏肋骨线条隐约可见,却一点羸弱感也无。他抬眼觑了眼殷成陌,见他也看着自己,姜宵活像碰到猫的耗子,几乎是仓卒的洗完殷成陌身子,便赶在男人要他帮忙洗下身前落荒而逃。
那晚春梦当然是做了,梦到自己放肆在师父结实的身躯上下其手,摸得殷成陌除了喘息外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一边感受男人肌肤光滑似吸附住手的触感,一边向下摸,但师父的下体他没有看过,那里自然是没有梦见。
只是最後殷成陌甚至回过头来,眼含水意,嘶哑的问他:「不继续吗」。
他怎敢继续?
姜宵起身茫然盯着湿黏的大腿根部,腰部欲振乏力。
这份心意,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他是自己的师父,就算平日相处再怎麽融洽,这层关系仍是铁铮铮的事实。要是让殷成陌知道自己的徒弟对他抱有邪念,怎麽说都有些忘恩负义之感。姜宵一想到给殷成陌拆穿的那一日,男人脸上出现或是愤怒或是失望的神情,胃就一阵紧揪。
姜宵别无他法,只能逼自己面对殷成陌的裸体时心如止水,催眠自己面对的不过就是一团上等肉块,等大夥儿垂垂老矣,师父的脸皱了肉松了,自然就没有吸引力。
想是这样想,但眼前这一秒都快撑不过了,还想数十年後。
给殷成陌调皮泼了一脸水的姜宵无奈想着,用袖子擦乾脸,撇撇嘴继续盲搓。殷成陌见他没心思和自己斗嘴,慢慢安份下来,看着姜宵跪在面前眼睛不敢正视自己的胸膛,手仍是恪守本分的动作,心里忍不住一叹。
於是换莫悬遭殃了。
「你小师弟怎麽也不肯再多透露点,为师虽然耐着他,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一早殷成陌就来叨扰,美其名是唤他起床,实质上是要听殷成陌诉苦。莫悬还没从苏醒的低血压中恢复耳根子就要受难,心情说实在的也没办法好到哪里去。
「师父要是焦急,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吧。」
殷成陌翘腿倒水,闻言嗤道,「事不关己你才能说得轻松,十几年了也没看你哄成阿堇。看看你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看你阿堇师兄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你这是自打嘴巴。」
莫悬坐在床上拢发,冷静的应,「那是我珍惜他,否则我怎可能甘愿咬上几口就罢手。」
「再珍惜你就等着看他大喜之日吧。」
莫悬轻扯嘴角,「彼此彼此。」
殷成陌水喝完了,侧过头凝视受伤的那处肩膀,姜宵每次替他换药瞅见那伤口,总是会不自觉流露出些歉疚,而那缕情绪比起姜宵刻意保持的距离,竟匪夷所思的使殷成陌感到更为烦躁。
他明白小徒弟心肠柔软,但未免也过於柔软,要不是殷成陌在意姜宵的心意,他也不会这麽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耐性正一点一滴被耗损掉。
殷成陌大可在去完窑子那日就把一切淡忘掉,只是想到姜宵这些年来究竟是用什麽眼光来看待他,是否也如他一样阴错阳差下,任由那股无以名状的慾念悄然而生,心里就怎麽也无法平静。
「不过,师父。」
「嗯?」
「倘若只是图个消遣,你还是别深究下去。」莫悬起身披上外衣,眼神锐利,「姜宵没你老到,经不起撩拨,心眼也死得很。如果师父你没有那颗心,那莫悬劝你还是就此收手,别生风波。」
「……罗唆。」殷成陌靠在窗边,已能看到外头姜宵挑水清完茅厕,正要去前院练掌。他不自觉抚上肩头已近痊癒的伤,淡淡开口,「正因为连是不是消遣也无从得知,为师才这麽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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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膜拜男人的肉体了,
写得特别生疏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