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英文考卷真是有够该死的难写。我抓了抓头,用力的咬着原子笔的笔盖,却依然挤不出什麽答案来。
我放下笔,然後直接趴下。算了,反正都想不出来,何必在那边浪费我的脑细胞。
暑辅已经开始三天了,却仍对前面的母老虎一点交集也没有——应该是说最好不要有,不然哪天惹她姑奶奶不高兴,不知道我的头要去哪里找。
发现她每天来学校的目的好像就是——睡觉。
从早上一来学校就马上趴下,下课偶尔跟几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聊聊天—说实在,她的声音很好听—之类的,然後上课又继续睡觉,中午的时候再跟几个女生去买个午餐,吃完後又趴在桌上睡着了。总觉得她的生活跟猪有得比。
老师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然後叫我们把考卷向後传。那抹笑容真的有够该死的讨人厌。
母老虎把考卷传了过来,字体工整,乾乾净净的,用水性紫色的笔写的。嗯……字漂亮是一回事,不过答案有没有正确又是另一回事。
老师开始念答案,却让我越来越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有问题……
天阿,那女人居然只错两题!
我彷佛听见我心中的声音怒喊着。上课天天睡的人,怎麽可能错这麽少?也太不公平了吧。那我昨天那麽努力背单字,是有什麽屁用啊。
我的考卷从後方传了回来。
二十五,去他的二十五;我用红笔在她的考卷上打上九十六,去他的九十六。
点点她的肩,她转过了头。我把她的考卷放在她眼前,她面无表情的接过;垂下眼帘,她看了我的考卷一眼,在我还来不及挡住分数之前。
我听见她轻笑了一下,然後说:「二十五分。」
妈的。九六了不起吗?
「你九六欸,超高的。」虽然在心底浮现了很多的人之初,性本善,但我还是很孬的说出了这种该死的王八话,以免我的三字经一出口,嘴巴就烂成泥了。
她摆出一副很高傲的神情,看了真的有够该死的欠揍。「我天资聪颖。」听到这一句话,超想一拳给她揍下去的,虽然她长得很正。有够正。
「喔。」
她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的转过去。再度趴下,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堂该死的英文课,瞪着那两个白目到要死人的数字真的让我有够不爽的,配上前面那只母老虎的「惊叹」,害我真的差点就要翻桌。
英文不好又不是我的错。这代表我很爱国,绝不崇洋媚外。像前面那只母老虎就绝对是个哈外国人到要死那种地步的终极代表,不然英文那麽好是要干嘛。
「刘耀君小亲亲——」我马上露出了一个作呕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绝对是李盛腾这智障,这种恶烂到极致的声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发出来的。
「三小?」
迅雷不及掩耳,他马上抽走我桌上被摺成纸飞机的英文考卷。接着,是一阵很白目的大笑声。
法克来的。
「哇!小亲亲,要不要我帮你来个补救教学之类的?」
「你要死吗?我只是今天失常。」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亲亲你从上学期末的期末考失常到现在阿。」
白目如他,智障如他。我真的很想揍死眼前这只大乌龟。王八大乌龟。
「要你管啊,你小亲亲我今天只是懒的写考卷,下次你绝对会吓到在地上向我磕头一百下。」我瞪了他一眼,然後问:「阿你是几分啊?在这边得意不要考的比我烂。」
「八四。」他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由上往下看的那种眼神好像很鄙视。
「听你在屁。」那人平常都是个位数的,哪有可能这麽突飞猛进?至少我记得一年级他都是以个位数来计算。
他白了我一眼,才从自己的坐位上「捧」着那一张考卷过来,递到我眼前。不夸张,真的是用捧的。
我看了看他的考卷,上面真的打了个漂亮的八十四。「昨天狗屎踩很多哦?」
「这是实力,小嫩逼。」他伸出手来,抽走我手上的考卷。
就在这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可能比原子弹爆炸还要有威力——他、他的手背,居然打到了那只母老虎!啪的一声很响亮。
我感觉到我们头上冒出了一滴大冷汗。
她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起身,然後……
啪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她的手用力的打在我的桌子上,平常慵懒的眼神不见,取而代之的好多条血丝。
妈呀,真是有够像贞子的,该死的有够恐怖。
我跟白目腾纷纷往後缩,我感觉我撞到後面人的桌子了。大家的眼神一致的向我们飘来,想亲眼目睹这比飞弹爆炸还要惊人的威力。
「妈的你们白目啊?老娘没睡饱是打三小?是欠揍吗这群混帐?」
一长串劈哩啪啦的问号,逼得我们冷汗直流。
「是,大姐。对不起,我们错了。」
*母老虎不发威,也没人当你是病猫。