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不重要不是吗?只要你知道,我看的人是你就好了。」余凝翔放弃再去解释任何东西,本来紧压着亡肩上的双手也松了开来。
「怎麽会不重要?就算我因为你不回答而选择离开,你也觉得不重要吗?」亡看着那自顾自转身的男人忍不住怒吼了起来,她好气他的不在乎。
「你知道我……」「你想知道我有多不畏惧死亡的程度吗?」余凝翔转过头想给予这女人一些提醒时,却被亡瞳孔里的那股坚决与冷意唤起了些什麽。
<i>「你想知道我有多不畏惧死亡的程度吗?」程雨蝶毫不在乎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却让坐在凉椅上的人起身紧抱住她。
「不想,我只要你活得好好的。蝶儿,如果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余凝翔哽咽的语气带有着乞求,女孩却笑了出声。
「傻子,那就别死阿。」程雨蝶倚靠着他的胸膛小声的说,颊边的泪水也随着她的心沾湿了他的衣服。</i>
「别这样子,对不起好吗?」余凝翔伸手将亡搂入怀里,难过的模样让她软了态度。明明知道这男人心里想得、眼里看得都不是自己,但如果反驳只会让他受伤,她又要怎麽丢掉程雨蝶这个名字给予的沉重包袱呢?
「翔。」亡闭上眼轻唤着这男人的名字,心里难受的妒意与伤痛就留给自己吧。泛苦的心酸一滴又一滴的渗入心里,想抹去那人的名字却又舍不得轻易丢去。爱情复杂的让人矛盾,渴望专一又甘愿委屈的女孩一步又一步的走入爱情的陷阱里难以脱身。
几个月後余凝翔不晓得从哪弄好了两人专属的假身份,亡成了真正的程雨蝶。生日就在一个简单好记的数字上,一月十九号,亡在一个岛屿脱茧成蝶了。
「今天做了什麽?」余凝翔才刚进家门,就可以闻见妻子特地为他做出一桌好菜。程雨蝶坐在沙发上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似乎没料想到丈夫会这麽早回来。
在这新生活中余凝翔就像个上班族一样每天早出晚归,不过他做的却是有关广告设计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在电视上能看到的广告几乎都是余凝翔提出的点子,程雨蝶从没想过这个身手非凡的男子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特殊才能。
「去和附近的婆婆们学做菜还有缝纫,总之我还是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兴趣的东西。」程雨蝶细心的接过余凝翔手中的那一大包卫生纸,闷闷的和他抱怨着。半年多前余凝翔要她去慢慢挖掘属於自己的兴趣,都过了这麽久了却连点踪影都找不到。
「要不要试着去学一些舞蹈呢?」余凝翔试着为妻子提出一些意见,不过程雨蝶毫无任何采用的意愿。她对於芭蕾、国标、骚莎这些舞蹈一点兴趣也没有,她会做个莎莎酱就好了。
「当人类怎麽这麽困难呢?」程雨蝶理所当然的赖在他的大腿上,小小的对余凝翔撒娇着。她总以为人类就像蚂蚁一样,每天工作、睡觉、吃饭就好了。开始体验起人类的生活後,才发现要快乐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属於你喜爱的专长。
「那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余凝翔顺手解开了程雨蝶的发饰,温柔的问着眼前的女子。
「还蛮喜欢的,学到很多东西但就是有些枯燥乏味。」程雨蝶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每天几乎都会怀念起以前杀手的生活,那刺激的冒险历程跟现在平淡的生活比起差太远了。
「去学一些极限运动呢?我知道你喜欢刺激,但别想我会放任你去当杀手。」余凝翔轻拧她那高挺的鼻子,那亲昵的互动让程雨蝶不禁羞红了脸。
他们搬出了原本的房间并在新北市买了一个小房子,两人宛如夫妻般的过日也有半年了。看似平静的生活却不安份的骚动着,爱情能在暴风雨下存活吗?他们是死神的怜悯却也是死神有史以来开得最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